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铁憨憨在那傻笑啥呢?”
正在厨房里慢吞吞切肉的韩非羽不由得涌起一阵狐疑,脑袋里晕晕乎乎的,手上动作慢得像是八十岁的老爷爷,单手持菜刀,有一下没一下歪歪扭扭地落在案板上,刀口每每落下都感觉一阵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切到手指,然而事实上却是整个人都躲得远远的,另外一只手根本就没有从口袋里掏出来。
就这个刀工水平……简直已经不能叫刀工了,闭着眼睛乱砍还差不多,没准还能切地整齐一些。
韩非羽黯然神伤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君子远庖厨”是对的,尤其是像他这般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少年君子!孟老夫子实在有先见之明,不愧为我辈先师楷模!
几分钟过去,对于有些人来说很短暂,但是对于韩非羽来说却无比煎熬。
外面不远处响起宋以晨的声音,只,俏生生地出现在厨房门口,半倚着门扉,眨了眨眼睛望向厨房内,说道:“小羽羽,弄好了没啊?”
“当然没呢!”韩非羽有些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手上仍旧动作不停,啪嗒啪嗒的声音格外清晰,刀子一下下落在肉条上,微微停顿几秒,见宋以晨仍旧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下意识地小声抱怨道:“好难切啊,为什么不买成品的,省时间还省力气……”
“嘿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宋以晨抱着花臂凑了过来,一副说教的语气道:“这肉才新鲜安全啊,那种成品的肉鬼知道是怎么做的,谁敢吃啊?”
韩非羽闻言生无可恋地瞥了她一眼。
好你个宋以晨,说的跟真的一样,外卖不也是不安全不健康,也没看见你少吃,反而吃得比谁都香。
尽管这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
“啧啧啧,您就是理论界的拿破仑吧?”
韩非羽低下头连连撇嘴,对她这套说辞十分不屑。
鸡翅还得改刀吧?香肠最好是不是也切一下?合着这么半天宋女侠就洗了一盆青菜!
“理论界的拿破仑?”宋以晨脑袋一歪,眨了眨眼睛看向韩非羽一时间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好话,韩狗狗个没良心的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夸她。
韩非羽叹了一口气,深切地感觉到两人不是在一个维度进行交流,旋即开口解释道:“就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呀!你又在侮辱我!”
宋以晨立刻眼睛一瞪,气呼呼地抬起腿在韩非羽身后踢上一脚,根本没用力气,也就不痛不痒,韩非羽甚至连躲都懒得躲。
“哪有,这不是在夸你嘛?”
韩非羽掏了掏耳朵,慢条斯理地说道,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加上十分敷衍的语气,更加让人恼怒。
宋以晨分明感觉到他就是在埋汰人,恍惚间厨房里的灯光都变成一片片晴天里飘落的小雪花,她心里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当下咬了咬嘴唇想要骂人,却发现词汇竟然有些匮乏,字典里一句脏话也找不到,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啐了一口:“呸,韩狗狗,祝你一辈子都是单身狗!”
撂下这句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狠话”后,便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怀也许是闻到肉类的腥味,挣扎想要从她怀里跳下来,也没能成功,被宋以晨按着脑袋抱走,褐色的眼眸里满是“激动”的泪水。
呜喵~
朕要吃肉!
朕要吃!
朕要!
朕!
算了,呆在这个女人的怀里也挺舒服的。
花臂朝那两团柔软的顶了顶脑袋,找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享受。
生活嘛,既然抵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正当宋以晨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晃到客厅中,还没来得及坐下休息的时候,突然又传来韩非羽那让人抓狂的声音。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了奥!”
宋以晨听到他的话顿时一个踉跄从臂弯里给甩出去,小小的猫生差点就此画上句号。
这这这!这是碳基生物能说出来的话?一点理想追求都没有!
宋以晨嘴角抽了抽,回头朝厨房的方位望去,尽管此时看不见韩非羽,但是却依然气得牙根直痒痒。
“哼哼,韩狗狗,你完啦,刚刚说的话都是‘罪证’,看我到时候怎么和阿姨说!”
“想单身一辈子,想得可真美!”
宋以晨可爱的小脸上,又出现坏坏的笑容。只不过此时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而她脑海里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到那时候的场景。
一个拿出擀面杖,一个抽出七匹狼!对面正是瑟瑟发抖辩驳无力的韩非羽!
“嘿嘿嘿!”
她情不自禁地又笑出声来。
如果韩非羽站在这里肯定要毫无犹豫地劝宋以晨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脑袋,这时不时地一个劲傻笑怕不是中风偏瘫的前兆。
有病咱得抓紧治啊!
“咚咚咚!”
正在宋以晨神游天外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咚咚咚!”
没有人去开门,声音进而再次响起。
厨房里的韩非羽忍不住大声喊道:“宋以晨,干嘛呢,去开门!”
“嗯?”宋以晨一惊回过神来,赶忙一阵小跑到门口玄关处,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门外正站着一个身形高挑匀称的女人,王蓦然。
宋以晨笑意盈盈,人轻轻地在原地跳了跳,宛如一株迎春归来的花朵。
“小然然!”
“小晨晨!”
两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