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荇月抿抿唇,有些无奈。
墨羡允真的走不了路了吗?不行,还是要找个机会过去看他!
几日后,宋徽圣驾回宫。
他听闻了离宫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如妃感慨地说:“没想到,贵妃姐姐竟然想要毒死愉贵人,好在太后及时赶到……”
“这个毒妇!朕要褫夺她的封号!把她降为贵人!”宋徽气愤地说。
如妃听了,说道:“陛下,太后已经罚了姐姐,若陛下还罚,会不会不好啊?毕竟,姐姐是太后的……”
“就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越来越肆无忌惮,竟敢趁朕离宫,做出这等残忍之事!爱妃这意思,是太后罚过,朕就不能罚?这宫里,难道是太后说了算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怎么忽然生气了呢,臣妾有点害怕呢!”如妃露出娇滴滴的表情。
宋徽听了,缓了缓语气,说:“朕是生那毒妇的气!来人,拟旨!”
刘公公恭谨地跪下,宋徽说道:“去凤鸣宫宣旨,贤贵妃降为贤妃,禁足凤鸣宫一年!”
如妃听了,唇角勾了勾,虽然宋徽到底是不敢不给太后面子,但是好歹把贤贵妃拉了下来,现在成了贤妃,与她平起平坐了!
刘公公领了旨便匆匆去凤鸣宫宣旨。
千禧宫。
两个小团子站在案牍前写字,写着写着,就吵了起来。
“你这笔怎么能这样拿?”宋珏凛看不惯宋荇月握笔的姿势,“要这样拿,你若去了书斋,便是丢本宫的脸!"
宋荇月何尝不知道如何拿毛笔?她在现代写的字可是一绝!只不过,现在藏拙罢了!
“哎呀,不写喇!好难吖!”宋荇月鼓着脸,把毛笔扔在宋珏凛的宣纸上,溅出几滴墨。
“宋荇月!你毁了本宫的字!跪下给本宫道歉!”宋珏凛双手叉腰,好不威风。
宋荇月朝他做了个鬼脸,“才不要跪呐!略略略!”然后屁颠屁颠地朝太后跑去。
太后看着这两个小萝卜头,总是一言不发就吵了起来,倒是令千禧宫热闹非凡!
“皇上驾到!”门口的宫人喊道。
宋荇月听了,啥也不说,冲到寝房里,把房门反锁。
“这丫头,怎么跑了?”太后有些困惑。
“许是怕陛下吧?奴才听闻,陛下当着四公主的面,赐世子毒酒,这才令四公主昏了十几天……”顺公公说道。
宋珏凛听了,嘟着嘴说:“真是胆小如鼠!若是本宫,定拼死也要护住墨咸鱼。”
“这可由不得你!”太后伸手敲了敲宋珏凛的脑袋。
不一会儿,宋徽便走到了书房,看到太后、宋珏凛,却没见到宋荇月。
“参见父皇!”
“起来。”宋徽说道,看向太后:“得知太后的脚伤了,朕实在是着急得很!”
“多谢皇上挂心,太医说了,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起码要养个大半年才会好了。”太后叹了口气。
“如此,太后便安心养伤,早日康复!对了,朕听闻太后救下了愉贵人与月儿,太后真是宅心仁厚!不过,怎么不见月儿呢?听闻她已经醒了?”宋徽问。
太后听了,明白宋徽来千禧宫更重要的目的,是想要见见宋荇月。
“她听说你来了,立马就跑了,在寝房呆着呢!皇上要是想见,便过去瞧瞧吧!哀家就不挪位置了!”太后指了指东边。
“那朕去看看她。”宋徽说罢,便往寝房的方向走去。
“太后,我也去瞧瞧!”宋珏凛调皮地说。
太后点点头,允了。
宋徽来到寝房门口,敲门道:“月儿,是父皇,开门吧!父皇知道你醒来了,非常高兴,想来是佛山显灵……”
什么佛山显灵,她分明是被毒醒的。
宋荇月背靠着门,说:“父皇有所不知,月儿是被毒炭毒醒哒!”
躲在一旁的宋珏凛听了,脸色通红!
“父皇知道你与你娘亲受委屈了,你出来吧,父皇想看看你!”
宋荇月拒绝道:“不要,父皇是杀人凶手,月儿害怕!”
刘公公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吓出了汗:“四公主,话可不能乱说,这……”
“无碍!”宋徽说,“你在长乐宫呆的久,并不知道世间险恶,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会辨别是非,你只要知道,父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朱雀国,父皇做的是对的!”
宋荇月听了,嘟囔道:“可素,大哥哥救了月儿,父皇却毒死了他,是想让月儿内疚自责一辈子嘛?”
“你有何内疚?”
“若没有大哥哥,月儿早就因无药可医而死,或者因天气寒冷冻死喇!可素,父皇却给大哥哥毒酒,这是教月儿恩将仇报咩?”宋荇月提高了嗓门喊道,语气里还带着哭腔。
宋徽听了,有些心疼,便说:“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月儿要父皇如何做,才能原谅父皇?”
宋荇月终于等到他这一句,她故意“想”了很久,最后说:“父皇什么都会答应月儿吗?”
“只要你肯出来见父皇,父皇都答应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父皇不会像太子哥哥那样食言吧?”宋荇月问。
宋珏凛躲在一旁,听了这话差点冲出来反驳!
“父皇是天子,怎么会食言?你说。”宋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孩子,真是童言无忌。
“那……那父皇让月儿去见大哥哥吧!”宋荇月说。
宋徽一愣,他没有想到,宋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