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府中那样多人都要我们来养着?”
“咱们府中也没有那么多粮食啊?”
一夜好眠的庄喜乐一直睡到第二日天光大亮才幽幽的醒来,打着哈欠任由平玉给她收拾。
庄大夫人几人愁眉不展的进来,今日一早做早饭的阵仗着实将她们吓的够呛,府中的官员,外面的护卫,这就是有成山的粮食也要被吃垮呀。
庄喜乐捧着个粥碗三两下喝了下去,擦了嘴说道:“自然是不是,一会儿我就去处理此事。”
“府中丢失的钱财单子可列出来了,今日一并讨要了。”
庄大夫人忙将厚厚的一叠单子放到桌子上,“都在这了,少的东西太多也不能都记得那么清楚,能找回来一些是一些吧。”
“另外那些人的吃穿用度可都的要考虑一番,昨晚那些人是谁在地上的,被子也被东拼西凑而来,这天寒地冻的要是病了就不太好了。”
庄喜乐拿过单子随手翻了一下,说道:“他们的吃穿用度我会让各家送过来,还得辛苦大伯母给他们收拾出来住的地方才行,缺什么尽管来告诉我。”
说罢站了起来舒展了筋骨,今日还有的忙。
庄府的人忙的陀螺一般,府中儿郎悉数到了前院给各位大人打下手,庄良正几人更是忙的停不下来,朝臣们倒是开始办差了,可这些政令如何下发还需要仔细斟酌,人手又紧张了起来。
很快庄府大门大开,洪渡陪着府中的管事站在大门口。
“罗管事,我家老爷子可还好,他年岁大了可受不住折腾。”
“罗管事,我家祖父有时常犯心绞痛,我们能把药送进去吗?”
“罗管事......”
朝中那些官员府中的人一大早就等在门外,府中的顶梁柱被绑他们如何不担心,朝廷现在无力救援,他们只能期望庄府之人人性未灭莫要为难那些人。
罗管事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们家主子有令,各位大人在府中一切安好,只吃穿用度还需要各府送过来,歇息的床榻也要送来,拔步床就不要送了,各位回去准备吧,衣裳鞋袜床单被褥,米面粮油等送到角门登记,我等自会妥善安排。”
有人试探的开口,“我们能将府中的人赎回来吗?”
众人纷纷瞪大眼睛看着罗管事,眼带期盼。
罗管事拱手,“本府请了这些大人来不为钱财,该放他们回去的时候自会放回去的,眼看就要到午时,各位还是快些准备回去准备吧,我家主子说了,若是送来东西的太少是会影响到那家的大人吃苦的。”
众人面面相觑,叹息了一口气很快回去安排了。
凌辉院,惊鸟一双虎眼直勾勾的看着坐在一旁淡然品茶的人,若不是庄喜乐的手一直在它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就要张大嘴扑上去。
摄政王放下茶盏饶有兴趣的和惊鸟对视,惹的惊鸟发出低沉的吼声。
“王爷兴致不错嘛。”
庄喜乐轻轻的拍了一下惊鸟的脑袋,抬起眼气朝摄政王说道:“不晓得的还以为王爷是来庄府做客的,丝毫没有作为人质的自觉。”
摄政王轻笑,“本王可是小县主带着亲自出马带着几百人请回来的,多少觉得有些荣光。”
庄喜乐冷笑,松开的落在惊鸟头上的手,惊鸟霎时扑了上去惊的摄政王往后仰呼吸都小心了起来。
庄喜乐慢慢的拍掉手里的虎毛,随口一问,“本县主看的出来王爷对权势没太大的野心,局势发展到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正和王爷的意?”
“不知道庄府和王爷所等的人是不是在同一人,有没有在同一条绳上?”
惊鸟口中的腥味系数扑向了摄政王的脸让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庄喜乐见他憋的难受朝惊鸟说道:“拒霜来了。”
惊鸟猛然一下扭头果然看到拒霜就在外面院子里的那块大石头上晒太阳,顿时收回爪子迈着腿往一旁的隔间去了,拒霜产子在即,就算它是虎王也得罪不起。
空气忽然清晰摄政王呼吸着新鲜口气,又端起茶盏浅啄一口顺了口气才觉得好些。
“小县主就这么确定本王对权势没野心?”
庄喜乐点头,唇角勾起一抹笑,道:“我要是如王爷般富贵又有一定的权势便绝对不会想着那个位置,好好的做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
富贵无边又有权势在天下都找不出几个这样条件的人,何苦让自己呕心沥血?
摄政王有些意外,“原来在小县主眼中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是和自己过不去?”
“流芳百世的明君不易做,需得有大智慧大胸怀的人才能,且劳心劳力不得闲,想来王爷也不会觉得这个位置有多舒坦。”
庄喜乐朝他眨了眨眼,“王爷可觉得对?”
摄政王唇角一抹浅笑,“小县主通透。”
“所以,王爷,咱们等的是同一个人吗?”
回答他的是摄政王的灿然一笑。
皇宫内,皇帝躺在龙床上不省人事,皇太后站在空空荡荡的金銮殿许久没有动,暖阳倾泻下来也温暖不了她心中此刻的冰冷,庄喜乐这一招釜底抽薪犹如砍掉了她的四肢,让其无力行走。
恩国公站在一旁满脸唏嘘,“娘娘,现在不是该要难过的时候,得要想想后面如何办才是。”
恩国公府除了他以外都不在观看行刑的名单里,他因着太后的缘故也不用前往反倒是躲过了一截,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后怕。
庄府那丫头实在是太过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