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会是已经死了吧,这是尸臭味吗?”她微微的睁开眼看到里面里面的窗户都掩的死死的,一点通风都没有。
如果没有记错,昨天晚上她弟不是就睡在了这个房间的吗?郭小狸都不知道她弟是怎么能在这个屋子睡下去的,“我的天。”
拧着鼻子三两步的走到窗户那边把窗户给打开了,门也找了个石头支撑起来,然后在外面站了一会等里面的那冲鼻的味道散了散才进去的。
屋子里面的那臭味没有那么重了,郭小狸走近了看到他身上遮盖住厚厚的棉被,脸上落下了三根黑线,“他这又不是什么风寒感冒的,就这个高温天气,她娘她们给他盖上了棉被??”
是纯心想要把人弄死在她家里面吗?他那脸上遮住的黑发都被汗水给打湿了,郭小狸伸手放在了他的鼻翼下,感受到那呼吸,还好,还没死,那臭味不是尸臭。
她觉得自己如果再没有来看,唔,不出两日这大哥可能就会去见阎王吧,嘴角微微抽搐了将他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不然你真的没有死于刀伤就要死在热死了。”
在厅里的许兰听那声音是从郭权房间里面传出来的,以为是那人醒过来了,放下了手上的衣服往那走着,还没进门就跟抱着被褥出来的郭小狸撞了个满怀,“小狸你这是干嘛呀?那人是醒过来了吗?”
郭小狸闷闷的声音从后头传了出来,“还没有,娘你先让让,我把被子晒一下。”
“小狸你怎么能把被子给拿出来了呢,这感染了风寒就是应该那被子捂得呀。”许兰并不知道他这个发烧是因为身上的刀伤引起的发炎才会这样的,伸手就要去抱那被子,得赶紧把被子给人盖回去。
郭小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娘,人那是受的刀伤,不是风寒。”
许兰手一抖,声音徒然拔高,“什么?刀伤?”
郭小狸真的是庆幸隔壁婶婶并不在家,不然她家救回的那人是受了刀伤的事情就会传遍了整个村子,“对,娘,你往旁边让让,让我去把被褥给晒了。”
真的是刀伤,那这人不能留在家里啊,这个念头刚浮现她就想到自家收了的银子,全靠这银子她家才吃上了白面馍馍还把哥哥的银子给还上了,一时陷入了两难,神色纠结的往后退了一步。
“娘这事,你可别往外说,等这人好了,就会走的,我们家就当是做了一件好事。”郭小狸抱着被褥走到了院里的架子前,踮起脚尖将被子挂在了竹竿上面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啊?”许兰怔了一下,“娘知道了。”
“你去歇着吧,这些娘来干就好。”许兰上前去帮忙晒被子。
郭小狸拦住了她,“娘这个我来就行,我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当是打发时间了,那人的药是不是应该熬了?”
许兰拍了一下大腿,懊恼的说,“是啊,娘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药是该熬了。”她松开了手就往厨房走这个被子给晒了之后,就去拿了个水盆,那屋里的臭味多半是他身上发汗,空气又不通风,再夹杂着那中药味,才会这么臭。
她打些水给他擦一下脸,身子上的就等她弟回来的时候喊他来弄,还是要讲究一下男女有别的,虽然他现在是一个病人。
她驮着身子端着水走到了他的床边,就算是这通风了一会了,靠近了还是能闻到一股酸臭味,郭小狸眉头拧成了川字,那乌黑的头发油腻腻的,她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你可得赶紧醒过来吧,不然,不是我说什么啊,你这臭的人都会以为我家停了个尸体。”
她强忍着想要反胃的冲动,捻着手指朝他头发伸过去,在离那油腻的头发两公分的距离顿住了,她放弃,实在是下不去手。
回头看着屋里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来代替一下把那头发给挑开,在屋里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最终是在厨房里头拿了个细柴。
挑着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还碎碎念着,“要真的不小心戳疼了你,你可别怪我啊,我这伺候人还真的是人生头一次。”一边拿手捏住了鼻子。
挑开那头发,郭小狸愣住了,窗户投影进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衬的他肤如碎玉堆雪,凤翎睫羽落下温柔阴影,修长眼线衬在他肌肤雪色上,乌发此刻湿哒哒的散在枕头前,愈发显得他容色苍白如纸,苍白精致的薄唇没有一丝血色。
美的让她晃了眼,如果忽视了那股臭的让人想吐的味道,她真的就是哈喇子都要落下来了,下意识的拿手擦了一下嘴角,“这么美的美人是谁这么狠心要把他给杀了啊。”
要是她,肯定是下不去这个手,郭小狸就有个毛病,那就是颜控,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也闹过几个笑话。
那时候为了追星,熬了一个通宵去抢票都是常有的事,考研究生之后就因为忙,就暂时放下了,当时还想着要是考上了,肯定要好好的疯狂一次。
这会,她就不嫌他臭了,从水盆里面拿出湿毛巾细细的帮他擦拭着脸,那动作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就看你这颜值的份上,等你走的时候了,我给盘缠的钱都不会吝啬,要是晚上还没有醒,我就让许郎中过来看看。”
这么好看的美人要死了,真的是可惜,倒腾的帮他擦了脸和手臂,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来的时候的那一件,色从心起的她差点就伸出魔爪去帮他擦一下身子。
反正占的便宜又没有人知道,被她娘的突然一句,“小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