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车起动,隆隆响着倒退着开下高地,密集子弹不断打击着铁甲车,有一枚手雷在铁甲车顶爆炸。
矶田三郎中将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闭着眼睛狂叫撤退,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他才不管呢!甚至都不命令铁甲车内的机枪手进行反击。
三井成子看着矶田三郎的怂样,一脸的冷笑。
三井成子当然也怕死的呀!但她虽然怕死,却保持着镇定。特务历练了她,使她拥有一颗大心脏。
三井成子清楚,铁甲车虽然皮很薄,步枪和手雷是炸不穿的,除非使用机枪。
听声音,就知道袭击队伍没有配备机枪。
三井成子的身体随着铁甲车的开动,晃来晃去,时不时与身旁宫本清一少将的身体相触。
本来吓得屁滚尿流的宫本清一少将因为有机会与三井成子的身体相触,竟然兴奋得很,全然忘却了恐惧。
他盼望着三井成子会倒在他的怀里,从而可以揩到更多的油。
很不幸的是,宫本清一少将没有机会揩到更多的油,因为高地不大,不一会铁甲车就倒了下去,然后,掉头,然后,加足马力向武义方向逃跑。
工兵和师团部官兵们追着铁甲车逃跑,由于工兵们和师团部官兵们戴着防毒面具,哪有可有可能逃得快?在特混战队的打击下,一群一群倒下。
铁甲车开出二十里地后,再也听不到枪声了,矶田三郎中将才回过神来,命令停车。
矶田三郎中将命令宫本清一少将下车,了解伤亡情况。
宫本清一少将犹豫了一会后,只能打开车门,下车。
三井成子握着手枪,跟随下车。
铁甲车开起来肯定比人逃得快太多了,宫本清一少将看向来路,一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三井成子站宫本清一少将身旁,眺望来路,也什么都看不到。
宫本清一少将跺脚重重叹气说:“中将叫我了解伤亡情况,叫我怎么了解?唉!”
三井成子说:“等等吧!几百人呢!总有人会活着逃回来的。”
宫本清一少将点头说:“我们也只能等了。”
矶田三郎中将曾经驻扎的小高地上一片狼籍,到处是日军尸体。
谢新明和王进贤两人面对面站着,哈哈大笑。
当他们攻上小高地后,从被击毙日军身份牌可以看出,这里果然是日军师团部所在地。大致估算一下,被击毙日军达五百人左右。日军大都戴着防毒面具,一半以上是工兵,另一半应该是师团部官兵。
谢新明看手表,凌晨四点,看东方,天空已蒙蒙亮。
想起张君浩所说,不能贪恋战果,和王进贤商量了一下后,便让警卫队员们摘下击毙日军身份牌后,立即撤退。
警卫队往回走了二十多里路后,看到东南方向天空闪火光,隐隐有爆炸声,知道特混战队在那一带正在与日军开战。
此时已是早上六点钟。
王进贤对谢新明说:“看闪光和听隐约枪炮声,那边仗打得很大,感觉我们的队伍都撤回那一带和日军打仗了。直接回去复命的话也行,假如我们回去了,队长还让我们去参战呢?岂不会多走很多路?要不现在就与队长联系,听取指示怎么样?”
谢新明点头说:“有道理。”
谢新明向背着步话机警卫员招手,警卫员来到后,谢新明抓起步话机,拨通张君浩的电话。
谢新明报告了战果后,笑说:“队长,我和王进贤商量了一下,想直接插过去参战,您看行不行?”
张君浩听谢新明说,刚刚成功袭击了日军22师团部,击毙了五百左右日军,不由大喜,看来日军师团部逃跑了,而在这一带打仗的日军大队很有可能没带电台,有可能会与日军师团部失去了联系。
特混战队三个分队,虽然在打击日军大队,但日军大队非常顽强,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击溃,要不就让警卫队去包抄日军后路?
想到这里,张君浩立即大声说:“你们不怕辛苦,刚取得大胜利,又主动要求参战,很好,该表扬。特混战队主力正在纱帽山东南侧和日军作战,你们立即率领警卫队包抄日军后路,捅其腚眼。”
谢新明立正大声说是。
谢新明和王进贤简单商量了一下后,立即把警卫队全体召集起来,讲了几句后,就率领警卫队往东南方向斜插过去。
此时,张君浩在纱帽山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额头上隐隐有汗珠,不能不紧张,因为两个步兵分队和杰克分队虽然把日军大队压制住了,但日军大队非常顽强,就地依托地形,竟然敢于进行坚决反击。这一带全都是丘陵,高高低低坑坑洼洼,日军不用构建工事,就可以找到很多躲藏之地。火力虽然能覆盖住日军,但因为地形因素,很难消灭日军。
日军的单兵军事素养非常高,以小队为单位散开着,不断组织火力反击着。张君浩清楚,这是日军86联队长中川纪士郎率领的一个大队,还有一个大队在北侧,肯定知道这边在打仗了,假如斜插过来增援该大队,后果不堪设想。
特混战队队部并没有兵力守卫,极有可能会发生队部被日军端了的情况。谢新明能端日军巢穴,日军就不能端特混战队队部吗?假如日军增援大队从山里攻过来,特混战队就会腹背受攻。不管特混战队多能打仗,在与日军打仗时,仿佛兵力永远都处在劣势,时刻得保持小心谨慎状态。
谢新明主动提出参战,正是张君浩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