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fēng_liú着还不忘那些个破心思!天地可鉴?你便是天,想怎么糊弄,自是随你。
赫连真颇为感动的靠近他怀里,领口镶绣着银丝边流云滚边微微有些扎人,便又拱了拱,找了个好位置,才捏着嗓子糯糯软软道:“哀家自是要同父亲大人详谈一番,毕竟——可就得小锦一个独苗苗不是?”
抬头,亲上男人上扬的唇角,颇有献媚的味道:“哀家要说的可不是这桩事儿,乃是玄王爷的婚事呢。”
“哦?”尾音上扬,揣着明白装糊涂。
“哀家身边儿的丫头皇上也晓得,模样出挑,又品格端方,且两人情投意合,皇上何不成人之美,也算是给二人一个恩典。”
李墨在心底冷哼了一声,那丫头他自然识得,印象还深刻得很,甫一见面便将刀子往他脖子上架,他没有将她处置了,也是瞧了太后的面子,这会子撞到他手里,做正妃,想得美!
李墨脸色沉了沉,拔掉她头上老是铬着他的并蒂海棠花步摇,那挽得上好的朝云髻便散了开来,一头如瀑青丝从他手里滑过,幽香阵阵。
“太后也要同玄王胡闹不成,玄王是何身份,你那丫头又是何身份,哪里做得了正妃,便是侧妃,也遭人议论。”
见赫连真启唇欲开口,哪里给她机会,板了脸子,颇为不悦:“太后也别总拿湛王妃同青如来说事儿,湛王妃乃是威武将军独女,又是个大方得体的,同湛王乃是天作之合,再说那青如,大黎毕竟不是瓦剌,两桩事儿比不得,朕瞧着你身边的阿凝,虽颇有姿色,但那性子,又孤又傲又冷,怎堪大任。且,前些个日子,庄国公府上的嫡小姐已到了适婚之龄,有意同玄王结亲,折子上了好几次,朕不忍拂面,便应了,诺,瞧瞧……”
说着,果真从那厚厚的一堆折子里抽出几本递给赫连真。
赫连真面色已经不好,翻开瞧了瞧,越瞧心头越不畅快。
李墨得意的扬扬唇,又一本正经的加了一句:“若朕真将阿凝指给玄王做正妃,置庄国公府何在?置礼法何在?又置皇家颜面何在?”
连连三个反问,惹得赫连真脸色越来越冷。
赫连真冷冷一笑,道:“莫找这些理由搪塞哀家,若论礼法,哀家倒是想问问,皇上这番搂着哀家又算是哪门子的礼法,又置皇家颜面于何物?
也不管这番言论将李墨惹到何种程度,径直起了身,理了理衣衫,道:“既然皇上态度如此坚决,想必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阿凝既然攀不上玄王这根高枝儿,也不劳皇上操心,哀家自会替她选个知冷知热的,这一趟,就当哀家白来了,方才所说一切自是做不得数,哀家的兄弟,哀家自会找到证据替他洗刷清白。”
说罢,毫不留情转身就走,冷艳又高贵。
李墨恨得牙痒痒,做不得数?找证据?就是说若是不同意这桩婚事,便是要将上一桩的浑水搅到底了!到不成想,她能为个丫头做到如此地步,连自个儿弟兄的命也撒手不管。
长臂一伸,将她柳腰一握,拉回自个儿的怀里,无奈叹息:“卿卿,你这脾气也忒大了些,有事咱们好好商量便是,何故给朕甩脸子看,让朕心头堵得慌。”
又是哄,又是亲,总算是将怀里的女人制住,才又道:“朕晓得那阿凝是你手头得力的丫头,你舍不得她委屈,朕又哪里舍得气着你,方才不过是同你分析一番情况罢,你也不听朕说完扭头就走,你呀,这脾气真是刁得很,也不晓得是哪个惯的!”
赫连真听着他这一番柔情蜜意,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哪个惯的?反正不是他!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为她好拿捏不曾!
“你且说打算如何便是。”赫连真有些许不耐烦,温柔小意什么的,还是留着哄他的妃子们吧。
李墨捏捏她的手指,同她十指相缠,道:“朕盘算着,要不便抬阿凝一个侧妃便是了,玄王既然爱她,疼她,总不会亏了她去,你说呢?”
赫连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冷哼了一声,作势又要走,被李墨搂得死紧。
“哎,卿卿……”李墨为难极了,叹息一声:“你生来便是来为难朕的么,恩?”
赫连真高傲的扬着一张脸,面上无半点妥协的态度。
李墨赶紧哄道:“好了,赶紧笑一个给朕瞧瞧,便让她二人同为侧妃可好,等来日谁诞下世子便扶做正妃,你看如何?”
赫连真犹是没有好脸色。
李墨这番也怒了,冷了脸,也不再箍着她,将她推了开,哼道:“太后,你莫要得寸进尺,这已经是朕最大的让步了,白芜好歹是庄国公府的嫡小姐,同为侧妃,朕已经不晓得如何同庄国公交代了。”
赫连真咬咬牙,深知这厮唤她做太后时,便是正儿八经有事说事的时候,同他亲昵还能扭捏个一二,真恼了他,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同为侧妃,也好,凭小六子的情意,总也不能让阿凝吃了亏去,至于往后,她又哪里顾得了这许多,且看二人造化便是。
斟酌一番,虽然仍有些不满,好歹也能接受。
也不再绷着张高贵冷艳的脸了,委屈兮兮,转过身,颇有些伤心的味道:“还说哀家脾气刁,皇上不也气性儿大得很,哀家可有说什么不曾,你便吆五喝六的,哀家这是自个儿上门找难堪来着,在你眼里,哀家便是这般不识大体的?”
拿出帕子,掩了脸,似是难堪。
李墨晓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