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内,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宋文帝坐在书案前看着刚呈上来的密报。
燕军主将聂君澈与北渊国私通,信笺中还列举了几条私通的证据。
宋文帝看完之后勃然大怒,将信笺重重的拍在了书案上。
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皇上,请注意龙体。”
内侍总管曹文喜忙躬身向前劝慰。
宋文帝大手一挥,曹文喜低头垂眉,不敢开口,退回到皇上的身后。
“信笺所述是否真的属实?“
一直以来镇守西北的是聂钦华父子,多年前聂钦华伤退之后,便将其子聂君澈提拔为大将军继续镇守西北。
这些年来,这位年轻的将军,屡创战功,也让渊北国颇为忌惮,不敢进犯,两三年来都没有再生战事。
宋文帝也对聂君澈多次嘉奖。
如今他的派出去的探子昨晚回报,说是收到了可靠的消息,并且有人证和物证均指明聂君澈有涉嫌私通敌国的证据。
“回禀皇上,确实是证据确凿。”
蹲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羊皮卷宗。
“曹公公,呈上来。”
“喳~”
曹文喜低眉顺目的走到了黑衣人的跟前,取走了他手上的卷宗双手呈到了宋文帝的面前。
宋文帝接过,展开羊皮卷宗,看完后,脸色铁青。
他沉声问,“人证呢?”
“正关在大理寺。”
“可有审问?”
物证已有,现在就看人证了。
宋文帝在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所有的事实都证明了其事并非子虚乌有。
“回禀皇上,已经审问过了,确实属实。”
暗卫一字一句的回道。
头也不敢抬。
“去找大理寺卿的林大人来御书房,我有话要问他。”
曹文喜低低的在宋文帝的耳旁说了一句,“回禀皇上,大理寺卿林大人,夂蜃拧!
宋文帝微微皱了皱眉,眸色微沉,瞥了他一眼。
曹文喜背脊一凛,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上这是在怪他自作主张,未事先通报。
“去吧,去宣林大人进来。“
宋文帝手一挥,收回了目光。
“奴才马上去宣。”
曹文喜领命,急忙走去门外。
皇上何其精明的一个人,哪会看不出他从中做了一些手脚。
走出猓他悄悄的用袖子擦了擦额上冒出来的冷汗。
伴君如伴虎,他一个不慎,可能就人头落地了。
突然一只手从柱子后伸了出来。
“曹公公~”
曹文喜被吓得一个激灵,险些喊了出来。
“嘘!”
再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正是二皇子宋子宁。
“二皇子,您怎么来了?”
他连忙看向四周,低声的问。
“曹公公,别担心,这里没有其他人。”
他来之前就已经在四下里看过了,也打点好了。
“二皇子,您还是先离开吧,要是让皇上瞧见了,奴才的项上人头可要不保了。”
曹文喜在心中叫苦连连,苦着一张脸。
心里那个懊悔都不下一千次了。
宋子宁显然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父皇看了有什么反应?”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父皇的反应了。
“皇上龙颜大怒。”
曹文喜朝着身后看了看,压低着声音回道。
“太好了。”
宋子宁大悦。
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二皇子,您还是快些离开,皇上让奴才出来是宣林大人进去的。”
再耽搁,恐怕皇上都要起疑了。
“好,我知道了。”
二皇子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自然也不会继续的呆下去。
“你去宣吧,本王先行离开了。”
说完,他悄悄的往没人的地方离开。
一日后,宋文帝下了一个决定。
西北兵事紧张,即使他对聂君澈有了疑心,但也不会在此时马上撤换掉。要知道,军中突然换将是大忌。
思索再三,他决定安插一个信得过的人在燕军里头,一来可以监视聂君澈的一举一动,二来又可以及时的将情报送回来。
而他最信任的人当属他的几个儿子。
二皇子这些年来表现可圈可点,上次阜南干旱,他呈上来的折子,他颇为满意,也采纳了,并且交由他全权负责,做得不错。
三皇子沉稳大气,心怀百姓,他也比较中意他,性格沉稳内敛,有他年轻时候的影子。
五皇子,是他这个做父皇比较看不懂的一个儿子,很优秀,但又似无意于皇位。
还有另外的几位皇子较之没有那么出色。
他暂时还不想将皇位的继承放在某一位的皇子身上。他要慢慢地观察,皇位不是儿戏,要担得起江山社稷,有宽大的怀抱,为百姓做实事的才是一位好皇帝。
他坐在这个皇位上,二十多个年头,尚且不敢妄言是一个明君,但他尽力的往明君这条路上走。
待百年过后,希望后人评论他这位皇帝都是歌功颂德,留名青史。
“朕有一件事情想问问皇儿们的想法。”
御书房内,六位皇子都被宋文帝召进了御书房里。
宋文帝看着书案前站着的诸位皇子,二,三,四皇子已经弱冠之年,五皇子和六皇子同岁都是十八,七皇子最小,十六岁。
“我希望在你们中选一位去西北做监军,你们可愿意?”
二皇子早就知晓,他抢先一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