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仪之人?!”宋徽大吃一惊,“是谁?!”
胆敢肖想他的宝贝公主,是谁这么大胆?!
“果真不该让你去军营,到底是军里哪个不要命的小子……”
宋荇月忙说道:“父皇,一言九鼎,不能食言!”
宋徽拧眉看着她,心想,这孩子还未及笄,小孩子也许只是贪一时新鲜罢了!
想到这,便缓了缓脸色,说道:“父皇自然是一言九鼎,月儿你说!”
宋荇月说道:“父皇,这个人你认识,还是父皇亲自为月儿选的。”
亲自为她选的?
宋徽想了想,忽然瞪大了眼睛:“璟翎?”
宋荇月点点头。
“不可,他是个内侍!”
“父皇,战报您一定都亲自阅过,璟翎哥哥在战场上的表现惊人,太子哥哥此番能如此顺利,有璟翎哥哥一半的功劳!父皇之前不是还颁了圣旨升璟翎哥哥做副将吗?”
“他的能力,的确是有目共睹,但是,他是个内侍!若不是内侍,父皇还是可以成全你的。”
没有根的男人,怎么可以?!
宋荇月听了,问道:“若他并没有净身呢?”
宋徽一听,更加诧异,这可是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父皇,月儿的愿望就是,赦免璟翎哥哥的欺君之罪,然后,为月儿定亲!”宋荇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宋徽愣住了,他在来接宋荇月之前,设想过千万种月儿想要的愿望,但独独没有想到这两样!
再回想之前璟翎与宋荇月的亲密之举,他心中怒火中烧,但在宋荇月的注视下,却不忍爆发。
“月儿,你还小,不懂这些,他敢欺君,日后就敢负你!朕不同意!绝对不行!”
宋荇月委屈地看着宋徽:“父皇!若父皇不肯,那月儿就要走了!”
“不可!”宋徽话音刚落,宋荇月便一阵风似的跳出了轿撵,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刘公公忙喊道:“停轿,停轿!”
仪仗停了下来,穆澎有些诧异,月儿怎么跑了?
宋徽下了轿子,四处张望,就是看不见月儿,他心里着急啊,这要是又跑去战场可怎么了得?!
“月儿!月儿你出来,别跑了!月儿,父皇答应你,答应你!”
宋荇月从商铺屋顶冒出小脑袋,笑盈盈地看着宋徽:“父皇,你可当真答应了月儿?”
“答应答应,什么都答应,别跑了,快回来!”
“那月儿要父皇当着皇城百姓的面答应月儿!”宋荇月喊道。
百姓们纷纷盯着宋荇月,又将目光看向宋徽。
原来皇室之中父女也像普通人家的父女那样啊,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宋徽的平易近人。
宋徽连忙说道:“好好!朕答应你,答应你!你有心仪之人,父皇答应你,成全你,可好?快下来,太高了,恐摔着!”
听了这话,宋荇月方跳下来,风一般地踏着轻盈的步子,回到宋徽身边。
一年未见,她这轻功见长啊!
穆澎骑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仪仗继续前行,宋徽拉着宋荇月的手,说道:“你可真想好了?”
“月儿想好了,等璟翎哥哥回来,父皇便帮月儿指婚吧!”宋荇月说道。
“这指婚可不是开玩笑的!他配不上你!”
“月儿说配得上,就配得上。”
见宋荇月如此执着,宋徽唯有叹了口气,说道:“父皇曾经说过,要你高兴的!也罢,只要你高兴便好!待青城都一事定,朕便将他召回来,给他一个官职,永不离开皇城!在朕的眼皮底下,若他敢有一丝异心,朕定砍了他的脑袋!”
”父皇对月儿最好了!”宋荇月靠着宋徽的肩膀,笑盈盈地说。
宋徽心里头想着,这不过是孩子心性,过几日便忘了,就姑且先应承她吧!
回到皇宫,宋徽对穆澎进行封赏,穆澎封为安国公,赐府宅一座,他膝下再无子女,夫人也早就过了世,宋徽便允许他可以自由在后宫走动,以慰藉功臣之心!
封赏完毕,穆澎便与宋荇月前往琉璃宫见皇后——也就是他的女儿穆梓瑜。
刚走到琉璃宫外,便见到婉妃和几个贵人坐在殿内,与皇后说笑。
“今日帝姬回来,皇后的气色格外好了呢!”荟贵人笑着说道。
“是啊,许久未见帝姬,也不知道有没有受苦……”皇后虽然皱着眉头,可是眉眼间都流露出喜色。
婉妃说道:“去了战场,哪有不受苦的?只是帝姬坚强,实在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比。”
润雨站在皇后身边,看向殿外,自从一年前帝姬离开后,她便被皇后要到了身边伺候,她的心情与皇后一样,每一日都在担心着帝姬。
今日帝姬回来,她心中也是十分兴奋!
这时候,琉璃宫的宫人喊道:“帝姬殿下到!安北将军到!”
听到这话,皇后激动地站了起来,白鹭搀扶着她,众人也都站起来,看向殿外的宋荇月。
她肤色依旧白皙,长高了,瘦了,却依然神采飞扬,面露娇色!
皇后怔怔地看着宋荇月,又看向她身后的穆澎,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婉妃朝几位贵人使了眼色,便道:“臣妾们先退下了!”
润雨和白鹭也都对视了一眼,退了下去。
无外人了,皇后这才走上前,三人抱在了一起。
“皇后!”穆澎感激涕零地喊道。
“爹爹,还是叫孩儿瑜儿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