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呆愣愣的看着路川,舌头也停止了吞、吐。
几缕银丝顺着他的舌尖延绵不断的滴落在地。
看上去,他好像是没听懂的样子。
“桐一,你……没有办法像我们这样直立,也没有办法说话吗?”,路川尽量保持正常的礼貌语气询问。
桐一。
听到这两个字,贱男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从呆愣愣变成了些难以置信。
而后,他摇了摇屁、股。
看上去似乎很开心。
“看样子,至少你能听懂我的话”,路川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和这第二位‘工具人’沟通了。
这位名叫桐一的贱男,要么以为自己是条狗。
要么就是位资深抖、m。
但不管是哪种。
都让路川觉得脑壳疼。
三分钟的死寂后。
“你如果能站起来,我可以摸摸你的头。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这种奖励方式,我也可以把摸头换成扇巴掌。
更过分的……我就做不到了”。
路川妥协了,脸色微红,低垂着眉目,说出了自己都觉得羞耻的话。
么得办法,总不能白白浪费这张卡牌吧。
总得找到一种沟通方式。
建立一种关系。
让这位新的‘工具人’服从命令。
虽然这种沟通方式,让他自己都觉得浑身不适。
但,桐一好像很喜欢这种沟通方式,路川的话音刚落,他就开始尝试着站起来。
只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跪爬,已经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条狗,他站立的动作很不自然,就像是只狗在站立着向主人讨好。
曲着膝,两只手作揖似的并立在身前,微微摇晃着屁、股。
“很好。
那……如果你想让我摸摸头,就点点头。
如果是想被扇巴掌,就摇摇头”,路川语气温和的询问。
桐一没有犹豫,立刻就点了点头,整个人显得很亢奋,屁、股左右摇摆了频率明显加快。
刚才在楼下时,蓝田说他越被打越被骂就越兴奋,但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路川觉得,比起资深抖m,桐一更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狗。
一条被主人打骂后还会赔着笑脸贴上去讨好的,狗。
但他心中,实际渴望的是主人的抚摸,而非鞭子。
这么一想,路川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生前,他领养过一只年迈的老狗。
养到老狗寿终正寝用了五年。
应对抖m的经验一点没有。
应对狗的经验,他倒是有很多。
“桐一,你做的很好,就这么站着走过来,走到我面前”。
路川拍了拍双手,哄孩子似的哄着站立在几米外的桐一,语气十分轻柔。
桐一看着他的手,眼神流露出强烈的渴望。
然后,一步、一步,以一种左摇右晃的怪异姿势走了过去。
走到路川面前半米处蹲坐下来,期待的扬起了头,像是在等待表扬。
“非常好,做的非常好”,路川拍了拍他的头顶,给了个鼓励的微笑:“饿不饿?如果饿了就点点头”。
桐一没有点头,口水却泛滥的往下滴。
“不用怕,饿了就点头,我会给你准备吃的”。
路川看着他瘦成一把骨头的身体,猜测他生前很可能被长期虐、待,才会成了这副人不人,狗不狗的样子。
卡牌上说,桐一喜腐烂物,厌新鲜物。
但路川觉得不合理。
就算是狗,应该也会更喜欢新鲜的食物。
除非,吃新鲜食物和被虐打是关联在一起的,每一次新鲜食物后都会迎来毒打。
长此以往,受虐者产生了极大的心理恐惧,从而对新鲜食物产生强烈抵触。
感受到善待,桐一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呜,用脑袋蹭了蹭路川的手掌。
但,还是没有点头。
“花二,你先在这里陪着他,我去给他弄点吃的”,路川起身。
交代花二的时候他又在桐一的头上轻拍了两下:“等着,我很快回来。
还有,从今天起,这间房就是你的了”。
在踏入这间房之前,路川原本打算在这里了解完情况就把桐一安排到一楼休息室,让花二搬上来。
但是经过这么一会儿接触后,他觉得,还是看起来相对正常一点的花二留在一楼更合适。
“是,主人”,花二点头。
桐一依依不舍的跟随着路川爬到了门口,挤着脑袋想跟出去。
结果被花二扯着后衣领又给拖回屋内。
冥店没有吃的,下楼后,路川拐到了隔壁奶茶店。
看到门是从内锁着的,店里也没人,他就转身去十几米外那家卤肉店买了点卤肉,又在旁边的轻食店买了盒蔬菜沙拉。
回到店里后,顺便又从一楼饮水机接了杯温水。
等他拎着餐盒,端着水回到二楼客房时。
花二和桐一都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态。
将水杯放在床头柜后,路川把两个餐盒都打开放在水杯旁。
冲蹲坐在原地很想朝他扑来的桐一招了招手:“来,桐一,到我这里”。
‘呼!’。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桐一飞扬着绿色的长发,如一道风一般出现在了路川面前。
吐着舌头,摇着身子,看上去非常高兴。
但是当他看到餐盒里的新鲜食物时,原本兴奋雀跃的神情瞬间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惧怕和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