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君永远不会知道司明念在对手面前是多么的可怕。
因为即使现在他把属于商业机密的内容告诉她,他也是一脸宠溺。
“算是,也不算是。”他总觉得只要点出一二,景小君就能懂。他愿意当她的老师,在分析和陈述中,教她各种商战手段。
她从不让他失望,刚思索了会,又开始提问题:“景安安动心偷底价是真的,让她得手也是真的,因为一切根本都在可控的范围里。那么,这个可控的人是谁?我觉得不可能是我爸。”
见她认真的思考、分析,司明念满意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孺子可教。”
“那么,根源还是你。也就是说,你可以控制。”景小君说出心中的答案。
司明念不置可否:“你男朋友不是神仙,不可能算的到景安安会偷底价。”
“我知道了,你是幕后老板,看到陈家报价有猫腻,所以就出手了。我说的没错吧?绝对是这样。”景小君哔哩吧啦说了一通,点点头:“肯定是这样。”
司明念笑了,这家伙是在编故事吧?
“都说了不要把我当神仙。”
景小君咂咂嘴:“我也只是个美食博主而已,你非把我当商业奇才来考。”
司明念搂着她紧了紧,“奇才算不上,多锻炼下,精英还是称得上的。”
原来,陈家本没有竞标的打算,但是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样的项目改造牵涉面非常广,而且是zf行为。司家是军方后代,zf层面上的资源不仅多,而且是能为当地zf提供帮扶的。
关键是,有近一半的店面都是司家的产业,所以项目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通知了司家。
司明念很快就把这个变化和景安安频频接触陈家联系起来。
她确实得手了,但是景志文也得到了他的知会。
说起来非常有戏剧性,最后景家的竞价比陈家低了1块钱。
“一块钱?”景小君问道,“你确实不是一毛钱?”
司明念正儿八经的夸她:“够狠,我喜欢。”
“既然我爸拿下了项目,为什么还去和陈家谈合作呢?难道是把后期的建设交给陈家?”景小君觉得自己想不到更好的结论。
然而,这么个简单的答案竟然是对的、对的、对的!
景小君觉得此时非常需要一个捂脸的表情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但是很快司明念就为她揭开了谜底。
无论做人还是做事,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景安安对陈元洲来说不过是一个插曲,或者说是一道饭后甜点。
他们相互利用,利用完了后,陈元洲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的各种弊端。
与其这个时候还和她苟且,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向景家道个歉,合作一下。
价格低一点没关系,项目摆在这里,怎么都是有利益的。
“原来老板们的世界都是以利益为重的。”景小君总结陈词道。
司明念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些情绪,沉默了会,他轻柔的说:“小君,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国与国,企业与企业,人与人之间都可能因为某种利益冲突反目。但更容易为利益共同点牵手。自我强大,就不怕反目,更有可能被求牵手,占据主导地位。这是自古以来都不曾改变的事实。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和冲动影响事业。”
景小君只觉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细细品味这番话的道理,半天没说话。
司明念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了?有异议?”
她直直的盯着他:“完全没有异议,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做人做事都要学会融会贯通。做成强者,就可以像你这样霸道了。”
他在她清澈的眼睛里找到自己的身影,“我这么温柔,哪里霸道了?”
景小君轻言细语,一字一顿:“霸道又温柔。”
瞬间,她的话就被司明念的霸道覆盖。
唇间温软,她只觉得自己心间满是幸福。司明念真的太优秀了,最主要的是现在他属于自己。
小心的从他的唇间松开,她满脸绯红,大脑里冒出一个想法:“那你会为了一个可以给你带来巨大利益的婚姻,放弃现在(我)吗?”
司明念泪痣微缩,眼底精光一收,再低头狠狠的吻住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她颈间轻吸一口:“放弃全世界,也不会放弃你。”
景小君只觉得狗粮撒一地:是自己的。
赶他回家是最废神的,今晚司明念说什么都不愿意回自己的床,“明天起我要出差好几天,今晚就让我陪着你。”
“我不要你陪!”景小君戳穿他的“瞎话”。
“不。你要的。”
“不要!”“要的!”
司明念是单眼皮男生,狭长又有神,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眸,瞬间撞击了她的心。
她再次投降:“你明天去哪里?几点走?”
司明念得逞的笑:“去州城签块地,我给你做早餐,你上班后我再走。”
晚上,景小君踏踏实实的枕着人肉枕头,上下眼皮打架:“那我明天去容县,有批甘蔗到了。”
“好,我给你安排好人卸货。”司先生总是这么贴心。
景小君近乎说梦话:“不用了,姚导都安排好了。”
“开车慢点,到了给我发微信。”没有回应!司明念低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他唇角扬起一个弧度,替她把空调被拉到肩膀,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晚安。”
去容县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