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真甜!”
周阿嬷矜持地笑了笑,心情很愉悦,回去后她得制订个学习计划,干啥事都得有计划,不能随便对待。
“阿姐吃这个。”
江老太殷勤地挟了块不带一点肥肉的肘子,已经炖得酥烂了,周阿嬷最近不吃肥肉了,说要养生,江老太虽然觉得这老太婆又是在瞎折腾,但她表面上没说啥,不吃肥肉正好,省下来炼油,肥肉可是好东西。
“好久没吃烧麦了。”
周阿嬷慢悠悠地吃着肘子肉,又提出了要求,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就得趁江老太婆现在还有点良心的时候提,要不然过几天后,这老太婆翻脸就不认帐了。
“明天我去看看有没有猪头。”
江老太很好说话,只要周阿嬷愿意教儿子,猪耳朵算啥,就算猪大肠她都愿意搞,最近江大宝的进步,江老太是看在眼里的,对周阿嬷当然也是感激的。
“再弄点大肠,一起卤了吃。”周阿嬷傲娇地提了第二个 要求。
当老师还得交束修呢,她只是吃点猪耳朵和猪大肠而已。
江老太咬了咬牙,挤出一点笑,点头答应了,“成!”
心里却在腹诽,这老太婆要是死皮赖脸提要求,她肯定不搭理,什么猪耳朵猪大肠,哼,连猪尿泡都没得吃。
周阿嬷见好就收,不再提要求了,一只猪头再加一副猪大肠,够吃好几天了,过些日子她再想个由头提要求。
江老太等了半天,周阿嬷却不说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好像又被这老太婆算计了,可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好气!
江小暖笑眯眯地看着俩老太太你来我往,快乐死了,论智谋,一百个她奶奶都算不过周阿嬷,好在周阿嬷也就是算计点好吃好喝的,而且对外上,俩老太太可是无比团结的。
陆寒年剥了好几只虾,全都放在江小暖碗里,服务十分周到,江小暖自己都不用动手,家里人都看惯了,习以为常。
朱古力看得十分羡慕,她瞄了眼安静吃菜的顾景川,手挺痒痒,好想帮美人剥虾,可又怕太失礼,毕竟现在她和美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算了,还是等以后熟一些了再剥吧, 姑姑说了,要有策略地出击,讲究兵法的,不能蛮干,回去她请假下姑姑,当初是怎么拿下姑父的。
岳红珊也很羡慕,她其实不是矫情的性子,可任何事就怕比较,一桌两对情侣,一对在卿卿我我秀恩爱,另一对能无动于衷?
当然不能。
岳红珊已经自己剥了好几只虾吃,味道很好,她吃得却不满意,还朝身边顾自吃肉的周野哀怨地看了好几眼。
从头到尾,这个缺心眼的就只顾着吃肉,连根青菜都没给她挟,更别提剥虾了。
以前她也和周野出去吃了几顿饭,都没啥感觉,她还是蛮独立的,可现在有陆寒年这么个现成的榜样摆着,岳红珊看自家对象就哪哪都不顺眼了。
又笨又懒,不解风情,跟榆木疙瘩一样,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这傻子怎么还没反应?
岳红珊心里不得劲儿,吃啥都没味道了,看周野的眼神也更加哀怨,强烈的电波终于叫醒了沉迷于肘子中的周野,抬起头就看到了自家对象一脸不高兴,后知后觉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
岳红珊表现得很平静,转过头继续吃菜,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在想周野会不会主动给她剥虾。
周野丈二摸不着头脑,这明明就不是‘没什么’的样子嘛,肯定生气了。
但为啥生气?
他不知道啊!
吃饭前还好好的呢,难道是菜不合胃口?
可他吃着挺好,每道菜都美味极了,红珊的嘴也没那么刁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周野有些郁闷,他觉得女人的心真难猜,偏偏女人又不肯自己说出来,总是让男人猜,他又不是肚子里的虫,哪里猜得着?
江小暖看得好笑,真是个憨批,也不知道是怎么追到岳红珊的。
她踢了脚陆寒年,使了个眼色,让他提醒下憨批兄弟,陆寒年其实不想管,但媳妇有令,他自然得服从,便挟了只虾放在周野面前,冷冷地看了眼,又晃了下手里的虾仁。
要是这憨批还不明白,活该打光棍,这种二傻子不配有对象。
好在周野还没傻到这地步,立刻就醒悟了,原来是嫌他没剥虾啊,早说嘛!
不过老陆也是真骚,不就是吃点虾,搞得嫂子像没手一样,至于吗?
还害他被红珊埋怨,真是的!
周野在肚子里发了通牢骚,在岳红珊耳边低声说:“我帮你剥虾啊,肯定比老陆剥得好!”
岳红珊脸一下子红了,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那样太矫情了,不应该发脾气的,她不好意思道:“我自己剥。”
“不用,我来伺候。”
周野这回聪明了,可不敢让对象剥,他拿起一只虾,嘴一咬,把虾头啃了,三下五除二,把虾壳啃了,就剩下一只磕磕绊绊的虾仁了,比起陆寒年剥的饱满白嫩的虾仁,他剥的这只寒碜多了。
最关键的是,他用的是嘴,陆寒年用的可是手。
陆寒年嫌弃地看了眼,没救了,真不想承认这么憨的家伙是他兄弟。
岳红珊眼睛瞪得溜圆,十分嫌弃,她才不要吃这家伙的口水,就不能用手剥吗?
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干嘛不用手剥?”岳红珊小声问。
“用牙多方便,手剥一只,我能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