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办公楼,江小暖这才笑出声,刚才孟厂长的脸黑得像墨一样,孟凡要倒霉了。
孟厂长打儿子可一点都不留情的。
“我想带爸爸道。
她老早就想这么做了,厂里的宿舍又小又闷,江家的两间房都不大,江大宝住的房间更小,住着肯定不舒服,而且江大宝每天还要糊纸盒,腰和颈椎都不太好。
现在她有条件了,自然不能再让爸爸受苦了。
“你奶奶呢?”陆寒年问。
他看出江小暖在逃避江老太,但逃避不是办法,江老太是江大宝的亲妈,不可能分开的。
江小暖咬了咬唇,苦笑了声,“也带上吧,她对我虽然不好,可对我爸爸却是极好的。”
陆寒年心疼地拍了拍女孩的背,上天对他的女孩太吝啬了。
“其实老天爷对我很不错了,把你给我了呀!”
江小暖笑得眉眼弯弯,她真觉得老天爷对她挺好,让她重生回来报仇,还赐给了她这么好的男人,她应该知足的。
陆寒年耳根染上了胭脂,媳妇总是突然说这些让他害羞的话,可他还是很喜欢听,其实老天爷对他也挺不错,把这么好的女孩赐给了他。
江老太离开厂长办公室后,就径直回家了,原本只要十来分钟的路程,今天却走了大半个小时,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个个都像有话要和她说,还用同情的眼神看她,江老太挺烦的,一个都没理。
才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了慌里慌张的江小月,她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心里慌的很,想回来问周艳红,但周艳红不在家。
看到江老太,江小月迎了上去,“奶奶……”
才刚叫出一声,江老太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恶狠狠骂道:“谁是你个狗杂种的奶奶? 老娘正要去找你算帐!”
江老太一把抓住江小月的头发,另一只手抓起了火钳,没头没脑地抽了下去,恨意滔天的江老太只想弄死这狗杂种。
她放在手心上疼了二十年,好吃的都先紧着那俩狗杂种,亲孙女却被她虐待,每想到这,江老太的恨意就深上一分,手上的力气也更大了。
“别打了……奶奶……疼啊……”
江小月惨叫哭嚎,整个人都懵了。
“疼就对了,小暖以前比你更疼,你个狗杂种总欺负小暖,我打死你……”
江老太的脸都扭曲了,三角眼像是淬了毒一样,看得江小月全身都冷,连反抗都忘记了。
她还从来没见到奶奶用这种眼神看她,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而且奶奶为什么突然对江小暖那么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
给江小月传话的人并没说全,只说她娘家出事了,所以江小月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被打得骨头都快要断了的江小月,后悔死回来了,她挣扎了几下,硬是没能挣脱,江老太的手像鹰爪一样,死死拽着她,都快嵌进肉里了。
“大中午的吵什么啊!”
江小华开门出来了,睡眼惺松的,他没去上学,下午逃学了,在家睡觉多好,反正没人管他。
“你没去上学?”江老太阴疹疹地问,松开了江小月。
她更想弄死的是这只狗杂种,因为她最疼的就是江小华,把他当成江家的香火,样样都紧着这杂种。
付出得越多,恨得自然也越深,江老太慢慢走向江小华,手里紧抓着火钳,江小华压根没意识到危险来临,他也根本不会想到,疼他如命一样的江老太会打他。
“就要去了,奶奶,我身上没钱了,给我点钱吧?”江小华嬉皮笑脸地伸出手,每次他要钱,奶奶都会满足他。
这一次肯定也不例外。
然而——
“啊……奶奶你发什么疯……啊……疼……”
江小华伸出的手被火钳重重地抽了下,手心肿得老高,火辣辣地疼,随即火钳像雨点一样抽在江小华身上,逃过一劫的江小月看得心惊肉跳,本来还想去拉架,可看到江老太的凶残,她便退缩了。
“打死你个杂种……还想花老娘的钱?老娘先打死你……”
江老太边骂边抽,眼露凶光,杀红了眼,江小华到底是男孩,个子也比江老太高,力气自然不小,被打得火了,用力推了把江老太,还想抢下火钳。
江大宝出来了,扶住了江老太,抓起了另一把火钳抽。
“打……坏人……打死……”
江大宝的力气可比江小华大多了,江小华在两把火钳的夹攻下,很快便没了力气,身上都是伤,脑门也打破了,脸上都是血。
周艳红一回来就看见宝贝儿子在挨打,跑过来救儿子,但结果却是和儿子一起挨打,要不是江小暖回来,这对母子没准真要被江老太打死了。
“别打了,打死他们还得偿命。”
江小暖制止了江老太,江大宝也不用她说,主动放下了火钳,还指着周艳红母子说道:“坏人……打妈妈……”
“嗯,爸爸最乖。”
江小暖笑着安抚,江大宝便高兴了,乖乖地进屋糊纸盒去了。
江老太羞愧地佝着头,不吭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没脸啊。
江小暖看向地上伤痕累累的母子,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江老太愣了下,随即恨道:“离婚,我带你爸回老家过。”
她不会再和老王八过下去了。
江小暖对老太太的表现很满意,做事还算痛快,恩怨也分明。
“周艳红呢?”她又问。
“让她滚蛋!”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