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收了七月的户籍证,出了自家院子,带着闷到发霉的姜朝丞出门了。
七月大概率是不会逃了,就算逃了,她也无所谓。
看姜朝丞都在院子里闷到拼命砍柴了,花绵好心地把他带出来玩。
姜朝丞在水底下闷了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得出来见一次热闹。
他像葵花进城一样,看看这又看看那,到处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
要不是花绵给他套了斗笠,还在旁边监督他,指不定这人就在现场和那些舞大刀的混一起了。
“姜朝丞,过来!”花绵把他从看戏人群里拖了出来。
姜朝丞惨兮兮地看着她:“姑娘,我想再看看嘛~”
那骚里骚气的长长的尾音,隔着斗笠,花绵都能大致想象到他的表情。
猛男哭泣。
想想就……
算了吧。
“别跟我废话,我今日出来是做正事的,要看等办完再看。”花绵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拖走了。
姜朝丞可怜兮兮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掏出七月的户籍证,买了个新院子。
新院子建在都城的外缘,环境优美,墙上攀了满满的绿叶,上边的紫藤花开得正盛。
花绵一看,就拍板决定买这间院子了。
所以她花时间,带着姜朝丞收拾了该收拾的东西,还顺带领了个七月,“拖家带口”地赶往新院子。
花绵收拾完毕之后,就寻思着回到那片小丛林找那只飞行妖兽。
想是这么想,她也确实那么做了。
花绵赶到那里,牵起扩大版团子,赶路赶到天元门所处的那一座市镇时,准备停下来到茶馆喝喝茶。
真不是花绵故意来的,而是这边离蕴灵山还挺近的。
她都是挑路线近的地方赶路。
天已经黑完了,茶馆里的人却是一点不少。
说书人在台上讲得铿锵有力,花绵落座,方倒一杯茶喝下,就听到台上的人提到了“秦语诗”三个字。
秦语诗?
花绵还未细听,身侧的人便已开始议论纷纷了。
花绵凑过去,拍了拍一位贵妇人的肩膀,问道:“这位夫人,这秦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贵妇人先是一愣,见她衣着打扮不似俗人,这才开了口。
“姑娘,你这消息还真是闭塞。”贵妇人用扇子掩唇轻笑,眸子里都是幸灾乐祸。
她身侧的另一位贵妇人用手绢捂着嘴笑道:“其实倒也没什么,就是秦家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便被灭门了。”
光看这二人神情,花绵就清楚——这二位贵妇人是真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花绵笑了笑:“我有段日子没出门了,便也不清楚这些事,不知这秦家先下是何情况?”
那位贵妇人眼里闪过不屑:“还能有什么情况,他们家里只有那位嫡亲的大小姐活了下来,财库被洗劫一空,这秦家啊……好歹也是百年世族……”
“真是令人唏嘘。”花绵故作惊讶。
另一位妇人也开始补刀:“也还好,那秦家,近几年是愈加嚣张了,嫡亲的少爷在外强抢民女,什么恶事都做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