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生脸色一变变得十分悲伤难过,眼中含光,把辛华与她说说的经历重新演绎了一遍。
说的绘声绘色泪声俱下,土匪人群中还有心梗子软的人已经在偷偷的抹眼泪了。
“还好那日我正好遇到了,差一点辛华和孩子就活生生的被野狗分食了”。
“辛华的命太苦了,那大户人家的主母简直是畜牲,苍天见了都要唾骂七分”。
三当家的听的十分气愤,用刀狠狠地在旁边的树上砍了一道。
“妈的!那些个当官的有钱人就没几个好货色,别给我遇到了,见一个宰一个,简直是畜牲不如”。
转而又看了看抱着孩子的辛华,此时孩子已经被这一下吓醒了。
不过倒是不哭,只是好奇的看着那个挥大砍刀的女人。
三当家的又重新看向了辛华:“我不嫌弃你,你跟我上山当我男人,以后你这这山上没人没人欺负你”。
说完又吩咐手下的姐妹:“大伙上山了,东西别落下了”。
伸乐被压着时不时将死之鱼挺两下,可毕竟是一个孩子,哪里有什么效果。
“哟瓜娃子,力气不错啊,抓回去劈材正好”。
伸乐呸了一口:“做梦吧”。
几个下人还是忠心耿耿的,出事了第一时间站出来护在了主子们的前面,只不过毕竟不是干架的料子,早就两下被干倒了。
还挨了顿结实的打。
此时发财鼻青脸肿还不忘自己的小主子。
“主子你就少说两句吧,现在咱们的脑袋在别人手里”。
又向着刚刚那人赔笑:“您大人有大量,我们家主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口无遮拦您别往心里去,就当嘴巴是在放屁了”。
一听伸乐更加气愤了:“好啊!你个死发财,居然敢说我说话是放屁,看我不打你,怂包”。
只是伸乐还没伸脚去踢到发财,就一把大刀差点砍到了腿上。
她们最见不得这种尖酸刻薄蛮横不把下人当人看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了。
“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还这么费心费力的去伺候,你们也是犯贱。你看看吃力不讨好,你拼命想保她,她还想打你,有什么值当的”。
伸乐天生就是牛犊子不怕虎:“你才狼心狗肺,你全家都狼心狗肺,她是我买的人你管我对她怎么样,我就是让她给我当马骑你也管不着”。
沐生看着伸乐的样子,带她出来真的是后悔了。
这种时候还不知收敛,就算是多少条命都不够花的。
发财都急的高血压了,小主子这不是激怒人家吗,讨不了好果子吃的。
一个劲的祈求压着伸乐的那女人:“求求您别计较,我是自愿的,您实在嫌我们家主子的嘴巴吵就用干净的布给塞上吧”。
发财心里只能对不起伸乐了。
小主子您别怪,我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要是再这么说下去,人家一生气主子的脑袋可就没了。
说不定还会迁怒到主母,都是发财的错,事情过去您要打要罚再说吧。
这是个好主意。
这瓜娃子实在是烦躁的很,拎着伸乐走的那女人直接就扯下了自己的头巾,揉做一团塞进了伸乐的嘴巴里。
伸乐眼睁睁的看着一块本该是白色的却硬生生被头油染成黄灰色的头巾就这么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这滋味别提多恶心了,她怕是用一辈子也无法治愈这件事情。
贺琪就老实的多,虽然也是被压着,但是很沉着冷静,精神上保持高度的集中。
特别是时刻注意着母亲的动向,要是母亲有行动她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贺琪看上去就与伸乐完全不一样,手上也是有粗粗的茧子。
压着她走的那两个人还能时不时的和她搭两句话。
“娃子你们是哪里来的啊,要去哪里?”。
贺琪感受到这些人好像不像是传说中的山匪那一般,但是又怕是套话的所以回答的十分谨慎。
“从天风城来的,母亲受一位妮长临终托付去龙虎城送舍利和遗物的,我跟着母亲顺道去给我原生的父亲母亲打理打理墓”。
三当家的听到贺琪的话倒是有些吃惊。
“你们都是被这女人收养的?”。
贺琪点点头,吸取到了母亲表演的精髓,现学现卖和刚刚沐生的表演如出一辙。
“我父母去死了,家道中落一路流浪到天风城,快要饿死的时候是母亲救了我”。
在原本的基础上顺便添油加醋的修饰了一番。
三当家的没想到这行人居然是如此与她们一样人生坎坷的人,但是如此品行端正。
瞬间对沐生的好感升了几个度。
但凡当初她们这些人有些活路也不至于占了这几个山头,做山匪。
三当家还相当的郑重的拍了拍贺琪的肩膀,并且相其保证。
“娃子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回去了我和大当家二当家的好好说道说道,到时候平平安安的送你们下山”。
“不过男人和钱得给我们留着,不然这一帮姐妹交待不了”。
贺琪一脸感激且崇拜的看着三当家的。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又有实力,又有担当,我以后长大了也要成为三当家这样的人”。
被突然这么一捧,三当家的突然有些飘飘然云里雾里的。
“哪里哪里!不过娃子你实在,我很看好你”。
伸乐已经快要气炸了,贺琪这个家伙就没一点尊严吗?
虽然知道这是暂时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