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念死死的盯着她说:“小君,我们两个人一定是同一阵线的对吗?”
“当然!”景小君毫不犹豫的回答。
“所以我们必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们的想法必须是一致的。我想留在这里,你也要留在这里。”司明念严肃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景小君,这件事他说了算。
景小君立刻反对:“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你明明知道,你留在这里会是什么结局。而且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甚至可以带我妈回去不是吗?”
“当初所有的设想都是在没有碰到你爸的情况下做的。现在你爸回来了,难道你就忍心离开他吗?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司明念反问道。
景小君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留在这里,你会消失;回去后大家都能活着,只是不同时空而已。你和爸爸之间,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消失,都要好好活着。我可以和他说,可以和他解释,而且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自己生活。”
“不许这么说!”司明念打断她:“他老了,作为女儿你有理应照顾她。”
“要我牺牲你,无论如何我都也做不到。”景小君拒绝得斩钉截铁,“你到底带了多少现金?”
司明念不吭声,只叹了口气,他们都是为对方着想的人,发生这样的争执很正常。虽然是第一次起了争执,但是他的心反而很安然。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会消失呢?”司明念扯开话题,往自己手臂的捏了两把:“你看,你看,好好的怎么会消失呢?”
“好好的怎么会穿越呢?”景小君反驳道,“总之,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们一定要回去,大不了带着我爸妈一起。”
两人还没吵出个所以然,司明念的电话就响了,来者的语气特别急,直接询问司明念的位置。
“管教授您好,您现在往医院来了吗?那我们在医院见吧?”司明念把节奏拿捏得很好。
医院方面已经接到管新,但是他却一心想要先做会诊,会诊前想要先面家属一面。
以至于景小君和司明念也得以在会议室和医院一起参加会议。听完李医生的介绍后,管新心里明白,陈叶棠大概率是醒不过来。但是他心系司明念手里的论文,无论是真是假,他都要看完下半篇。
因为内容不虚,有绝对的可操作性。这样的文献他从来没见过,连国外也没出现过。
他径直走到司明念面前说:“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想尝试一下,但是需要有论文里的内容作理论和实践研究支持。”
“当然可以,我希望这篇论文对这类手术的突破有较大的帮助。”司明念大大方方的给他传了论文的下半部分。
管新是实践派,他马上在手提电脑上研读论文。整个会议室顿时寂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到,景小君目不转睛的看管新。
他今年五十岁,一副学者的气质,趴在会议桌前的模样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求贤若渴。
他确实蛮激动的,尤其论文里关于司老太太实例那一段,他恨不得自己能回到手术现场当个副手。
从电脑屏幕上抬头,他对司明念说:“这位患者真的是你奶奶吗?”
司明念肯定的点头:“当然,难道我会咒自己的奶奶吗?”
“她现在恢复得和以前一模一样?”管新仍然很怀疑。
景小君代替司明念回答:“是的,管教授。我也见过司奶奶,如果不是我先生说起,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动过手术。”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这个办法太大胆!而且对人手要求也很高,我敢肯定这位动手术的专家,连助理都是教授级的吧?”管新向司明念求证道。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司明念身上,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做手术的很牛,患者也很牛呀!
司明念满脸谦逊的点头:“当时为了救人,所以没有考虑那么多。”
“可是这样的专家,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司先生方便引见一下吗?这样的老师,应该多来参加学术研讨会,让我们多学习下。”管新的心里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论文摆在眼前,每一个字都可以考究,绝对的专业和有根据。
如果说司老太太的康复不可信,那么完全可以把这种医治方案用在陈叶棠身上。但是管新没有把握,他更不希望手术失败。
司明念说道:“对不起,管教授,没有得到本人的同意,我不能随意透露他的真实身份。我把这篇论文给你看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你可以为我妈医治。”
管新脸色忽然一沉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让这位专家过来替你母亲手术呢?”
景小君主动说道:“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否则的话也不会拖到现在这个时候。”
家属都这么说了,管新自己也很想尝试,但他还是提前打预防针:“你们要知道,按照我们国内现在的医治水准。陈女士的病情即使动手术,最好的结果可能也是保持昏迷状态。”
“我懂,植物人。”景小君知道他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管新点点头:“这个方法也很冒险,你知道的,手术最坏的结果也是如此;如果手术成功,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估计至少也会昏迷一段时间,但器官衰竭可以遏止住。或许可以期待奇迹的出现,但后期康复也是一项大工程。”
景小君和司明念对望一眼:“我同意按照这个方案做手术。”
管新如释重负,他就怕家属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