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范斌一群人一直吃喝了将近一个时辰,陈范斌早就被灌得醉醺醺的了,最后被家丁抬进了帐篷里。
那些山贼土匪虽然也喝了很多,每个人也是说话大舌头,走路摇摇晃晃。可因为酒量比陈范斌强很多,勉强还保持着一点清醒。
艾拉早就离开了,她当然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盯着。
入夜,等到陈范斌跟他的手下全都熟睡后,一群土匪头子们,摇摇晃晃地走进了营寨最中间的一个帐篷。
这里是捅破天的帐篷,因为他实力最强,帐篷自然待在最中间。
一下子十几个大汉挤进了小小的帐篷里。这些人也没个规矩,有些人直接坐在地上,有的半躺在地,全都嘴里打着酒嗝,帐篷里的气味可想而知。
“捅破天老大,你打暗语让兄弟们大晚上的来你这里,究竟是什么事情?”一个满脸纹身的家伙问道。
这人就是翻江龙,此人的实力仅次于捅破天,所以最有资格开口询问捅破天。
“是啊,刘老大,兄弟们都喝的有些高了,想着美美的睡一觉,明天好养足精神,到时候一鼓作气将柳家村拿下!”一个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的家伙问道。
此人就是赤河水匪头子江中龙,他本名江泥鳅,只是当了大土匪头子,当然不能用这么丢脸的名字。
捅破天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脸色黝黑,身形高大,哪怕是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压迫感。
捅破天环视着一群人,笑道:“诸位都是方圆几百里内有名的好汉。说起来,我们彼此都认识,可平日里却很少来往。”
“不仅来往少,有时候甚至还会有些摩擦,火拼,小仇怨不断。不过大家都是刀口上讨生活的绿林好汉。如今天赐良机,让我等聚在一起,可以说上天的旨意。”
一个鹰钩鼻的家伙,阴恻恻地说道:“捅破天,你究竟想说什么?大家都是痛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
此人就是座山鹰,实力仅次于捅破天,翻江龙,手底下也有五六百个好手,说话也就随意了很多。
捅破天冷笑一声,说道:“诸位,想不想干一票大的?”
一个小寨子的土匪不解地问道:“捅破天老大,我们这次跟朝霞城的贵族合作,一起去抢了柳家,这还不算是大活儿吗?”
捅破天不屑地骂道:“狗屁,这算哪门子大活儿?柳家即便再如何富裕,又如何能满足我们这么多兄弟的胃口?”
“你们仔细算算,我们大大小小来了十几个寨子,再加上朝霞城的贵族,少说二三十家,到时候人人都想分一杯羹,每家能分多少?柳家就算是有几万两黄金的家产,这么多人分下来,我们能分得多少?”
果然,听到捅破天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几万两的金子,几十家分的话,怕是也分不了多少。尤其是一些只有几十,一两百人的山寨,他们分得就更少了。
“捅破天老大,那你的意思是?”又一个土匪问道。
捅破天目光望向朝霞城的方向,眼神中露出无尽的贪婪,狞笑道:“如果我们把整个朝霞城连同柳家一起抢了,你们说我们能抢到多少财宝?”
果然,听到捅破天这话,在场的十几个土匪头子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捅破天居然这么有野心,这么贪心,想要将整个朝霞城都抢走。
座山鹰却担心地问道:“捅破天,会不会太冒险了?朝霞城毕竟有城墙,虽然是小城,可里面有几万人。”
“是啊,我们是山贼土匪,从来都只是抢劫过路的商人,可没干过劫城的活儿啊!”
“虽然挺刺激的,可朝霞城靠着城墙防守,我们六千人不行啊。我们只是土匪,从来没有攻城过。攻城可不容易。”
“再说了,朝霞城里可是还有六七百的骑士与仆从兵,他们人虽少,可装备精良,不是我们手里的大刀片子可比的。”
听到这些人如此胆小,捅破天心中一阵鄙夷,暗道这帮乌合之众,根本难成大事。不过拿来当炮灰是最合适不过了。
捅破天讥笑道:“六七百的骑士与仆从兵的确很难对付。正面进攻的话,我们的弟兄们怕是两三个人才能解决一个人。”
“诸位兄弟,可你们别忘了,到时候我们要跟这些骑士合作。到那时我们是一伙的,趁着这帮家伙掉以轻心的时候,我们发动偷袭,六百多人如何能挡得住我们六千人的冲击?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早就将这些骑士,仆从兵杀光了。”
“一旦这些骑士,仆从兵被我们干掉,这朝霞城还拿什么抵挡我们?难道靠那些吃不饱饭的老百姓吗?还是靠那些养尊处优,吃人不吐骨头的贵族?又或者靠只会念经的神光教教徒?”
果然,听到捅破天这计划,众人都是眼前一亮,觉得捅破天的计划很可行啊。
捅破天却继续说道:“诸位兄弟,我还有一招更绝的。等我们干掉那六百多个骑士与仆从兵,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让手下换上这些人的衣服,盔甲,很容易就能骗开朝霞城的大门。”
“一旦朝霞城的大门打开,面对我们六千多兄弟,里面的人还不是跟猪狗一样被我们随便砍杀。”
“等我们抢完了朝霞城,转头就去抢了柳家村。这样所有的财富就只属于我们的了,完全不用跟贪婪的朝霞城贵族平分。”
“想想看,整个朝霞城的财富,要比柳家村的财富多多少?干完这一票,足够我们逍遥快活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