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帮我搞清楚黑魔王在过去有没有得到一个金杯,赫夫帕夫的金杯。”
斯内普有些诧异地点点头,随着噗的一声轻响,消失在火焰中。
“真是一个坏消息。”赫拉用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发出巨响,但很快他又想不明白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根本没有道理,我做了一切。无论如何黑魔王都没道理针对我。”
伏地魔对赫拉的态度几乎是在这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发生了天翻地覆,如果说没有发生了什么,赫拉根本不肯相信。但他就是想不明白。
“难道说是因为斯莱特林的......”
赫拉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但他很快把他甩出了脑袋,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魂器?
这根本不可能。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赫拉脸色变得苍白,“黑魔王一定不会允许有人和他拴在一起,而有什么是比斯莱特林血脉更加让他高傲的呢?”
赫拉感觉自己抓住了答案,但他不想承认这件事情,他只是一个爱财的巫师,才不可能是什么斯莱特林的魂器。
恐怕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去找一趟格雷女士了,他必须得搞清楚这一切,否则他连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但好在,眼下赫拉还是安全的。尽管伏地魔的脑子不大好使,但他还是能够意识到他不能对赫拉出手的。如果他光明正大地对赫拉出手,恐怕这会寒了所有食死徒的心——尽管赫拉也不相信他们是真心追随伏地魔。
看看吧,为伏地魔带来了哈利·波特,亲手杀死了邓布利多的赫拉,都被伏地魔杀死了,这会让食死徒内部人心惶惶的。事实上,现在的食死徒也没多坚定信心,起码马尔福一家对伏地魔就绝对没有那么忠诚。
赫拉眼睛闪烁着,他把羊皮纸小心翼翼地藏好放在抽屉的最里面,轻手轻脚地推开扶手椅,走出了办公室。就在他离开后的几分钟后,卧室的门轻轻推开,一个人影探出了头。
拉文克劳塔楼的天台。
“黎明即将来临。”格雷女士站在天台的边上,好在她是一个幽灵,倒是不用担心会从塔楼上掉下去。
“确实快要天亮了,但我们仍不可知太阳是否会照常升起。”赫拉轻声说,“我想我们必须得沿着上次的话题继续聊下去,很抱歉上次我的莽撞打断了谈话。”
“你做好准备了吗?”格雷女士没有转身,她背对着赫拉,清晨的凉风吹过,让赫拉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然而他的斗篷让施加了保暖咒,冷风根本是不可能让他冷战的。
赫拉耸了耸肩,摊开手无奈地说:“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在我准备好的时候才到发生,相比较做好所有准备,我更倾向掌握所有的消息,哪怕是死也死的清清楚楚。”
“过人的智慧,许多人都因为恐惧而拒绝接受事实。”格雷女士满意地转过身,“事实上,斯莱特林的魂器——或者说真正的继承人,邓布利多一早就知道了,他一直都清清楚楚,自从那人入学以来。”
赫拉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你是说,邓布利多一直都知道那个人?”
格雷女士点点头,她飘到赫拉身旁的台阶上,抚了抚长裙边,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
“当罗斯家的那孩子——就是现在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她要回去参加她丈夫的忌辰,给小巫师写信的任务就落到了邓布利多的头上,当他翻开名册,他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不可能存在的名字。”格雷女士露出回忆的神色,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赫拉不得不努力地张大耳朵,以免声音全都被微风卷走。
“所以,他就来问你了,对吗?”赫拉问。
格雷女士轻轻点点头,“他在发现异常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巴罗,随后巴罗带他来见我,巴罗知道我过去曾经在冈特家族的老宅待过很长一段时间。那阵子小汉格顿村一直有一个疯女巫的传闻,也就是那个时候,巴罗找到了我,我不得不逃到阿尔巴尼亚的森林中去。”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赫拉点点头,“所以你把冠冕藏在了森林里吗?”
“没错,我把它藏了起来,后俩一直留在那里,藏在一棵空心树里面。”
“一棵空心树?”赫拉追问道,“你已经跟人讲过了这个故事,对吗?”
格雷女士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我......我不知道......他......很会讨人喜欢,他似乎......善解人意......有同情心。”
赫拉能够理解,格雷女士想要霸占她无权获得的财宝的yù_wàng,伏地魔当然能够理解——他也是一直这么做的。
“被花言巧语骗取东西的,可不只你一个人,”赫拉轻声安慰道,“除了邓布利多,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够看透他的真面目,现在的奖品陈列室里还有一座属于他的特殊贡献奖奖杯。”
这么说,伏地魔从格雷女士的口中套出了失踪的冠冕的下落。他去了那座遥远的森林,把藏着的冠冕去了回来,大概就在他离开霍格沃茨不久。
可是,冠冕一旦成为了伏地魔宝贵的魂器,就不会留在那棵卑微的空心树里了......不,冠冕一定不在那里了,伏地魔肯定把他藏在了别的什么地方——冠冕一定被秘密送回了它真正的家,伏地魔肯定把它放在了——
“在城堡,对吗?”赫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