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有什么意思?”太后冷嗤一声,十分不悦。
“娘亲,您就说吧!娘亲,快说吧,快把你有了身孕的好消息说出来呀!”宋荇月带着哭腔说道,“若是你不说,太后奶奶就要误会你的意思了,呜呜呜,太后奶奶人那么好,娘亲你快说嘛!”
什么?!身孕?太后愣住了,她低头看着宋荇月,又瞥向愉贵人。
愉贵人还跪在地上,她低着头,一时思绪紊乱,什么身孕?什么身孕?!
如妃听了,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她瞪圆了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愉贵人。
她怀孕了?!她有身孕了!?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日日与愉贵人一同品茶赏花,从未发觉她有什么异样,且,她也没有召过太医去琉璃宫!在她眼皮底下,愉贵人怎么可能怀孕?!
不仅仅是如妃震惊,在场的所有妃嫔,都惊讶得面面相觑。
“有身孕?看她那样子,可不像有身孕的样子!”
“据闻啊,愉贵人这些时日,吃得睡得,好不戒口……”
“听说那日她还与如妃去骑马,若是真的怀上了孩子,怎么还敢去骑马?”
“莫不是四公主为了给自己的娘亲脱罪,所以说谎吧?!”
宋荇月是什么秉性,太后怎么会不知。
“月儿,你是说,愉贵人有身孕了?!此话当真?!你可知,若是拿皇嗣开玩笑,那可是大罪!”
宋荇月嘟着嘴巴,“太后奶奶不是最相信月儿的咩?月儿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呢?”
这也是,宋荇月倒也是没骗过她!
“既然如此,愉贵人,你起来回话!别一点事就战战兢兢,乱了方寸!来人,赐座!”太后看向还跪着的愉贵人。
如妃忙将愉贵人扶起来,几个公公搬来一张椅子,让愉贵人坐。
“哀家且问你,你有身孕了?”太后盯着愉贵人看。
愉贵人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憷,她没怀孕,她这段时间,没什么不妥,从前怀宋荇月的时候,身体不大行,若是真的怀孕了,定也是吃不下睡不着的,不可能像现在这般。
但是,若是说自己没有身孕,岂不是说明月儿说谎?!
不过……上回来见月儿的时候,月儿说,梦见她怀孕了。
见愉贵人不说话,婉妃倒是笑了。她想起从前自己有了身孕之事,那时候因为害怕被别的妃嫔戕害,便只在七个月大的时候方告诉皇上,且乞求皇上帮她保密。
这才能顺利诞下皇嗣。
现在,这四公主说到底对她也有恩情,愉贵人自己不敢说,便由她来替她说了吧。
想到这里,婉妃站起来,说道:“愉贵人,你莫要怕,当初,本宫也是担心没有福气为陛下生下孩子,所以这才小心谨慎,不敢说出口,非要等到胎像稳固了,方敢公开……愉贵人,你的心思,本宫懂。"
听到婉妃这话,太后挑了挑眉,她自然知道这后宫之中,想要怀孕生子不容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这孩子也一样。
愉贵人抬头看向婉妃,说道:“婉妃娘娘,臣妾……”
“既然是想胎像稳固再说,为什么又绣了这样一幅图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底下的贵人说道。
“大家说来说去,她一个字都没说,还不知真假呢!”
“闭嘴!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么?现下,太后问的是愉贵人,不是你们!”如妃瞪了他们一眼。
“既然问的是愉贵人,婉妃出来说什么话?”
婉妃看向说话的人,是刚封的殷贵人。
她唇角微勾,说道:“本宫说话,还需要你同意?”
殷贵人忙低下头,不敢再造次。
太后叹了口气,说道:“愉贵人向来胆小怕事,哀家是知道的,那你现在且说说,为何怀了身孕不说,偏要在哀家寿宴上来说?”
愉贵人看向宋荇月,宋荇月正微笑着看着她,这笑容仿佛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月儿做的梦没有出过错,或许,自己真的有了身孕,不然,这段时间如此嗜睡嗜食,还发福了……
愉贵人清了清嗓子,说道:“禀太后,臣妾的确是已经怀了身孕……”
听到愉贵人亲口承认,如妃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姐姐,这等好事,你为何不说?真真让妹妹高兴啊!”
“如妃娘娘,臣妾不是不想说,是……是没到时候。这段时日,臣妾闭门不出,在琉璃宫潜心刺绣。当时思来想去,想着若是这孩子可以安然无恙便好,又想到太后体恤臣妾,将四公主养在千禧宫,教导四公主诗书礼仪,让臣妾好生感激……太后便像刺绣上的凤凰,护着月儿这个幼崽,感天动地,月儿自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所以,那幼崽哭泣,并非因为难受,而是因为感激!”
听了这话,太后脸上这才稍稍缓和。
“臣妾带着感激之心,带着祈福之心,绣下了这幅凤凰舐幼图。臣妾方绣好,便感觉体内的胎像稳固不少,这段时日吃好睡好,胎像稳固,这才敢在太后面前道喜。”愉贵人说道。
底下的贵人们听了,笑道:“那你这凤凰,说的是你自己?!”
“真是胆大包天,本朝还未有皇后,什么时候轮到她成凤凰了?!”
愉贵人听了,继续说道:“本朝的确还未有皇后,所以,臣妾这幅图,形容的是太后,太后慈爱,可怜月儿,收入千禧宫。现下,臣妾已有身孕,更加无法照顾四公主,所以,今日特意求太后一个恩典!”
愉贵人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