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眉来眼去的,姚清宁泪汪汪的揉着臀瓣,艰难的爬起来,隔绝两个人的视线,给百子西一个倔强的后脑勺,盯着江挽的面具。
之前都没有仔细看,这面具下面的眼睛、鼻子、嘴巴,分明就是他妹妹啊啊啊!他要是早点看一眼,也不会认不出啊啊啊!!!
他都发了什么鬼信息啊啊啊!
他妹妹为什么在这里啊啊啊!
他以后再也不喝绿茶了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姚清宁逐渐抓狂,鼓着胸脯,任凭里面一只小人满地打滚儿!
他盯了很久,久到江挽不耐烦的伸手,把他的脑袋扒拉到一边,原地三百六十度回旋三连。
姚清宁有点上头,脚步一晃,差点儿踩到地上的手机,被百子西拎到一边,身子凭着惯性一扭,直接撞在了墙上。
……
百子西捡起手机,看了看。想起来家里骚的一批的微波炉和电冰箱……
这个厂商是真会玩儿啊真会玩儿!
江挽掩饰的咳了一声,抬头间,看到走廊那边走来了几个人。
“!!!”
她嗖一下就躲到了百子西身后。。。
打头一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吆喝:“躲什么躲?长能耐了你?来了都不和我们几个老家伙打招呼的?今天看我们不把你绑起来的!还想到处上蹿下跳?不知道自己啥情况?”
江挽硬着头皮从百子西身后移出来,看到后面捧着大药箱的毕喜缩的跟个刚洗了冰水澡的鹌鹑似的。
她冷笑一声,毕喜吓得差点儿把药箱扔出去。
他冤枉哇!老东西们都是人精!他忽悠不过去哇!
完了完了,世纪大战又要开始了!
懵了吧唧的姚清宁:???介又是个神马情况?
百子西把江挽拉到身后,以他伟岸的身躯迎上对面气势不亚于装甲坦克的四个老头儿。
宗主老头儿冲上来,抬手就想将把百子西扒拉开,什么玩意儿阻挡他的视线!
他用力扒拉了一下,这东西不动如山,稳的一批。
宗主老头儿觉得手上一凉,脑壳儿也一凉,接着凉意就瞬间从天灵盖儿蹿到了脚底板儿,他终于正眼看向了百子西。
江挽拉了下百子西的手,从他后面移出来,不动声色的隔开宗主老头儿和百子西,打着哈哈:“都是自己人。”
百子西看了她一眼,收起一身冷冽的气势。
宗主老头儿身上回暖,仿佛刚才一阵冰凉是错觉一样。
老头儿什么人没见过,人形移动冰窖确实没见过。。。
“咳咳,挽挽呐,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你不知道我们几个老家伙有多想你……”
???又说错了?怎么又开始冷了。
这大暑天的,宗主老头儿搓了搓手臂,装模作样的踱步,远离制冰机,不死心的开口:
“来了就不走了吧?”
江挽实话实说:“拿了药就走。”
其余三个老头儿没有对宗主感同身受,带着和这个天气共情的燥意。
老头儿一:“哼,想走?”他拿出一个大麻袋。
老头儿二适时扽了扽手里的一条粗麻绳,“小挽挽过来,爷爷给你变个魔术。”
老头儿三含嗔带怨的看了老头儿一和老头儿二一眼,“粗鲁,小挽挽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当然是要用这个打狗棒,打断腿呀!”
老头儿一收起麻袋,老头儿二把麻绳一头儿塞进口袋,齐齐朝着老头儿三竖起大拇指:“说的对!”
百子西眼神询问江挽:这就是你说的自己人?
江挽:……这几个老头儿只是有病而已。
宗主老头儿踱步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位置,看着江挽,满眼的责怪。
“你忘了自己有病了吗?你必须留下来接受解剖,不是,研究,呸,治疗!”
江挽:“我病好了。。。”
老头儿们不信。
江挽病的有多严重,他们比谁都清楚,这孩子以前每天都间歇性的承受剧烈的头痛,暴躁的像是一头受伤的小狮子。
只有画画能让她静一会儿,到后来也不怎么管用了,不过跟着苏长天弄那些代码,也能安静一段时间。
她的病他们跟进了十几年,一直找不到治愈的方法。
十三岁那年,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故,她开始疯狂的不眠不休的补充生物化学知识,学习炼药。一年后,就和顾衍开始研究联觉症,发表了专业论文。
可是她自己的情况,依旧得不到缓解。
十五岁,她拒绝接任药宗少宗主,将后面的所有药学上的成就都推给了顾衍,专心炼制一种丹药。
那是她学习炼药的初衷。
在这期间,顾衍也终于研制出了对她的头痛症立竿见影的药方。
历时一年,她把丹药炼成,从此不碰炼药。那个丹方,也成为了药宗的绝密。
江挽的病症并没有随着年龄增长减轻,而顾衍的药,也日复一日的使她产生了抗体。
从顾衍以前一个月炼制一次到现在两个月炼制三次就可以看出来,药的效果在逐渐减弱。
再继续下去,这个药方便不能用了。
几个老头儿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偏偏当事人极能折腾,就是不能安安分分的呆在药宗,接受治疗。
所以这次,就是打断腿也要把她弄到病床上去!(?认真的?)
江挽知道他们不信,伸出胳膊,“不信把脉看看。”
四个老头儿目露怀疑,互相看了看,宗主老头儿撸了撸袖子,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