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水抹了一把脸,疲惫的仰头靠在桶沿闭目养神。
默了一会儿,眉峰微蹙,倏地睁开美目,一下子便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她倏地松了一口气,身子往水下缩了缩,“皇上进哀家的寝殿跟自个儿的一般,是哪朝的规矩。”
她伸手要去够搭在屏风上的寝衣,半路被一只大手给截住。
一声惊呼,她死死的忍住了。
哗啦的水珠飞溅,她整个人已经被她提了起来,扔进了华丽柔软的大床。
赫连真恨得牙痒痒,抓过被子捂住自己,没脸没皮到这般程度,也得一定修为。
“遮什么,赫连,你浑身上下哪里朕没有瞧过。”边说,人已经扑了上来,整个重量死死的压着她。
“你起开!”她连喘气都有些重了,却推不开身上的男人。
“湛王抱得,朕就碰不得,赫连,你的心是长偏的么?”李墨轻吻她侧脸,低低开口,惹得赫连真的身子僵硬不少。
他反复轻吻的地方,不正是方才李湛吻过的么……
一阵疼痛,她水嫩的脸颊已经被浑身不悦的男人重重咬了一口,“就算躺在朕的身下,也在想着湛王么?”
赫连真明白过来,眨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问得一本正经,“皇上,你是在吃醋吗?”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倏尔笑了笑,扯掉碍事的被子,手指作乱,“醋是个什么滋味朕不晓得,不过么,你的滋味*得紧。”
凤床轻震,纱幔荡漾,里头男女鸳鸯交颈,奏出美妙的旋律。
男人重重一击,赫连真脑子里烟花绽放,而后空白一片,男人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精神抖擞,一记一记,入到她的心坎儿里,不知今夕何夕。
“说你爱朕,赫连,快说!”男人威逼着,逼得她无路可退,扭着腰便要逃,却被狠狠拍了一下,清脆的响声更是让男人红了眼,狠狠的逼她,非要得到想要的答案。
赫连真咬着唇,只逸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却死活不肯将那几个字说出口。
男人见状,便狠了心,愈发下死手折磨她,心底却荒芜一片,麻痹了一切,是了,她说过,便是死,也不会爱他!不爱!
赫连真昏昏沉沉,不知捱过多少次,迷迷糊糊醒来,烛火依旧明亮,身子动了动,碰到一堵宽阔的胸膛。
她侧过头,发现李墨正撑着身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知他瞧了多久。
“你怎么还在这儿?”她的嗓子干得有些冒烟,说出来的话早已不复婉转清脆。
李墨起身,倒了一杯水进来,搂着她,喂给她喝。
赫连真也不客气,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欢好后留在这里,还是头一遭,赫连真有些不自在,缩进被子里,拿后脑勺对他。
良久,男人终是开口,“朕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赫连真声音闷闷,没好气开口:“没有。”
“是吗?”身后的男人阴测测,粗糙的大手一阵阵在她早已不能见人的肌肤上来回打转,其中意味清楚明白。
赫连真想想方才的高难度动作,身子颤了颤,打开他作乱的手,指着角落的柜子,不耐烦,“呐,是你非要不可。”
李墨打开柜子,取出叠好的明黄寝衣,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总算有了笑意,“你亲手做的?”
“恩。”
“真乖,朕奖励你。”说着,男人赏了赫连真一个缠绵的深吻。
赫连真憋得脸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寝衣,含糊道:“你先看看。”
李墨抖开寝衣,方才还上翘的唇角瞬间抿紧,脸也黑透了,问:“这是什么?”
“鸳鸯。”声音期期艾艾。
“哦?不是野鸭?”男人怒极反笑,“赫连,你就是故意来膈应朕的是吧,你有听过皇帝的寝衣绣鸳鸯的么?”
赫连真往被子里缩了缩,咽咽口水,不敢搭话。
“找死!”李墨再次扑了上去,动作粗鲁,得了空闲,凉凉道:“这礼物朕收下了,太后的千秋也不远了,放心,朕必定送份你意想不到的大礼。”
赫连真还未来得及深究他话里的意思,又沉浮在他给的惊涛骇浪中。
不过,这礼,委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