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大街上,突兀的出现了四人。
二人大摇大摆走着前头大摇大摆的模样,其中一人衣服破烂又带暗红色血迹的年轻男子,另一名是一位白衣的少年,神采飞扬。
再细瞧之下便会发现,少年手上牵着一条粗绳子,绳子后头五花大绑的捆了两个人。
只见这后头的两人均灰头土脸,浑身的血迹斑斑,更甚的两人的面容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鼻青脸肿,与猪头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只能依稀的从他们的穿着和打扮中看出了一些模样。
一个是人高马大的和尚,另一个是衣着坦露的中年女人。
乍一见两人被捆绑在一起的模样狼狈至极。
“被捆着的那两人是什么人?”
街上的行人纷纷停了来,对着那两人指指点点的讨论。
“应该就是奸夫**吧,看他们二人被人揍成了这副惨状,我看呀,八成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不然又怎么会被人拉出来游大街呢?”
这话听起来似科还真的有那些道理。
“和尚和那婆娘搞在了一起?哎哟!这是什么世道呀?唉!真是丢人现眼呀。”
“哎哎呀,真是世风日下!这还有何颜面面对世人?”
路人自动的设了剧情,一个比一个还要夸张,精彩。
“既然是奸夫**,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哎,对呀,对呀。”
路人中还有一些大人带着小孩子的,直接就拖了孩子的手匆忙离开。
“夭寿哟!小孩子不能听,不能见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我们赶紧离开。”
一时之间,整条街上都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被捆着的和尚和黑寡妇。
“我们不要让这对狗男人好过,砸!”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有人拿了青菜砸向和尚和黑寡妇。
接着又是鸡蛋,肉......
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乐无忧和杨文龙不是没有听到路人的讨论声,只是没有想到才不过一会的功夫,场面就开始失控了。
“这下可怎么好?”
杨文龙看着两排的行人鄙夷气愤的目光,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主意。
“就让他们砸吧。”
乐无忧倒觉得应该给他们更多的教训。
“你自己小心点,被让人给砸了。”
和尚和黑寡妇两人何时有遭受过这样的对待,第一次感觉他们二人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们也不敢辩驳,只能缩着头。
他们做的事情恐怕在众人的眼中更加的不齿。
“咦?那位不是恩人吗?”
“娘亲~”
“伶儿?你怎么了?”
妇儿察觉到女儿的神色不太对劲,她扯过女儿的手。
“伶儿,你别看了。”
她们二人是之前在客栈里的那对母女,没想到走到大街上会遇到对她女儿施救的少年。
再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的身后还牵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还是让伶儿害怕至极的和尚。
“不,我要看。”
伶儿见到他还是浑身的打着冷战。
“伶儿,你这又何苦呢?”
妇人看着女儿难受的模样,她的心也跟着难受。
她先前不清楚女儿在客栈时为何发病,再回头想起女儿是在见到那副画相之后,又听店小二说了年轻人的身份,她才联系到了女儿多年前被cǎi_huā大盗劫走的事情。
女儿当年十五岁,与邻村的一男子订了亲,眼看着还有几天的日子,他们二人就要喜结连理了,偏偏在那时,伶儿被cǎi_huā大盗劫了去。
第二天夜里,她又被莫名其妙的送回,衣衫不整的模样。
他们夫妻二人很想瞒下这件事情,可是也不知怎的,在成亲的头一天,准新郎的一家还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当日就给他们退了婚。
女儿哭着说自己还是完璧,但是谁又会相信。
婚事退了,女儿天天以泪洗面,后来又染上了病,看了好多的大夫也根治不了。
如今女儿已经十九岁了,她再也不愿意嫁人,他们夫妻二人看着就着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女儿的心结难消。
今日她定又忆起了之前的经历所以才会发病。
“娘亲,是他!”
伶儿细碎的声音将妇人拉回到现实。
“谁?”
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女儿握得紧紧的。
“当年劫我的cǎi_huā大盗。”
伶儿双目又开始变得有些颠狂。
“伶儿,你听娘的话,别再去想了。”
妇人摇头女儿的肩膀。
“听到没有,别想了。”
她真的怕女儿再继续想下去,又要犯病了。
这些年来,她真的很无力了,一个好好的家就因为这件事情在村里已经快要没有办法呆下去了,一出门就会遇到邻居的指指点点。
可这事情错的又不是她的女儿。
为什么要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在她女儿的身上。
“是他!就是他,他化成了灰我都认得他。”
伶儿的思想已经进入了自我的状态,她不停重复的说着。
“他的下巴上有一颗黑色的痣,很明显,当年就是他将我掳走的。”
“是他!就是他!”
伶儿抱住了头。
“别想了,娘亲求你别再想了。”
妇人哭着求女儿。
“是他!他毁我的婚事,他毁了我的一切......”
“伶儿,你不要再想下去了,娘亲不能再看见你这样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别再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