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灭门惨案的唯一幸存者,同时也是这栋宅邸的唯一继承人——德普拉爵士当时被发现蜷缩在这充满了血腥味的阁楼角落里,嘴边、胸前、手上,几乎哪哪都染满了鲜血。
而他,也被指控为这起最初的人命案的凶手。
但德普拉爵士的残忍行为,却是得到了周遭村民们的一直宽恕,就连当地的司法部门都对他网开一面,默许他逃往其他国家,延续他的血脉......
一直以来,关于祖先们的过去,我并不关心,对于他们的认知,也仅仅只是停留在极少数留存下来的黑白相册之间。
随着我的曾祖父在战争的大火中被烧死,那些被埋藏在族谱与血脉中的隐秘往事,也一同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直到我的父亲因病逝世之后,我才在父亲友人来拜访我的时候,了解到了一些阿撒托斯修道院附近的村民们,他们口口相传的祖宅诡事。
例如,阿撒托斯修道院附近总是有贪玩的孩童失踪,并且再也没被人发现过。
又例如,如果在夜晚路过阿撒托斯修道院门口,会听到明明无人居住的修道院里,传出来的阵阵诡异声响。
而这其中最生动、最骇人听闻的传说,便是一群来自地狱的黑色鬼影,它们于修道院顶层阁楼的墙壁上出现,并在最初的灭门惨案发生后的第三个月倾巢而出。
它们就像是人的影子,行走在墙与墙之间,流淌在黑夜里的所有地面之上。
所到之处鸡飞狗跳,甚至还有三个附近的村民被这些疯狂的黑影给活生生拉入各自家里的墙体之中,任凭其他村民砸烂了那些墙壁,也再没能找到那三人的踪影。
时至今日,阿撒托斯修道院附近的村民们,也依旧将这座早已破破烂烂了的古宅,视作大凶之地。
即便在我倾尽家产,用了近两年的时间将这座阿撒托斯修道院里里外外都重新翻修过了一遍之后,附近村民们对这里的戒备与敌意也依旧是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