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李慕歆都没有办法下床,只能蜷缩在被子里。头越来越胀痛,甚至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淡淡地水眸扫向整间客房,柔柔的鹅黄色,将房间铺陈地温暖,这间客房随算不上奢华,但其每一处设计,都精简独到,彰显着房子的主人,应该有着不凡的品味。
可是,明明是如此温暖的一间客房,阳光透着暖色系的窗帘映入日晖,却显得有些压抑。
她,在床-上辗转悱恻,想好好睡一觉,却因为愈来愈灼热的身体,整个人沉甸甸的。
鹅黄色的装修,随着日暮一点点落下,房间渐渐变得昏暗……
“好……痛……好……热……”贝齿紧咬着柔唇,微颤着,一排排密汗,溢满额角,沾湿了她凌乱的发丝。
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李慕歆,并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人,可是身体仿佛着火一般,一bō_bō地侵袭着她混混噩噩的大脑。
再也忍受不住体内的痛苦与煎熬,她困难地支起身子。
“扑通”一声,软弱无骨的身体滚落在地上,浑身上下像被人拆骨一般,再也使不出力,甚至无法动弹。
正巧,准备送晚饭进来的彩姐及时发现了摔倒在地的李慕歆。
“啊!李小姐,你……你怎么……”彩姐吓得尖叫出声,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后,立即蹲下,将李慕歆扶起。
当彩姐将手触及李慕歆滚烫的身子时,更强烈的惊讶让彩姐愈加焦急。彩姐感觉到李慕歆的身子,烫得如同沸腾一般,她撑在地上的手臂,猛烈地颤抖,低着头,凌乱的发丝半掩住她的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她的贝齿,颤颤的咬住干裂的唇。
“彩……彩姐……我……我好热……”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地,毫无血色的脸微微抬起,声音更是虚弱地如同挣扎在垂死边缘的人,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异常艰难。
此时的李慕歆,就像被抽去灵魂一般,脸色难看地可怕,彩姐心中焦灼万分,“李小姐!你……你不要怕,我……我马上出去打电话给二少爷,还……还有何医生,让……他们赶快过来给你看病。”
“不……”李慕歆纤瘦的玉手,抓住彩姐的佣人服,“不要走……我……我想洗澡,我……我好热……”
闭无力地上眼,感受着身体里一bō_bō的熔岩,愈来愈猛烈地侵袭着自己,原先干爽舒适的睡衣,早已被香汗濡湿,紧贴在她白润娇嫩的肌-肤上。
“哦!哦……我……我马上替你准备,李小姐,你现在这里等我,我去浴室替你放水。”
彩姐急急忙忙离开,李慕歆昏暗的视线里,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到不远处簌簌的水流声,慢慢注满的声音。
不久,她被彩姐拖起,带到了浴室,替她褪去了睡衣。
李慕歆在彩姐的帮忙下,滑入了浴缸。
一种从未有用的解脱感,令她灼烫了一天的肌-肤,卸去了束缚。
“李小姐,我先出去了,如果您洗好了,再叫我。”
李慕歆只能微弱地点点头,因为……她现在,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
不久,韩世霖收到彩姐打的电话,赶回了别墅。
“彩姐,她人呢!”韩世霖褐眸里闪过一丝焦虑,声音有些暴怒。
“李小姐在浴室泡澡。”彩姐低着头。
“多久了?”蹙起浓眉,犀利的眸光射向一楼的客房浴室。
“大概……有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韩世霖狠狠咬牙,将手里的公文包一砸,撞门冲进了浴室。
彩姐正想叫住韩世霖,可是回头一想。
二少爷和那位“李小姐”本来就是……
他这么冲进浴室,似乎……并无不妥,反倒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