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赫连真正描了几个花样,跟着青禾学刺绣。
小哭包蹲在地上逗猫咪玩儿,她拿了几颗夜明珠当弹珠耍,那猫咪吃痛,衔着珠子跳上了窗棂,耀武扬。
下头,小哭包跳了跳没够着,又扔了几颗夜明珠,激得猫咪又逃了。
殿内噼噼啪啪,被一人一猫折腾得乱糟糟,好些上好的瓷器珍宝的皆被摔了个四分五裂。
可这番响动影响不了兴致勃勃的赫连真,若不是那猫咪跳上她肩膀害她错了几个针脚,她决计不会分神将猫咪提起来甩开。
“喵嗷——”猫咪一蹦老远,小哭包又追了过去。
“娘娘,这……”青禾偏头瞧瞧赫连真绣的东西,即使再淡定,也有些受不住。
说好的绣一幅鸳鸯戏水呢,怎就变成野鸭打架了……
赫连真停下动作,将绣好的东西抖开来打量了一番,很是满意的弯了弯嘴唇:“呀,原来这就是鸳鸯呀?真好看,活灵活现的,是不是青禾?”
青禾实在不好违心道出那声‘是’,但总归又不好落了赫连真的面子,难得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绣些东西,野鸭就野鸭吧,总会有长进的不是?
于是,扯扯嘴角笑笑:“娘娘说是,那便是了吧。”
赫连真撇撇嘴,得了便宜还不肯罢休,拿起青禾绣的那张正儿八经的鸳鸯戏水帕子,嫌弃道:“咦——这两只鸭子好丑!”
所谓的指鹿为马,大抵如此。
青禾正想反驳几句,端正自个儿主子的三观,却听宫人来回,说是乾元殿派人过来了。
小太监进来,朝赫连真行了个大礼,又恭敬道出了此行目的,说是今儿个下早朝的时候,有两位美人儿等在皇上每日必经之处,搔首弄姿,意欲邀宠,衣裳穿得极不成体统,连里间的肚兜儿也露出了好大片儿,平日里皇上少不得要瞧上两眼,可今日跟在皇上后头的还有几位准备去乾元殿商量政事的大臣,皇上的脸都没地儿搁了,是以,报到赫连真这里,让她惩治一番。
赫连真没多大兴趣,最烦这些个芝麻绿豆的小事来扰她,想来是柳昭仪进了冷宫,这些个小主子便不安分了。
她将绣的东西递给青禾收起来,才懒洋洋道:“既然这两位如此不安分,又被皇上厌弃,便送去冷宫同柳昭仪做伴儿吧。”
小太监愣了愣,皇上的意思不过是惩戒一番,怎么到了太后这里,动不动就是送冷宫?
不过么,就算再疑惑,也乖乖的领旨而去。
赫连真只当这事儿是个小插曲,根本没甚在意,晚膳之后逗了逗小哭包,便早早安寝了。
窗户咯吱一声开了,有黑影不断的靠近。
脚步停在那张象征身份的凤床前,赫连真蓦地睁开双眼,尽显凌厉之色。
动作终是快思想一步,手握成爪,朝着男人的咽喉而去。
男人倏地侧过身,反应过来,同赫连真过了几招,狠狠的将她摔进了床上,然后紧紧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