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吼叫,她双手张扬着向景小君脖颈伸去,眼看就要掐到她的脖颈,司明念横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折,疼的她吼叫变成了干嚎。
“啊,痛!痛!你要干嘛?杀人了,杀人了!”
她的嗓门大到楼道的保安都冲了进来。景志文眼神严厉的冲着助理说:“带出去,任何人都不准带这层楼来。”
伍研只觉得痛的头都要裂开,已经完全没有了贵妇的优雅,叫起来跟傻猪似的:“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敢动我试试?”
司明念把她往地上一甩:“想碰小君,你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扑在地上,面色狰狞扭过头对景志文说:“你就是这样对待老婆的吗?好,今天不是你死不是就是我亡!”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难堪过,从地上爬起来,她毫不犹豫大步跨到沙发间的小茶几前,捧起茶几上的花瓶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花瓶掉落在地,砸成了碎片,恰好被外面的阳光照耀着折射出晶莹的光芒,非常好看。
伍妍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从地上抓起一块看上去很尖利的碎片,紧紧握在手中。皮肤很快就尖利的玻璃片划开,鲜血顺着她紧握的拳头流,流到她的手腕延伸下去,看上去特别疹人。
她只觉得自己决心下得很大,事情做得很干脆也很壮观,殊不知在他人眼里,她所有的想法和目的都体现得明明白白。
她不是想自残,就是想残景志文。
景小君完全没有犹豫,她出手向来不轻,直接劈向伍妍的手臂,痛得她只得张开双手,玻璃片也从手中掉出来。
景小君同时把她的手一拧,往前一推,把她摁在沙发上,对司明念说:“手帕!”
司明念果断的从她包里抽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和景小君一起配合着为伍妍包扎伤口。
伍妍再次被禁固得无法动弹,心里恨得要命,她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明明有一颗想杀人的心,却没办法成功,连靠近他们都做不到。
她更恨景小君阻止了自己的行为,又做了一次好人。她怎么总是在做好人?她有什么好?她就是会装,会演,会扮!
她今天吼得太多,嗓子都哑了,但她仍不忘骂景小君。打不过难道还骂不过吗?
“你这个婊子!只会勾引男人的臭婊子!你害得我们景家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
景小君替她扎好伤口,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可惜的说:“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块手帕了。”
司明念抚了抚她的头发:“下次我再给你买。不过以后可不能用来浪费了,救阿猫阿狗可以也比这个强。”
景志文内心相当复杂,他刚才看到了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疯女人。他不明白,伍妍为什么会如此走火如魔。
他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扶起伍妍的手,察看了下,给助理打电话:“把医务叫过来。”
接下来,他需要和伍妍好好的谈一下。他要离婚没错,虽然看情形离婚后不可能做朋友,
但是他不希望离婚后伍妍会陷入魔,也不希望以后变成喊打喊杀的仇人。
他尽可能的语言温和的说话:“伍妍,我们结婚二十五年了吧?”
景小君面色犹豫了下,想着是不是要和司明念先避让一下,但是景志文却给了她一个留下的眼神。
伍妍兴许是折腾得累了,她趴在沙发上盯着地板说:“你也知道我们在一起二十五年了。”
景志文点头:“如果从订婚算起的话,差不多是二十七年了。当年和你订婚的时候,伍家还家大业大,没想到不到一年就变了模样。”
伍妍也想起当年的光景,伍家是何等风光。但是伍家的资产却是利用了不正常的手段积累起来的。
伍家的后台一出事,直接就查到了伍家。这件事情当年轰动了全国,上面决定连根拔起,不留余地。
仅仅一年时间,伍家的资产查得查、封得封、罚得罚,整个伍家就宣告破产。
但是景志文没有退伍,依然选择如期完婚。但是原本应该有丰厚陪嫁的伍妍,成婚的时候几乎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嫁进了景家。
景家老人家过世早,景志文也没有让她参与过多的经营,而是把她把当作真正的名媛对待,给了她最好的条件和生活。
正因为如此,既使在伍家破产的年岁里,伍妍也没有吃到生活的苦。到了景家后更是锦衣玉食,她认为这就是她该过的生活。
她说道:“无论伍家怎么样,咱们都是订了婚的。无论是谁,都应该举行婚礼,你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从道义上讲确实是这样,但是,你要知道世家联姻看中的都是利益,如果当年我因为利益关系不在而毁婚,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景志文话说得很残酷,但事实却是如此。
伍妍有片刻不吭声,随即讽刺道:“你是后悔和我结婚吗?”
景志文否认:“我从没有后悔和你结婚。我后悔的是,我只顾着景家的发展,没有和你一起掌管家事。我以为风平浪静就是太平。”
伍妍坐直了身体,也在回忆过去的时光:“风平浪静当然就是太平!你主外,我主内。安安也成长得很好,我送她学钢琴,照着我的计划她成了钢琴家。就算她没有给景家赚钱,但是景家并不需要赚钱呀!女孩子生在我们这样的世家,不就是应该富足快乐的生长,最后联姻就可以了吗?那时候的日子多快乐呀!”
“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