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她可疑了!”安季又巴拉巴拉地指责道。
花绵被他说了,也不恼,只是不冷不淡地看着他,微微挑眉。
一众长老好似也找到了矛盾点,连忙开始指责她。
耿家大长老直接作揖对着耿珏祈大声地说道:“少主,依我之见,这位姑娘实在可疑,如今家主病情复发原因不明,不如将其打入地牢,之后再做商讨。”
他说着这些话,还低头往床上脸色惨白的耿家主看了一眼。
自从耿家主病重以来,蕴灵山内所有长老都已经开始预谋,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位置。
这小姑娘能让耿家主在重病的情况下遣散所有奴仆甚至于弟子,只怕不简单。
不管耿家主的病情复发是否和她有关,她都必须死!
诸位长老心里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大长老这么一说,除却三长老,其余几位长老皆是如此说道。
耿珏祈眉头缓缓皱起,周身的低气压不自觉释放出来:“你们很闲?事情没明白之前,都给我闭上嘴!”
大长老不死心:“可是少主……”
“凭什么觉得,你们说的话,我就一定会听?”耿珏祈冷笑一声。
大长老一时凝噎,竟无从反驳。
这个废物少主,修为不行,什么事情都不管,又喜欢和他们对着干!
要是等他登上那个位置,他一定先除掉这个废柴!
大长老咬碎了一口银牙,面色阴鸷,等他回过神想收敛脸上的表情时,便对上了耿珏祈冷沉的双眸。
那是一双漆黑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恍若含有飞雪,被他看着,就似是被扒光了丢在冬日里一般无二。
这种感受……
这个废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眼神?
大长老怔愣了一下,闭上眼后再次睁眼,耿珏祈正注视着床上的耿家主,面色平淡。
果真只是他看错了。
大长老莫名松了口气。
季锦晨一脸凝重地起身,对耿珏祈道:“家主的病情恶化得严重,再寻不到医治之法,以我的医术,顶多再撑七日。”
季锦晨是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他也没办法。
耿珏祈脸上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不怕死的二长老继承了大长老的作死传统,想着趁热打铁,赶在季锦晨后边道:“少主,家主的病情恶化得如此严重,定与这女子有关!”
“我请求,将她打入地牢细细审问!”二长老扬高了声音喊道。
不久之后,他身后那些高层们也纷纷附和。
耿珏祈冷笑一声,一拍双手:“好啊。”
“非常好。”耿珏祈的声线仍旧平淡,“要不要,我将这个继位人的身份也让给你们?”
耿家主这还没死,各位长老都担不起世俗批判的眼光,一个个缩成了鹌鹑蛋。
“少主,这个女人确实是最有嫌疑的人,你莫要被她蒙蔽了双眼啊!”安季不甘心地出来送死。
耿珏祈轻扫他一眼,深沉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
“安季,我记得我教过你礼仪。”
耿珏祈第一次对手底下的人用了严厉的呵斥声:“干涉主子做事,你这算是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