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荇月听到这话,感觉他们进展也太神速了一些,这宋珏凛不是向来对墨倾城毫无兴趣,甚至有意冷落吗?
为何忽然……
而且,听着这架势,这二人怕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不会吧?这两人才多大啊?!
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谣传,宋珏凛的为人如何她很清楚,虽然看起来要强得很,但年纪和心智摆在那里,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歪心思?别说发生关系了,他怕是连接吻都不会吧!
见宋荇月没答话,润雨叫了两声:“殿下,殿下?”
宋荇月回过神来,说道:“哦,没事了,润雨姐姐,那祁儿怎么样了?”
“昨夜吴院判坐镇萃玉宫,四皇子已经醒来,不再说胡话了,请殿下放心。”
“那就好。”
宋荇月从门缝里拿走润雨送来的药,说道:“润雨姐姐,其他别苑的丫头如何,月儿管不着,但这东苑断不可让人胡乱议论太子。”
“润雨明白。”
宋荇月捧着药篮来到床边,看到墨羡允已经醒来,穿好了鞋袜,正看着她。
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怕是听了润雨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心里头为墨倾城着急了吧?
“允哥哥,你怎么起来了?”
“昨夜失礼了,占了你的床。我来吧。”墨羡允拿走宋荇月手里的药篮子,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两碗药,用牌子标记好是谁的。
“允哥哥,刚才润雨姐姐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凛哥哥他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墨羡允回头看着她。
看他那表情,的的确确是将润雨的话放在心上了。
毕竟那可是他唯一的妹妹啊!
宋荇月挑了挑眉,道:“凛哥哥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从前是他的伴读,最知道他了……”
墨羡允转过身,走到宋荇月跟前,低下头看着她:“从前?我的确是了解,犹记得第一日见你的时候,他便逼迫你骑马,将你的眼睛蒙了扔在刀尖下……”
这……这都是宋珏凛的黑历史啊!
宋荇月扯了扯嘴角,说道:“他后来待月儿很好,允哥哥你也是知道的!你放心吧,等月儿好了,自会去问他怎么回事的,一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毕竟凛哥哥还那么小,哪里懂得那些男欢女爱……”
墨羡允眉心锁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宋荇月看。
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到了十岁大概是不懂什么男欢女爱,但他是太子。
莫说太子了,宋荇月自己不也藏过一些男女欢爱的话本,那里头的配图更是不堪说。
若不是他及时制止,不知道月儿要被教成什么样子了?!
正因为他知道月儿这档子事,才认为宋珏凛不可能不懂男欢女爱!
“我不放心,今夜还是去西苑看一看。”墨羡允移开目光,看向窗棂。
“不能去!你现在还没好全,轻功定是使不上力,会被发现的,被发现是一回事,若是传染了别人,允哥哥你难道不会内疚吗?”宋荇月嘟着嘴问。
在她眼里,墨羡允可不是不管别人生死之人。
殊不知,墨羡允对无关紧要之人的生死,的确是不再在意了!
为了维持在月儿心中的形象,墨羡允唯有说道:“我不放心。”
“放心吧,凛哥哥不是那种人,月儿可以打包票,凛哥哥与月儿一样,对什么情爱啊什么欢爱啊都不懂的!”
“不懂吗?”墨羡允的目光落在宋荇月单纯可爱的脸上。
她露出极其天真无邪的表情,一双大眼睛水灵灵,清澈无比,仿佛世界上一切污秽都与她无关。
“不懂。”宋荇月扬着唇角笑。
萃玉宫。
如贵妃心不在焉地抄佛经,看了一眼王嬷嬷和李嬷嬷,说道:“昨夜本宫的信,可交到太子手里了?”
“给了给了!”王嬷嬷答道。
若是给了,怎么太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太子那边,可否有什么动静?”如贵妃问。
王嬷嬷与李嬷嬷对视了一下,笑道:“娘娘真是神机妙算,太子殿下昨夜的确是有动静!”
“什么动静?”如贵妃迫不及待地问。
王嬷嬷说道:“昨夜,太子殿下夜宿太子妃的寝宫,今日太子睡过头了,太子妃睡到日晒三竿还未起,据说太子殿下让太子妃好好歇息,今日就不必去向皇后请安了呢!”
“是啊,这太子夜宿太子妃寝宫还是头一回,只不过,太子与太子妃年纪尚小就……若这么折腾,今后可……”
“嗨,你瞎说什么,这是对国体有益的事,轮得到你操心?”
两个婆子一脸八卦地说着,全然没有留意到如贵妃的脸色,待她们回过神,才发现如贵妃面色铁青。
二人纷纷跪下道;“奴婢该死,不该妄议主子!”
如贵妃将手里的笔朝她二人扔过去:“滚出去!”
“可是,娘娘,陛下让奴婢看着娘娘啊……”
如贵妃既无奈又气愤,她转身回到床榻边坐着。
宋珏凛收了信怎么会没有动静?她想要听的是璟翎被处死,宋荇月名誉扫地的消息,而不是这些太子的花边消息!
气死了!
几日后,宋珏祁身体恢复康健,只需再稍做调养即可,宋徽便命人将他送去了玉福观,从此养在太后身边。
刘全知道这消息后甚为不满。
勤政殿内,刘全开口哀求宋徽:“陛下,如贵妃虽说照料不当,但也罪不至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