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赫连真的态度明显不一样,那时,他该是早知道赫连真的别有用心的,竟不管不顾随她而去,要紧的是,那时她是先皇的宠妃,他是皇子,他们竟然……
如今又拥了她做了太后,而自己怕是后宫里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江妃越想越心惊,浑身颤抖着,这种惊天秘闻她不该知道。
“江妃对哀家有印象?听青禾说那年选妃还是哀家将你指给皇上的呢。”她愣神的功夫,赫连真已经逼到她面前,一出声,江妃腿一软,跌到地上。
“你怎么了?哀家长得很吓人?几年过去了,哀家许多事都淡忘了,江妃你说这究竟是好是坏?”她将江妃搀起来,好似真的因为倒退的记忆有些苦恼。
江妃诧异的看向赫连真,明辩她眼神的真假,或许那夜,赫连真没有注意到她也有可能……
“太后,臣妾…臣妾知罪。”江妃先认错,道:“方才臣妾初见凤颜,因太后威仪而失礼,望太后恕罪,臣妾的确是当年太后指给皇上的,臣妾谢太后大恩。”
说着,又跪了下去。
众妃见平日里处处争锋不让人的江妃竟然如此惧怕赫连真,对她们面前这个言笑晏晏看起来温良无害的小太后越发恭敬。
“嗨,这也是你该有的福气。”赫连真转身回座,道:“也要皇上喜欢,你才有今日的位分,哀家哪敢居功。”
她一眼望下去,不过十来位妃嫔,却个个体态fēng_liú,貌丽如花,她以往在李墨面前列举的各类女子类型,也差不多了吧。
她忽然觉得好没个意思,意兴阑珊的撑了腮,赐了坐,不想多说一句话,大殿一时也寂寂无声。
这时恰逢青禾端了茶出来,为众妃斟上,打圆场道:“太后昨夜贪了凉,刚刚才用了药呢,怕是困了,这是先皇还在时赐的‘茶王’白毫银针,味温性凉,能健胃提神,又能祛湿退热,太后平常都舍不得喝呢,今日特地让奴婢泡出来给各位娘娘尝尝。”
众妃闻了闻,香气馥郁,揭开盖子一瞧,茶叶根根挺立,呈白色光闪,又尝了一口,滋味醇和,回味无穷,果然是好东西,以前都不曾喝过,纷纷赞美客套。
唯有元妃神情紧张,捧着茶盏哆哆嗦嗦,竟有些发抖。
“元妃,你怎么了?”赫连真眼神一转就见着元妃惧怕心惊的样子,好奇发问。
这一问,众妃都将目光凝聚在元妃身上,诧异不已。
“臣妾…臣妾没怎么,臣妾……”
赫连真一皱眉,元妃赶紧道:“臣妾这就喝,这就喝。”
说着咕噜咕噜一口就将一盏茶喝光了,什么滋味是一点也没有品出的,那艰难吞咽的模样犹如在饮毒药一般。
这番举动引得众妃噗嗤的笑出了声,这元妃素来端庄,怎么今日竟然这般落笑话。
元妃红着脸,亦是尴尬不已,凭着赫连真心狠手辣的手段有什么做不出,以前赫连真就喜欢在各宫妃子的茶里糕点里加些东西,妃嫔们不知,不代表没人知道,先皇后就曾经嘱咐过她,一定不要吃馨宁宫的任何东西,她也是怕极了赫连真才闹了这笑话。
赫连真自然没有功夫收拾元妃,毕竟以往也是有过几次来往,这元妃也入得她的眼。
这般想着,冷冷的扯了一个嘴角,袖子一挥,几上的茶盏便摔到了地上,众妃一个哆嗦,想也不想就跪了下来:“太后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