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六千大洋,如在梦中被赶出了设计公司。
我看看钱钱,再看看大楼,再看看外面的车和人,突然打了个激淋。
靠,我好像,闯祸了?
自己把南街的设计公司,给突然弄没了?
我有些蒙。
这个神经病女,到底是什么人?几个意思?
有这样的人,这家公司,还能开得下去啊?
摸出电话,想马上打给程娟,但想起她刚刚被训得像死狗的样子,我感觉我再联系她,恐怕她也得被赶出来。
我狠狠地踢了一下路边的石柱子,脚很疼。
这是真的,不是在梦里。
这下要怎么整?
没办法,这么急的时间,我又不认识其它设计规划公司,我要上哪去换一家?
而且,就算现在换,她们能这么快接得上项目吗?
这叫什么事儿?
我感觉,这比电视上的剧情还过分,还狗血。
而且,更搞笑,更无稽!
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无奈。
没办法,只好先躲在一角,静静地等伍娟她下班,然后面谈一下看看到底啥情况。
然后,从下午四点,一直等到晚上十点。
整栋大楼,灯大多数都关完了,她们那一层,居然还亮着。
我饿得有些发晕,边上又没有小卖部,又不敢跑远,怕错过了她下班的时间。
又接到齐公子的电话。
“江哥,大哥,大佬,你怎么还不来啊?”
嗯?我把他给忘记了,他说今晚要去摊子上帮叶叔的手的。
我笑了,这家伙,还真去了?
“我在外面,还没上班呢。你先帮叶叔干活啊。”
那小子马上叫苦连天。
“我的大哥,大佬,你不在,我看到他,我腿软,根本不敢过去搭话啊!”
齐大少这都啥出息啊?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是不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
说起这个,他马上斩钉截铁了:“我咋不是了?万分万是站着撒的,是纯爷们儿!”
“那你这么怂包干什么?直接过晚上过来帮忙的,叫他安排点活你干。”
齐公子:“我…不敢!”
我的双眼,一直盯着楼大门,似乎看到伍娟背着个大包包下楼了。
我赶紧快刀斩乱麻。
“我现在真有事儿。你帮着收拾桌子,打扫一下卫生,帮客人点菜,上菜什么的,总会干的吧?我晚点过去。”
没理会他的哭腔,挂了电话。将视线,紧紧地盯着大门出来的方向。
果然是她,晚上灯光下,有些灰暗,我都能看出她的脸色,比炭还有黑。
我仍然躲在墙角,等她走近时,才轻轻地喊到:“伍姐,伍娟….”
她听了两声,才顺着声音看到我在墙角后面。
正冲她打着手势。
她的眼里,有些恨意。
完全不理我,加快了脚步,往公车站的方向奔去。好像是要赶末班车似的。
我愣了一下,只有一下,她就跑出去十多步了。
我赶紧从墙角跑了出来,现在,也不管会不会让那个神经女看到了。
三步并作两步,紧随着伍娟的方向狂追了过去。
“欸,伍姐,伍姐,等等我呀,等一下!”
这女人,经常下工地,这动作,这脚程,用大步流星来形容,都不为过啊。
我靠,我没吃饭,我在这里,等了四五个小时啊,小姐姐,不要这么玩我啊!
我喘了几口大气,才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她横眉怒斥:“放开,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你自己的设计活丢了,可别害着我的工作也一起丢掉了。”
我一惊之下,差点又被他走脱。
“欸,你别急着走啊,今天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吧?那个你们的高级设计师,是个神经病啊。根本就不正常啊。”
“你,你还敢胡说八道!”
她挣了好几下,也没能挣脱我的手。
这时,一辆公车过来了,她双眼一扫。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放手先。”
我迟疑地慢慢放了手。
然后,她撒开了腿,直接往公车上冲了上去。
妈的,这娘们,是个兔子吗??
跑得这么快?
我暗骂一声,不得不跟着往上冲了。
还好,现在不是上班高峰期,没什么人。
我在她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紧贴着她。
“伍姐,你是属兔的吧?跑得这么快??”
她扭过脸,只看着车窗外。但就是不理我,也不吭气。
我陪笑着:“伍姐,你这倒是说一句话呀。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能让那个神经病一句话,就把我们已有的设计活给废了吧??”
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口:大姐,说不干就不干,这叫违约好不好??
“你是说,我们不能违反合约,随意停掉工作是不是?”她总算是说话了。
我稍稍愣了一下,这妹子,不傻啊,这反应这么快?
这个时候,怎么不像是工科的人了?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头。
“你不要搞错了,南街的项目,我们还没有和你们辉煌签定设计规划合约的。西街和北街的项目,那是我们之前就做开的,也是和伍经理确定了协议的。
不能说停就停。但南街这个项目,就算我们说停,不接,不做,那也不是违约,你懂了吧?最多,也就是少了点人情而已!”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的话,我有些惊讶。
我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