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尘并没有等到他所期望中的毒打,而是看见妻主拿着扫把在打扫地上的狼藉。
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就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妻主也不可能拿一下扫把,除非是打他。
更别说打扫卫生了,就算是好人家的妻主也不会动手干这种事,被外人看到了是要抬不起头的。
无尘呆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妻主又在脑子里面打着什么算盘。
沐生哪知道无尘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就想把地上弄的干干净净看着舒心。
扫到无尘身边时,沐生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毫无让路的意思“让一下,蹲到那边打扫好了的角落去”。
无尘听到沐生的话就像是圣旨一样,连忙爬到另一个角落,以同样的姿势蜷缩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沐生看着眼前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不禁觉得好笑。她有那么可怕吗?
不过又回想原主的所作所为,也就能说的通了。
毕竟天天非打即骂,那个男人害怕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打扫完房间,肚子里面一阵饥饿感袭来,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
地上的男人听到了自己妻主肚子饿的声音,马上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妻主我马上去做饭”。
沐生以为蹲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下成了傻子,没想到倒是还挺机灵的。
拿着扫帚矗立在原地打量着这个屋子。
屋子里面就一张床,瘸了腿的桌子一个树墩子和一个只剩下一半门的柜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柜子里面,除了几件,缝缝补补洗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之外空空如也。
屋子里面的墙有数不清的裂缝,房顶上还破着好几个洞。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还好现在是秋天,还没有到冬天天。气微微凉也还过得去。
要是到了冬天,就这屋子不把人冻死才怪。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得接受现实。
当务之急是在冬天来临之前,赚钱至少把屋子补好,再买床被子几件过冬的衣服回来。
离冬天不远,也就是个把月的事情,该怎么办才好。真是个令人头痛的事情。
正思考着之后的生计,无尘端着碗进来了。
碗里面躺着两个残缺不全的番薯,被挖掉的地方应该是烂掉的。在打量这个屋子的时候,就猜到了没什么好吃的。
有吃的就不错了,将就将就吧。
无尘把番薯端进来放到桌子上之后,又颤颤巍巍地走出去用一个竹筒做成的杯子端了一碗茶水进来。
放好茶水后,摆好树墩子方便妻主坐下,跪在沐生的脚边“请妻主用饭”声音小的像是幻觉。
沐生已经不是原来的沐生了,一个现代人哪里受得了这些。
蹲下身子,想把眼前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男人扶起来,指尖刚刚触碰到无尘的肩膀,男人的身子骨就不受控制的紧绷了起来,止不住的颤抖着。
无尘终于绷不住了,一把趴在地上不停的用力磕着头,一边呜咽一边哀求“求求妻主不要卖掉我,骂我或者是打死我都可以,留着我,我可以给妻主洗衣做饭,我还可以想办法赚钱”。
看着眼前卑微到尘埃里的男人,沐生满满的都是怜惜。
她肯定不能告诉面前的男人,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妻主了。
只得编造了一个谎言,“无尘我以后都不会打你了,刚刚你那一把把我送到了阎王那里,阎王说我罪大恶极,要下十八层地狱不得投胎,可是阳寿还没有到,只能放我回来。警告我要是我再干坏事,就把我拉下去油锅里面炸”。
说完之后强行把无尘拉了起来。
无尘听到妻主说的这些话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妻主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是再清楚明白不过的了,怎么可能突然就改了。
可是想想自己犯了这么大的罪之后,妻主也没有打死他,甚至是都没有打他一下骂都没有骂他一句。事实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相信。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的是太好了,以后就不会受到虐打了。无尘眼睛里又有了一丝光,哪怕是少挨一点打也是好的。
但转念一想也有可能妻主在戏耍他,过会之后马上变脸,迎来更严重的惩罚。
无尘的反应并不是沐生预料中的样子。
虽然说是站起来,没有在趴在地上磕着头要死要活,但也是死命的低着头看着地上来到桌子旁“妻主请用饭”。
她也很无奈,在之前原主的这种天打雷劈的行为之下确实很难一下子人眼前那个男人相信她。
只得是过去坐在树墩上拿起碗里的红薯来。
见妻主开始用饭了,无尘也慢慢的退了出去,来到外面小棚子下的灶台旁,端着碗蹲在角落里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沐生看着正缩在在小棚子端着什么吃的特别香的男人不禁好奇起来。
烂番薯有那么好吃吗?能吃成这个样子?还是在吃别的东西。
忍不住起身向着无尘走了过去,看见妻主走过来了,无尘赶紧护住碗,侧着身子低下头不敢有动作,唯恐触怒了妻主,踩碎他的碗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舔着地上的吃。
沐生看见无尘这么护住自己怀里的食物,更加好奇了。
也蹲下去看着眼前的男人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柔“你吃什么呢,给我看看”。
妻主都这么问了,自己肯定不能反抗,慢慢的把藏在怀里的碗端出来。庆幸刚刚自己已经吃了几口,勉强垫了肚子。
眼前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