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
两人对视片刻,韩非羽慢吞吞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捡起背包跟着宋以晨走进房间里。下意识地打量起房间内的布置。
明亮的硕大吊灯悬在头顶,入眼是铺着洁白床单的柔软大床以及桌椅,浴室在房间一角,玻璃帷幕看上去有些水渍,应该是不久前宋以晨刚刚使用过。
韩非羽将背包放在椅子上,人也有气无力地坐在上面,心里盘算着蒋小伟这个狗东西百分之百是喝多了,现在说不定正躺在房间地板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一想到这心里就隐隐作痛。
玛德,爷也想要睡觉休息啊!
(▼皿▼#)
难道酒量太好也是一种罪过吗?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另一边,宋以晨拿起挂在墙边的吹风机,自顾自坐在床边懒散地吹着头发,房间里充斥着“呜呜呜”的尖啸声,格外刺耳。
韩非羽望了一眼顿时觉得心情无比烦躁,掏出手机来不假思索地再次拨通蒋小伟的电话,狗日的还是没人接听。
“哎……”
没爱了,倍感心累。
韩非羽一脸无奈地表情,抽出根烟点上,下一秒轻烟袅袅升起,在他的指间环绕。
四肢张开生无可恋地抬头望向天花板,那些个不断向上漂浮随后散去不见的烟,就是爷逝去的青春呐!
“小羽羽,你为什么总是叹气啊,难道今天玩得不开心吗?”
宋以晨吹干头发随后将风机放回原位,翻了个身转而坐在韩非羽的正对面,整理着她那满头雾蓝色长发的同时开口问道。
她的发质很好,柔顺且浓密,甚至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点点光泽呈现,光是这就足以让很多女生羡慕。距离上次漂染的时间虽然没过多久,却已经又生长几分,发根处隐隐约约夹杂着些许黑色。
对此,宋以晨也颇为苦恼,琢磨这次回去之后要不要再重新修整一番。
“开心,怎么可能不开心。”
韩非羽双眼无神,摇晃着脑袋怅然若失地回答道。
宋以晨抬起双手将长发撩至背后,露出如象牙般洁白光滑的脖颈,连带着一闪即逝的精巧锁骨,极富美感。
“但是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
宋以晨双腿交叠而后放下轻松写意地来回摇晃,双手也支撑在窗边,身体微微前倾说道。
韩非羽耷拉着眼皮,不急不缓地说道:“难道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呵,你自己还知道啊?”宋以晨微微一笑,忍不住抬手在眼前挥了挥,将阻挡视线的烟雾都拨散,紧接着皱着眉头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清楚,少抽点吧,不知道还以为着火了呢!”
韩非羽仍旧不为所动,幽幽地说道:“你不懂,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
宋以晨一头雾水,确实不知道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看了一眼手机,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临近十二点,再过几分钟就是第二天了。当下不由得在心里慨叹时间过得真是快。
当时针分针秒针重合的一瞬间,好像打开了某扇不为人知的闸门。
韩非羽熄灭了烟,说起从前……呸,说起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语。
“被人理解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是你以为自己蜷缩在不见阳光的黑暗角落,突然一个人提着灯发现了你,对你说‘我可以坐在你身边吗。’”
“匆匆一别两三年,忽然一转又夏天。”
“我自海里游完泳,回到岸上再把泳圈上的海水用毛巾擦掉拧干,还给大海。”
“nobodykno,ineverfelttre。”
“生不了人,我很抱歉。”
宋以晨:“……”
(?_?)
夭寿啦,小羽羽是疯了吗?
她赶忙凑上前去眯着眼睛摸了摸韩非羽的脑门,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胡言乱语了?现在叫救护车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小羽羽,你怎么啦,不要吓唬人呐!”
宋以晨急切地抓住韩非羽的肩膀,旋即就是一阵剧烈摇晃。
“鹅鹅鹅!”
“别晃啦,再晃下去真会死人的。”
韩非羽从嗓子里发出一阵鹅叫声,一副被掏空的样子慢慢挺直腰板,终于停下嘴上的嘀嘀咕咕。
“韩狗狗,你在搞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
宋以晨回到床边坐下,忿忿地踢了他几脚说道。
“是一种仪式,我在进行某种仪式,小孩子不懂别瞎问,当心惹祸上身。”
韩非羽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
(._.)
宋以晨闻言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勃然大怒。
谁是小孩子啊,明明不小的好不好!
还有你个韩狗狗该不会是加入某些奇奇怪怪见不得光的组织了吧?
不行!绝对不可以!小羽羽今天就让本仙女来拯救你!
这样想着的同时,宋以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坚毅起来,她双手叉在腰间,抬起一只脚恶狠狠地踩在韩非羽坐着的椅子边缘,对其怒目相视,好像一只受到威胁炸毛的猫咪。
“说清楚点,什么仪式。”
韩非羽抬头看了看她那张生气的俏脸,又扫了一眼距离自己要害部位只有几寸的那只白皙的
小脚丫,感觉到的不知道是杀气还是傻气,不由得惨然一笑:“是网抑云啦。”
“啊?什么东西?算了,不管那是什么,以后不准再说些我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