“父皇,月儿不累,月儿只愿父皇和凛哥哥都能平安即可!父皇让月儿做什么,月儿都是愿意的!”宋荇月认真地说。
听到她这么说,宋徽心里头依然十分内疚,不仅对宋荇月内疚,他对宋珏凛也有愧疚之感,毕竟,他心里头对李氏说的话十分介意!
好在方才一验,心中的疑团消失,只是不知道宋珏凛会不会对他心寒。
“朕今后,不会让你再陷入这种危险之中了!朕要你平平安安地长大!做朕身边最快乐开心的帝姬。”宋徽勾着一抹微笑,欣慰地看着宋荇月。
宋荇月挠了挠脑袋,问道:“父皇,帝姬与圣尊公主有什么不一样吗?”
宋徽笑了笑,说:“帝姬比圣尊公主还要更尊贵一些!普通的公主是没有兵权的,但是帝姬可以有!所以,父皇才会指安北十一军给你,军令已经发出,他们会择日返京,待你帝姬府建成,便入府听你调遣!”
“那凛哥哥的兵多,还是月儿的兵多呀?”宋荇月问道。
“自然是太子的兵多,朕赐他五万禁卫军,你的十一军,不过五千。”
宋荇月听了,鼓着脸说:“父皇偏心,给凛哥哥五万,给月儿五千,呜呜!”
宋徽见她这样说,忙哄道:“虽只有五千,但却是安北大军中最精锐的一支,一千抵一万呢!”
“当真?”宋荇月眼睛清亮,眸子流露出质疑。
“自然是真的,且你又不行军打仗,要那么多做什么?”宋徽继续说。
“那凛哥哥又要去打仗了吗?”宋荇月问。
宋徽凝神沉思了片刻,说道:“这次青龙奸细暗中勾结我朝大臣,王朝立因为容贵人之故,竟起了熊心豹子胆想要颠覆皇权,是可忍孰不可忍!”
容贵人?宋荇月忽的想起来,三年前,宫翊来求亲,当时容贵人扮作婢女去伺候他,结果被醉酒的宫翊扔了出来,后被如妃赐死!
“容贵人是王朝立的什么人呀?”宋荇月好奇地问。
“是他的女儿!父女二人蛇鼠一窝!”
若为子女故,倒也可以理解,但容贵人之事,总归是她的错,这王朝立好歹是礼部尚书,为何却如此拎不清!
“父皇,这王朝立到底是如何勾结上青龙国的?”
“自然不是他去勾结别人,而是青龙国暗中派人主动联络他,他已经全部招了!青龙国表面上与我朝友好相处,私底下竟使了这样的阴招,是觉得我朝无人了吗?朕打算借此事前去与青龙国谈判, 若谈判不成,便只有动真格了!”
宋徽怕说多了宋荇月心里害怕,便岔开话题,说道:“这次抵抗内贼外敌,你做得很好,正是因为你临危不惧,给兄弟姐妹都做了榜样,让他们也不畏强敌,没有一个退缩的!个个都该封赏,你且回去准备着,待过几日,与你母妃一同,行封赏大礼!”
“好!”宋荇月乖巧地点点头。
宋荇月走后,刘公公走到宋徽身边,低声说道:“陛下,李长恩近身之人已经全部招了!”
“怎么说的?”
“当年,李长姝在宫中待产,陛下与太后您体恤李氏,便命李长恩进宫陪伴!谁知道李长恩命人私下给御花园和太后的千禧宫淋下一种会令花草死亡的药,并且毒杀了几只御猫,制造四公主‘灾星’的假象,加害愉妃和帝姬!”刘公公说道。
宋徽握紧了拳头,气愤地说:“当年他二人竟敢如此戏弄朕,令朝野内外都逼迫朕将愉妃送进冷宫,冷待朕的女儿!这‘灾星’一说,当真是无稽之谈!”
“还有一事……”刘公公欲言又止。
“说!”
“当年李府买了几个待产婆子,不知作何用途。”刘公公抬眸偷偷看了一眼宋徽。
待产婆子?宋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公公。
若李长姝所言是真,那么当年李长恩买了待产婆子,又入宫陪产,那么他若是想偷梁换柱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当年他一句“谁先诞下皇子,便立为太子!”,竟让他们兄妹铤而走险?
若宋珏凛当真是被换下来的,那他的女儿去了哪里?
不,也有可能李长姝生下的就是宋珏凛,用不上那些待产婆子呢?
不然的话,今日滴血验亲,两滴血不可能融合!
“今日,滴血验亲一事,你如何看?”宋徽问。
刘公公猛地跪下来,说道:“陛下,奴才不敢妄语啊!”
宋徽淡淡地说:“那你觉得太子此人如何?”
他听了李氏的话,今日却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样,其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太子年纪尚小,却为了陛下大义灭亲,实在是孝心可嘉……”
“孝心?”宋徽拧眉,不禁想起了从前他是如何坐上皇位一事。
血肉相残,最是无情帝王家……
“怕这不是孝心,而是狼子野心!罢了,你命猎鹰盯紧东宫,若发觉异动即刻来报!”
猎鹰,是宋徽豢养的一群死士,只听从宋徽差遣。
“是!”
现在,他并非只有一个儿子。
既然宋珏凛血统不明朗,利用他来开疆拓土、保家卫国,又何尝不可?
至于日后的帝位,他自有办法让血统明朗的皇子继承!
不是皇子也没有关系,现如今,宋荇月才是他心尖上的孩子,勇敢无畏,深得他心!
若不是有意将权限下放,他也不会封宋荇月为帝姬,与太子平起平坐。
安北大将军是愉妃的父亲,是宋荇月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