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柚回门时拉着锦柳的手，哭诉道：“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凌公子了……”
锦柳自然不会原谅她。
有些伤害造成了，多少句对不起和千万滴眼泪都换不回来。
凌越，她从一开始就没爱过，如果鹿柚喜欢，完全可以和她说。
锦柳真的厌烦这样的背叛，之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再见任何人。
可是噩梦一做，哪怕是清醒了，也会心有余悸。
更何况，这场噩梦，根本没有醒。
锦柳在一天夜里被杀手绑来鹿柚面前，最后被生生折磨死。
鹿柚还嫌不够，随手拿过一根木棍，插入她眼角。
“姐姐，别担心，不痛的。”鹿柚病态地笑着，“很快你就会死了！”
临死之前，鹿柚告诉了她所有的秘密。
那些歹徒都是鹿柚雇佣来的，她不是真的喜欢凌越，只是嫉妒锦柳有那么好的未婚夫。
她厌烦锦柳每次都施舍东西给她，更恨上天不眷顾她。
凭什么锦柳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而她鹿柚却只能当她的一个小侍女？
如今，她终于证明了——她鹿柚，比锦柳，更优秀！
“……”听完这个故事，花绵只觉得狗血。
至于这个故事里锦柳有没有添油加醋，她可不清楚。
花绵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靠上冰墙：“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她？”
这个锦柳看着也不弱了，按理说也不需要别人代劳。
除非她离不开这里。
“你方才听了我的故事，你也该猜到了，我原本就是鬼族，加上临死之际怨气过重。
先天鬼族变成后天鬼族的例子在此前是闻所未闻的，我已经算是第一例，不过，我的肉身还是逐渐腐烂了。
但我没死，我的魂体始终在这里，一旦离开，我就将死去，所以我只能托别人代办。”
锦柳的回答果然不出所料。
花绵点头，又顺口问了句：“你说的那位叫鹿柚的姑娘，真的那么对待过你吗？”
她总觉得这个故事很奇怪。
就是本能的直觉。
“你在怀疑我？”锦柳这会脸上有些愠怒。
“没有，好奇而已，没想到世界上还有那么蛇蝎心肠的人。”花绵摇头，“你如今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自然。”锦柳抬手，摁上她的眉心。
寒意褪去，花绵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对上的是团子的卡姿兰大眼睛。
“宿主大大，你醒啦。”团子欣喜地从她脖子上下去了。
花绵撑着身子，靠着石门坐起来。
团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你突然昏过去，我都吓死了，要不是你的各项数据显示正常，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出事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花绵扫了眼系统页面，果然是各项指标正常。
“团子，你们这系统签订的是肉身还是灵魂？”花绵开口问道。
团子眨了眨眼：“签灵魂是特级系统或是博士毕业生才有的特权，我们这种小渣渣只能签肉身。”
嘤嘤嘤，它的论文都没写好呢。
花绵眸底闪过一丝暗芒。
难怪，方才她召唤不出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