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卫戈突然两脚着地,而因为那“合时宜”的惯性,江絮晚撞到了卫戈的背上,好半会儿她都没有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整个人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卫戈胸腔深处的磁性嗓音正通过他的背部传到她的耳朵里,再钻进她的心里。
她听见他说,
“阿晚,我会改得越来越好的。”
江絮晚发动自己转得很快的大脑,思考了一番大致明了了卫戈的意思——或许他就是说,因为他总是容易因为徐州感到不安,从而也让江絮晚因为他的醋意而不自在,所以他道歉。
他在向江絮晚表明,以后他会更加成熟稳重,不会再因为这些事让江絮晚感到为难,不自在,甚至因为担心他会误会所以要经常性地做解释——这些他都会努力杜绝。
这些点确实被江絮晚给猜中了,然而还有一点,却是江絮晚没有猜到的。
那就是卫戈心里想着:往后他绝对不会再因为徐州身世的某些“优势”而去感到不安,所以从而给江絮晚带来困扰。
这种不安不完全是坏事,说过自己把它化作一种催促自己前进的力量,鼓励自己越变越好,鞭策自己,那其实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少年们往往都是这样,虽然自己很清楚一些道理,然而正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也总是容易产生妄自菲薄的情绪。
也正如当初卫戈对江絮晚说的那般,如果想要护她周全,那必然得先将某些黑暗沾染个遍。
他不想这样,可他也只能这样。
那时候的他们尚还年少,看事情的时候也总会漏掉一些东西,忽视掉某些重要情绪,所以这些他们也并没有完全向对方倾诉。
究竟这些忘记倾诉的东西会变成怎样的存在呢?
江絮晚不知道,所以那一刻,情绪使然,让她想告诉卫戈自己已经开始将他画进自己的世界了。
就好像是一个漫画配角,偶然一次执笔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个配角,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天意使得她想赐予他一个名字。
当时她很想那样告诉卫戈的,可惜的是下一秒,心里又涌出另一种情绪来,那情绪告诉她,为时尚早不宜说出口。
等到自己不受这温柔的晚风,还有卫戈身上炙热的温度干扰,那时再看看自己是否还是这样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她又害怕了吧。
害怕自己只不过是短暂地被这种温柔的假象给欺骗了,所以才这么想把所有的一切吐露出来。
“嗯。”最后沉默了许久,她也只是用这个字回答了卫戈满满的心意。
卫戈似懂非懂,毕竟他也只不过是一个19岁的少年,他所感受到的他所经历的,也仅仅只不过是早了江絮晚一步而已。
所以当时借着那种似懂非懂的情绪,他把自己内心似懂非懂的话语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我也不是,但我希望你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日子好像很快。但也会很慢。有的事情不一定是所谓的‘应该’做的,但也不一定‘不该做’,如果当下你有那种冲动,我永远无条件的支持你,站在你这边。”
“不论过多久,不管我们各自身处何方,永远都是这样。”
……
火锅店今天照常生意火爆,和卫戈分别后,江絮晚一进去就被后厨的阿姨给拉过去帮忙准备食材。
因为今天生意太好,所以原本准备的食材根本不够用。
而且因为人手不够,所以还临时叫了几个临时工。
有两个老奶奶,年纪大概也就是比原本后厨里面的阿姨大二十几岁,但比江絮晚的奶奶小十几岁的样子,手脚倒还挺麻利的。
还有两个看样子是高中生,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年纪跟江絮晚差不多大的样子。
江絮晚也就匆匆扫了一眼,便投入工作中去了,从洗菜都洗碗,哪里有工作他就过去帮忙,完整地做好。
越接近10:00,火锅店里面的生意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这时候除的所有人都才有时间开始聊了起来。
江絮晚不喜欢讨论这些事情,所以一般都是一不小心耳朵里落了几句话,那也便收进去了。
而今天听这些阿姨和奶奶的聊天,江苏晚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护城河那里有烟火大会,所以才会有许多外面的人过来看烟花。
因为暑假的时候护城河那是大桥在重建,所以本来夏天会举办的烟火大会一直推到了今天。
江絮晚心中微微有些动容——往年的烟火大会,她总是会拉着奶奶一起去看的,今年却没有执行这个“习惯”。
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低下头去洗手中的菜。
“hello美女~”
江絮晚闻声抬起头看向对面这个人——是今天请来的那个男生临时工。
眉头不开心的紧蹙起来,江絮晚低下头继续洗菜,没有搭理他。
男生倒也毫不见外的样子,也不感到难堪,江絮晚心里想或许对方是觉得自己本身就是这样不善言辞的人吧。
然而谁知道她的内心os却是:我根本不想理你,别跟我说话。
“用微信吧?加个好友了解一下呗?嗯?”说着还不嫌油腻地伪音上扬,故意将自己的嗓音压的低沉,卖弄所谓的“磁性低音炮”。
“……”
江絮晚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里却已经吐槽了1万遍了:真怕对面这人再这样说下去,手里洗的菜就不能用了,因为自己可能会恶心得想吐。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