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言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里,哥哥还在睡着。爬上床缩进哥哥怀里,顺便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没多久他就沉沉睡去了。
耳边鼾声渐起,夏木荣睁眼,摸了摸言言的脑袋,然后把人往怀里搂了搂,这才放心地睡去。
等到两人醒过来的时候,就见朱雯正在盛粥。见他们醒了,朱雯笑了笑,“醒了啊,快起来洗脸刷牙,这粥我从家里煲好带来的,热乎着呢。”
“哦,好。呃,真香。”宣言闻了闻,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哥你觉得怎么……哥你怎么了?”宣言正想征求他哥的意见呢,忽然就见夏木荣变了脸色,一时之间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看了看两人现在的姿势,并排躺在床上什么的很正常,兄弟嘛,只有一张床的话挤挤就挤挤呗。但是他的脑袋正靠在她哥的颈窝里,他哥的手正搂在他的腰上……娇少爷仔细回想了下,然后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貌似……他刚刚睁眼的时候习惯性地在穷金主嘴上啃了一口?呃,又或者是好几口……
“呵呵,木头这是穿帮了,心虚了吧。”朱雯意有所指地道,可惜刚醒过来的宣言还没反应过来,好像朱阿姨在乎的不是两人眼下的亲密状态?于是娇少爷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哥,“穿帮?哥你撒什么慌了啊?”
对于幸伙的无知无觉,夏木荣有时候真的挺无奈的。妈妈都已经过来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不过这样也好,言言会过得很轻松。
“妈,对不起。我和言言是不想让你们伤心才撒谎说出去旅游了的,这个借口很突兀也很蹩脚,谢谢你们能相信我们。哦,我的伤没什么大碍的,再观察个几天就可以回家调养了,你们别担心。”夏木荣握着宣言的手,认真地对母亲道。
娇少爷眨眨眼,看了看面带愧色的穷金主 ,又看了看微笑中带着责备之情的朱阿姨,忽然醒悟过来。于是,幸伙心虚了。要说到撒谎,他们所有人可都是撒了谎的,包括现在正一脸包容之色看着他们的朱阿姨。
呵呵,相比起来,朱阿姨的表现还真是……呃,淡定沉稳啊。要不是宣言了解实情,面对这样的朱阿姨肯定也是满心的愧疚吧。
朱雯见好就收,免得日后算起帐来,有损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形象,“算了,一开始听你说突然决定出去旅行,我们就料到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你这孩子从来都很稳重,哪可能忽然就撒手走人不管了啊。总之,下不为例。来,喝粥吧,快去洗脸。”
夏木荣松了口气,“嗯。”
被哥哥拖着去浴室,宣言走过朱雯身边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怎么说呢,娇少爷虽然不是特别敏感的人,但还是十分鲜明地感受到了朱阿姨的……调皮?
看得出来,朱阿姨这几天心情特别好啊,连带着心态都年轻了好几岁似的。朱雯依旧笑眯眯的,一点儿都不介意言言略带质疑的小眼神。呵呵,没办法,她就是心情好嘛,哪怕家里几天前才遭逢巨变。
接过哥哥递过来的牙刷,上面已经挤好了牙膏,宣言戳戳夏木荣的胳膊,“哎,哥,你觉不觉得朱阿姨……呃……变漂亮了?”
想不出形容词的他换了个说法问道,虽然他其实很想说朱阿姨这是第二春正甜蜜着吧?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晚他去看夏叔时,明显发现朱阿姨看向夏叔时的眼神很不一样了么。哦,对了,含情脉脉。嗯,就是这样。
“嗯?”夏木荣没怎么在意这个问题,被宣言提醒后认真回想了下,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家里有什么喜事儿了?不是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一听夏木荣这口气就知道他没怎么花心思思考这个问题,娇少爷表示不满,边漱口边思考起来。朱阿姨心情好自然是好事儿,他之所以会这么在意,是想确定朱阿姨的好心情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
要是能好到毫无压力地接受他和夏木头真正在一起了的事实,那简直是皆大欢喜么。嗯,看刚刚那情形好像挺有戏的啊,本来朱阿姨和夏叔对他俩的态度就停宽松的,干脆这次坐实了名分得了。
想着,娇少爷还在刷着牙呢就已经乐呵了起来。
“言言……”夏木荣的一声轻唤,惊得宣言“咕咚”一口就把嘴里的漱口水咽了下去,夹杂着大量的牙膏沫。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水……呕……”刹那间,娇少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趴在洗脸池里狂吐了起来。嗷,好恶心好难受!
夏木荣也被这个意外惊了一下,赶紧就近接了杯自来水给幸伙灌下。连灌了两杯,那股恶心刺喉感还是没有消散,但多少是好受了些。
时不时就会干呕一下的娇少爷委屈极了,平白无故遭这种罪,什么世道哦。眼见幸伙一直拿怨念的小眼神瞅着自己,夏木荣觉得无辜啊。他只是看到言言正在发呆,又莫名其妙笑了起来,这才想关心地问一下怎么了啊。
“木头,怎么了,你俩在里面干什么呢,动静这么大?”闻声赶来的朱雯推门进来,就见憋红着一张脸的言言还趴在洗漱台上干呕呢,木头则是举着毛巾守在一旁,言言一抬头他就给他擦擦脸。
“没事儿,言言发呆,我就叫了他一声,然后他不小心把漱口水连同牙膏沫一起全吞下去了,这会儿难受着呢。”夏木荣对妈妈解释着,顺便在言言面前为自己辩解了下,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哎,你这孩子。”朱雯无语地道,至于这一句说得到底是宣言还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