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京中发生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
话说布鲁王子晚上出门寻乐子回来的途中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一路又唱又挑,只要来劝说的人都被他们给呵斥着离开不敢靠近,第二日一早行宫伺候的下人出门采买在不远处的巷子里看到布鲁和他的那些护卫全都赤身**抱在一块儿,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若说就这样也就算了,外邦之人口味独特也能说得过去,偏他们躺着的地方有一株洋槐树,树上长满的洋辣子,那些洋辣子许是看到地上一堆白嫩嫩的肉嘴馋,全都掉在了这些人的身上。
洋辣子这种东西虽不能让人死或者大病一场,但被蛰后那种火辣的如同火烧一般感觉让人闻之色变,一只就能让人痛不欲生,何况还是整个身子都沾上了。
布鲁等人清醒过来痛感来袭那悲惨的叫声响彻云霄,令人十分舒爽。
太医诊断,洋辣子太多毒性太大,这种痛感大概还得需要半个月才能彻底消退,只能用了些药膏勉强治着。
葡蕃的随行大臣要让大厉的皇帝给个说法,毕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的事,皇帝大手一挥将彻查之事交给了贺清。
贺清觉得,让他奔波去给布鲁讨公道还不如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没有精心的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哎呀,我记得小时候被洋辣子蜇过一次那感觉简直无可描述只恨不得将手指给剁了,布鲁沾染了一身肯定很痛不欲生啊,可惜我看不着。”
庄喜乐捣鼓完她的石榴酒伸了个懒腰,对布鲁的遭遇十分‘同情’。
“听闻都用上mí_yào了,迷晕了要好受些,只要醒着整个行宫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华琴喜滋滋的开口,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的精神上的折磨和摧残,不过看主子的样子应该是满意了。
庄喜乐赞赏的看了华琴一眼,“干的漂亮。”
“能为主子分忧就好。”
华琴心里美的很,为了这个结果她可是和洪渡商议了好久,原来还想在布鲁身上用针狠狠的扎一顿的,怕留下针眼惹来麻烦才让他少受了一点苦。
“主子,是不是要去把惊鸟和拒霜找回来?”
两虎去了广平侯爷撒欢了两日,到了晚上华琴套上马车直接将两虎送出了城,放虎归山。
已经过了两日了,最近京郊的流民越来越多,有些大着胆子进了山,华琴怕两只遇到危险。
“过几日吧。”
老虎一直家养着也不是好事。
庄喜乐看着面前密封好的酒坛子,心里就惦记起了君元识,不是说去庄子上处理事情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这几日因着她曾祖母的关系她又不能出城,真的是去了庄子?
奇怪的是君老侯爷好似知晓他不会这么快回来,这几日是在侯府尽情的折腾,侯夫人更是频繁的回娘家,日见憔悴。
“四妹妹。”
远处庄云灵走了过来,满脸都写着‘我很不高兴。’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选了料子做秋衫,没选到合心意的?”
庄喜乐走过去捧起茶盏小口的吸溜一口就给庄云灵斟了一杯,“新出来的莲花茶,尝尝。”
庄云灵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说起了让她不快的事。
“前几日付家的人请了官媒来想要聘了二姐姐,大伯娘当场就回绝说不太合适,又说府中今年事多,二姐姐的亲事明年再议。”
“结果今日那付家大夫人亲自来了,说是两家门第相当,他儿子和二姐姐年岁也差不了太多正是合适,京都谁不知道那付轩是娶过妻的,妻子过门没一年就去了,也没留下个孩子,人家娘家人来讨要嫁妆还死活不给,最后闹着差点对簿公堂。”
“呸,付家什么门第,也配和我们庄府相提并论,还相当,这给自己脸上贴了多少金,一家子贪得无厌的。”
“京都多少好儿郎咱们庄府选不着,脑子坏了去给人当继室?”
“可把大伯娘给气坏了。”
“你都不知道,廖姐姐给我说那付大夫人还在外面编排广平侯府活该就落败了,送点子东西给亲家都要收回去。
“京都谁不知道付家这些年是靠广平侯府过活,她还有理了。”
“不知道从那里得来的消息说是付家早就作古的老太爷和咱们的曾祖父乃是至交,两家早就有了渊源,以后还要多往来。”
“不要脸!”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庄云灵端起茶盏猛喝了一口,“现在还在前院,大伯娘都已经黑了脸那人还不走。”
“还说要去拜访曾祖母,脸皮怎么这么厚。”
“二姐姐知道了吗?”
庄喜乐蹙眉,这样的人家当真是不讨喜。
“我去偷听的,没敢和二姐姐说,怕二姐姐伤心。”
付家是什么门第居然敢来肖想庄府的姑娘去做继室,这事要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府家姑娘犯了什么错,如此自降身价。
被付家沾上庄云灵像是吞了苍蝇般难受,要是外面的人知晓他们和付家的人沾上点什么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嘲笑呢。
那付家兄妹也是搞笑,只要谁家办了小宴会只要能沾的都要沾上去,哥哥就装文质彬彬的贵家公子,妹妹就装才女,生怕显不出自己来。
好在君世子和他们不同,虽是表哥表弟的也不往来,要不然她就要劝说四妹妹莫要让君世子来了。
没得给了那一家子机会。
前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