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婚礼了,屋里的这个男人还丝毫不知情,不知道院子里早已经是挂满了红灯笼贴满了喜字。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嫁衣也都送了过来,就等着明日的吉时好事成双。
沐生一回来总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无尘想着眼前这男人马上就能成为自己的盘中餐了。
无尘却以为妻主还在取笑他那晚事情的样子。
有人喜自然就有人难过。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泽东一个人在小医馆里面窝着,一个人睡在地上。
旁边都是一罐罐的酒,身体醉的就像是一摊烂泥一样,精神上确是愈发清醒。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那么难过,明明,明明她们本来就是夫妻,可是要他参与这一场就像是要了他半条命。
泽东喘不过气来,不要命的往嘴里灌着酒,酒水撒到了身上地上,一点都不像是白天里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郎。
“沐生~沐生~”。
一遍遍的唤着沐生的名字,却道不出后话,从他的嘴巴里面出来显得多么苍白又无力。
他多希望自己没有遇见过无尘,没有接触过沐生,与她们两个毫无关系,自己还一个人住在那曾被自己亲眼看着大火烧成灰烬的院子里。
可是那样自己真的想那样吗?对沐生隐晦不可言的追慕,对无尘粘绕在心的兄弟情义,对这个家庭已经身在其中的亲情,让泽东的脑子里心里无比混乱。
这些好像都是的一步一步算计筹谋的来的。
都是因为对沐生那一份不可言说控制不住的感情,为了能留在咫尺于那个女人的地方。
他配得上所有人给予他的东西吗?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泽东的心底肆意铺张。
脑海里突然又想起来沐生送给自己的那一首诗。
一首很好听都诗,虽然与自己很不般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多美好,多让人向往。
干净洁白,独具一格,不与世俗恶疾同流合污。
泽东似感受到了自己如此形象就像是一个醉鬼一样,躺在地上的不堪,酒水和地上的泥土把一身的白衣弄的肮脏。
念着这首诗,脑子里面全是她的一举一动,自己这副样子一定不是她想看到的吧。
他要配的上她送给自己的诗,尽管只是在她的眼里。
泽东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强忍着生理上的难受,一点一点的把被自己弄的狼狈不堪的地面收拾好。
把自己也收拾好,呆呆地坐着床沿边上,仿佛刚刚的场景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明天还要出席他和无尘的婚礼,至少要体体面面,至少不能让她和他看出端倪。
泽东清醒着又似醒非醒的,给自己吃下解酒的药,一颗又一颗,果然还是沾染上了不理智。
脑子在飞速运转,想到了许多的事情许许多多的人。
时间还不算晚,沐生就开始催促着无尘睡觉了,毕竟他明天是个要早起的新郎。
“妻主今天还早呢”。
无尘在沐生面前一步步的走着,试图表现出自己的勤奋刻苦和努力,早日争取到出房门的机会。
现在两条腿还是一只大一只小,但是好在能走了,不过走多了肌肉还是会有一股酸酸的无力感。
沐生看着无尘的腿,明日的行程里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也是一个费时费力的大工程,怕是也累,催促着快些来睡觉。
“我累了,最近忙,好困”。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这便把男人轻松的骗上床来睡觉。
无尘只想自己快些好:“再过几天,无尘也一同和妻主出去,前些日子熟悉了不少,我也能帮忙”。
沐生点点头,等他腿好了,她直接把他别到裤腰带上系着算了。
自己夫郎得时时能看见她才觉得欢喜。
不过帮忙的事情倒是用不着,他只要平日里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行了。
她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他能过的好些,能轻轻松松没有烦恼的过日子。
然后平平安安的在自己裤腰带子上活着。
这就是沐生对无尘唯一的要求和愿望。
第二天鸡还没有叫,沐生就早早的起来把无尘挖醒了。
用自己头发丝伸到他的鼻孔里头去挠着。
无尘艰难的睁眼看了一眼,屋子里头都是靠着蜡烛,窗户都是乌漆麻黑的,明显还是晚上。
迷迷糊糊的搂着沐生,半睡半醒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妻主,还很早”。
沐生笑了笑没再说话,直接用手把无尘挖了起来,抱到了梳妆台那坐下。
“醒醒了,过了今天,以后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人管你”。
无尘迷迷糊糊脑子丧失了思考能力,此时只想睡觉,根本就没有发觉到妻主话里边的话。
沐生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给无尘梳理着头发。
一边念着:“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梳子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十一十二的声音。
“主子洗澡水准备好了”。
沐生让她们进来,身后几个人搬了浴桶端过来了许多东西准备给主君洗澡沐浴。
而十一十二手上端的正是那两套沐生图纸上画的婚服,还有新郎与新娘的首饰。
无尘呆住了,不过却不是因为困,是因为突如其来的这些东西。
东西准备好之后沐生示意所有人出去,笑意盈盈的看着无尘的反应。
但是无尘始终是看着镜子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