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依旧还在冷战中。
斯纬诛每次想说点什么?千寻就把头一扭,转过脸去。
斯纬诛只能摇头叹息,两个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一句话也沒有说了。
斯纬诛还是照样做好了东西,千寻也还是照样厚脸无耻的吃着他做好的东西,就是不跟他说一句话。
斯纬诛知道千寻在闹别扭,想要等她气消了之后,再好好的跟她谈谈。
而千寻却在想,这个死木头,怎么还不道歉,混蛋,欺骗了她这么久,被她当面拆穿,肿么还可以这样无动于衷,一点表示都沒有,一点要道歉的意思也沒有,看他那样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一样,还摆出一副我沒有错的表情,混蛋,她要是再跟他说话,她的名字就倒着來写。
两人各做各的,却很心有灵犀的都收拾好了东西。
包袱当然是斯纬诛拿了,千寻很果断的把所有的东西都让斯纬诛提着。
斯纬诛就像他宫里的太监一样,对千寻的指示唯命是从,任劳任怨,不多一句诉苦的话。
见堂堂的一国皇子被自己指挥成这样,千寻心情还有有小小得瑟的,但是她表面上却不表露出來,还故意板起一张死人脸,有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气势。
不知情的斯纬诛以为她气还沒消,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按照巨蛇昨天晚上的指示,千寻就一直往东边的方向走。
雪虽然停了,但到处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纱,远处山峰重重叠叠,一层层皑皑白雪就好像大海卷起的滔天白浪。
两人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斯纬诛不知道千寻到底是要去哪里,本能的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雪白的棉袄仿佛快要与周围的积雪融为一体,脖子上的红色长围巾随风摆动,在雪白的环境里特别的耀眼,他不敢怠慢,紧紧跟在她身边三步之遥,这里这么大,一不小心走失掉了,就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却从头到尾都沒有说过一句话。
他越是这样,千寻就越生气,这个木头人难道就不能开口说说话吗?他是哑巴了,还是也想在她面前跟以前一样装哑巴。
一想到他竟然骗了她这么久,气就不打自來。
原以为终于有个人可以为了她任劳任怨,为所欲为,沒想到连这个人都是在欺骗着她的,想到这里,她脸色也就一直沒有好过。
跟在后面的斯纬诛完全不知道千寻此刻的想法,心里暗忖,看來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她要气多久才会气消,他还是自动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好了,以免她看着心烦。
两人在雪地里,一前一后的走着,明明彼此都这么熟悉了,却像是两个过路人一样,只是同道而行,却从來不说一句话。
千寻走了累了,就找地方坐下來,而斯纬诛也会在她旁边不远的地方歇息,随便还给她提供干粮和水,千寻也不傲娇,拿了就吃,她生气归生气,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吃东西哪里來的力气去找鬼医。
等她找到鬼医治好伤,她一定要一脚踹了这个劳子的皇子,她现在武功尽失身体不便才会让他照顾着的,等她好了一定要一脚将他踹开。
千寻很沒良心的想着,等自己好了之后,要一脚把斯纬诛给踢走,也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让他照顾的借口。
HtTP://92Ks/14933/吃完东西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千寻又开始走了。
而斯纬诛早已收拾好了东西,千寻一动他马上就跟了上去,三步不离的跟着。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句话不说的走了一天。
夜色慢慢降临,昏暗的月光徐徐升起天际,微弱的光照在雪地上,一片白。
千寻决定就在这个地方过一夜,明天再走,夜晚虽然有月光,但走夜路还是很危险的,今天也走了这么久,脚都麻了,干脆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个晚上,养精蓄锐之后再走。
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应该就能到了。
一路上,烤肉之类的都吃完了,只剩下一些干粮了,于是斯纬诛跟千寻说,他去周围找找,看看能不能打个野鸡野兔回來,千寻沒有说话,斯纬诛就当她应允了,就出去了。
整片白茫茫的雪地上又只剩下她和一堆火,千寻很无聊的拿着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火堆里的火柴,想着鬼医的事情,也不知道鬼医能不能帮她解掉身上的食心蛊,就这样贸然的前來,有点失理智了。
她应该留在玄机国多呆一会儿,等找到了师兄再说,说不准,师兄已经找到了鬼医也说不定,她离开了天龙国,怕有人跟踪也不敢联系霁月神教的人,毕竟她在皇榜上可是头等的罪犯霁月神教的暗尊。虽然那幅画与她本身的美貌相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了,但古代人的智商真是五花八门的,沒准真的有人认出她就不好了。
更何况,千寻楚凤歌到处找人对付霁月神教,还想将霁月神教铲除掉,教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才对,他们应该已经想出什么对策了吧!
千寻很悲哀的想,她虽然身为暗尊,但是为霁月神教所做的事情却少之又少,甚至即使沒有了她,霁月神教也会很好的生存下去。
千寻再次哀叹一声,抬头仰望着头顶上空的半月,思绪飘回了龙城,不知道爹爹知不知道姐姐已经死了的消息,爹爹现在又在干嘛?楚凤歌会不会因为她而对付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