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下班的时候,宛宁都没有再来。
我在小老板那里领了今天的工钱,带着一身的烧烤味,回家,休息!
今天真的有点累,中午醉了酒,晚上又接着干了几个小时的体力活,顶不住。
做梦了,梦里全是枕头和小马尾!
还有那张嚣狂的脸!
那张脸在靠近,我忍不住了,直接一拳轰了过去,然后左右开弓,打得他妈都不认识的时候,宛宁来了,惊叫声中,把我惊醒了!
看一下小闹表,零晨三点半。
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甩了一下头,稍稍从梦境中醒了一下。
然后,我就看到我的窗台的铁栏上,有个熟悉的东西打横放在那里。
我直接蒙了一下,这不是我装钱的小钱包吗?怎么会自己长腿跑到窗台上去的?
我全身打了个激淋,赶紧爬了起来。
一个大步来到窗前,取下我空空如也的钱包,里面我压箱底的二百大洋,不翼而飞了。
钱包里,身份证还在,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谢了,证件给你留下了,睡得像赖蛤蟆一样的临时工!记住了,下次钱包里,多放一点钱,一个大男人,才这么点钱,要不要脸!
我当场就炸了!
王八蛋的,狗日的东西!
这熟悉的话语,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个什么成少找人干的,才有鬼了呢。
几个小时前,没在我身上占到什么便宜,马上就反手来找人收拾我了!
我迅速起身,下楼,敲响了老板娘的屋门!
那个动静,差点把整栋出租屋都给吵醒起来。
房东太太穿着宽大无比的睡衣和拖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嘴里吵吵。
“谁啊,这么晚了,这么吵?”
开门时刚要骂,一看是我,脸上的怒气稍稍收了一点,但口气仍然不太好。
“我说大半夜的,你吵什么呢?”
“房东太太,我被人偷了钱包!”
我是又气又急又怒!这特么的,也太嚣张了吧?
偷了我的钱,还留一张羞辱我的字条,摆明了,是要让我知道是他干的,但却拿他没办法的意思。
房东太太只有一条线的眼睛听到被偷时,总算睁开了一线。
“被偷了多少钱哪?”
我把空空如也的钱包递给她自己看,然后还有那张字条。
“全偷了?这得多少钱哪?”房东太太愣了一下。
这时,隔壁的租户,也被我的这个大动静给吵起了,住我隔壁的是一个单间,住着一个姑娘,半开着房门,正探出头来看动静。看她衣服整齐的样子,好像回来没多久,还没睡觉?
另一间房是一个摆摊的大叔大婶两口子,听到有邻居被偷,也纷纷起来查看自己屋里的东西有没有少。
我略有些脸红,压低了声音:“二百大洋!”
房东太太马上提高了声音:“什么?二百块钱,多大的事?你也能吵得满屋楼的人??”
好家伙,看不起我这二百块钱是怎么着?
她已经进入到我的房间,看到半开着的窗户:“你睡觉都不关窗的?”
我才注意到,是没关,昨晚太累了。
隔壁的大叔大婶检查完自己的东西没丢,和房东太太打个招呼,接着关门睡了。
那个姑娘精神得很,看到我的身材和脸,眼睛有些发亮,倚在门边,看着我这边的动静。
“关不关窗,也是我被偷了啊。这个,能不能报警的?”
房东太太直接哼了一声:“被偷这点钱,根本达不到报警的标准好吧?再说,你自己不关好窗,怪不得别人。以后自己多注意吧,这种事情,在显村,每天没有一百件,也有八十件,都要报警,直接累死他们了。联防员都不可能会管这么点事,何况警察!”
把钱包和纸条扔回了给我,下楼接着睡觉去了。
我哑在了当场!
看样子,这种事情,在他们眼里,真的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我有些茫然。
隔壁那个小个子姑娘终于走了出来,白衫,短裤,房间里的灯暗粉暗粉的,是小女生喜欢的那种颜色。
“算了,这种事,不会有人管的,自己多小心一点喽。一定要关好门窗才行。”
她的普通话有些不是很标准,听着像川蜀一带的人。
“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能报警了吧?”
她吓了一跳:“你知道是谁干的?”
我把纸条递了给她看:“我知道写这字的人是谁,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叫人来整我的!”
她反复将字条看了几遍,递还了给我。
“上面没写名字,而且,也不一定是你说的那个人写的,凭这个,报警也是没用的。没有会受理的。”姑娘好心地劝我。
我一阵心寒,也一阵心塞。
他娘的,老子长这么大,哪吃过这么大的亏?
报不了警,行,那明天晚上,看你来不来烧烤摊,我再和你算账!
恨恨地将字条收好在钱包,对那姑娘打个招呼,回房锁门,关窗。
但怎么也睡不着了!
现在全身上下,只有昨天晚上赚的三十块钱了,我怎么办?
今天才二十号,辉煌广告那里,听说是要十号之前才发上个月的工资,而且我那点不足月的工资,都不够赔给舒大妈的,除非那笔一万的奖金能发给我才好办,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昨天是因为跟着舒大妈混了中饭吃,才没有花到钱。
如果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