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家里情况是什么样子,可我不是什么烂好人,卫戈被你伤成那样我不追究我心里特别不爽,实话跟你说。”江絮晚提到了卫戈的伤,真的是极力控制住自己才没有翻白眼。
“如果真的想要得到被你伤害的人的原谅,那么做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诚意来,不是所有人都理所应当去理解你,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可是我情绪不受控制,就是没有办法——”
“这个根本就不是理由,你说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那就努力去控制啊,你会用刀伤到人,那就把刀丢了啊。”
“你妈妈,她比你辛苦一万倍,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要比你辛苦,别那么自私,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
夏冠兴听江絮晚说了这么一通,仿佛也有了一点启发,还是想到了什么,“你这话说得跟那谁一样啊……”
江絮晚听到了夏冠兴这微不可查的一句,赶紧追问,“谁?”
“哦,一个男的,好像也是我们高三的。”夏冠兴回忆起来那个人。
江絮晚继续追问,“他是不是鹿子睿?”
“不是,鹿子睿我当然认识啊。那男的,哦,很白,跟个小白脸似的。应该挺有钱吧,身上的衣服,手上的表,都是奢侈品。”夏冠兴用自己的语言,大致形容着那人,“他跟我说的那些话,跟你刚才说的差不多,也是因为他我才去找卫戈道歉的。”
……
就在昨天的时候,夏冠兴在家里,突然有一个人专门拜访了。
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皮肤很白,浑身上下的奢侈牌也表明了他的养尊处优。
当时夏冠兴正在洗碗,看着突然到访的陌生人,他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
“哪位?”
“我来是想跟你说,去给江絮晚和卫戈道个歉。”徐州没有回答夏冠兴自己的名字,暂时,他还不想让他知道。
本来今天自己过来的主要目的,就不是介绍自己是谁的。
“做错了事情要道歉,这是理所应当的。”徐州勾起嘴角,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冷漠至极。
“你谁呀,我凭什么听你的?”夏冠兴不爽道。
但即便他心中很不耐烦,可也不得不承认,徐州的笑容让他看了有些许畏惧。
“不听也行,除了火锅店的兼职,其他地方的兼职都不会要你了。”徐州淡淡地说道,彬彬有礼的笑容也渐渐收了起来。
“唬谁呢你?”夏冠兴紧张了。
“总之你自己看着办。”
徐州走出去,夏冠兴赶忙追上去拦住他留在院子里。
“你为什么要管这件事?”
“卫戈叫你过来的?”
徐州:“没有任何人叫我过来,我自己想来的。”
徐州:“做错了事情就是做错了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要因为可怜你而原谅你。每个人过的都不容易,不要自以为是的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
他的目光落到了夏冠兴的手肘处,“如果有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攻击你的母亲,你会是什么反应?”
“并且当你维护自己的正当权利时,当你出手维护自己的亲人时,那人还无缘无故用刀伤了你——你又会作何感想?”
……
回忆起当时那男生对自己说的话,夏冠兴总觉得他和江絮晚很像。
两个人表达的意思都差不多。
虽然如此,但夏冠兴反倒会比较喜欢他们这样直接的说法——任何一切“不正常”,需要的都不是同情,而是把他们当做平等方的尊重。
在那个男生和江絮晚的身上,夏冠兴感受到了尊重。
而那天在警察局里接受心理辅导时,夏冠兴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是满满的排斥感。
虽然当时心理医生让自己跟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说是想让他感觉到平等。可他却依然没有感觉到。
究其本因,夏冠兴觉得肯定是因为,接受心理辅导本身就是在干预自己的人格吧。
“这件事确实算我不对。”夏冠兴扯着嘴角,“跟你要微信你没给所以我记恨在心了,以后不会了,刀也不会搞了。”
江絮晚也不知怎的,看着夏冠兴这幅模样,她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是很难过。
那种难过很难形容,但就是裹得她的心脏透不过气来。
或许是觉得他可悲,过成这副模样。
或许是因为他过成这样却不自知,所以自己觉得遗憾。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不会原谅你对卫戈做的事。每个人都有底线。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你要是敢再伤害他,我不会让你好过。”
夏冠兴连连点头,“知道知道,那我可以继续做兼职了吧江美女?”
江絮晚皱了皱眉,“叫我名字就行了,还有工作的时候别偷工减料,用心点,不然我会让老板开了你的。”
……
秦思艺练完琴后来到书房——柯静在那看合同。
“妈妈,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柯静看向秦思艺,点点头,“好啊,进来吧。”
“琴练好了吗?”
秦思艺进去以后,在柯静旁边坐下,“练好了。妈妈,我可以出去吗?”
“出去?”柯静看合同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认真的看着。
“就是,小晚她在附近兼职,我想过去看看她。今天我在她家也没来得及跟她多谈心。”秦思艺解释道,“所以我想过去看看她,等她下班了还可以一起。”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