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找了个由头把姚绍之支开了，自己在后山闲逛。
不怪她多想，这里的景致真的和蕴灵山的后山很相似……
难道是因为世界裂缝过多，因而导致出现的地理bug？
花绵走向其中一条小溪。
小溪流哗哗地流着，她一靠近，便感觉到一阵吸力。
趴在她肩膀上睡觉的七柒探出头颅，烦躁地揉了揉头毛：“漂亮姐姐，这里怎么这么吵啊，好大的水滴声。”
花绵动作一顿，不免想起了月蓉婳死时，七柒说的话。
她说大半夜听到了水滴声。
“七柒，你听得到水滴声？”花绵摸了摸她的头。
七柒点头：“是啊。”
花绵往后退了几步，又问：“还听得到吗？”
“听得到，好吵……”
花绵点头，大概知道了点什么。
大概是隐性种族的缘故，七柒可能只需要触发一些特殊条件，就能听到那道水滴声。
不过这现在不是她最应该关心的事情。
花绵走上前几步，这回她屏住了呼吸，小溪上没有出现漩涡，也没有对她产生吸力。
天色晚了，光是这么凑近看不见水底的情况，花绵将夜明珠举到水面上。
水面上漾开圈圈涟漪，“哗啦”一声，自水底钻出来一个少女。
少女半露出头，纯蓝色的眼眸正盯着她，既害怕，又好奇，所以没有立马将头缩回去。
“你好。”花绵快速地说了两个字。
她说话时，小溪没有起漩涡。
花绵试着恢复呼吸，小溪的水面上也没有再次出现漩涡。
“你，你好。”少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墨色的长发还滴着水，小脸红扑扑的，“你好好看呀！”
见花绵没有敌意，她就缓慢地移动尾巴，移到岸边，手臂攀着岸边，唇角咧开一抹笑。
“你也是人鱼，对不对？”她用手指勾了勾花绵的手，又像是害羞，一下子将手缩回去了。
她将头往下潜了点，水没过她的鼻子，只露出一双灵动的蓝色眼睛。
“你怎么知道呢？”花绵故意逗她。
少女眉眼一弯，笑道：“你，你那么好看，肯定是人鱼族的啦！”
花绵摸了摸她的头。
她头发湿漉漉的，摸着手感不是很好。
花绵控制着表情，继而笑道：“这也被你猜中了，真是聪明呢。”
“嘿嘿，我就说我没猜错吧。”少女又是一笑，“你等我一下。”
说着，她潜入水底，蓝色的鱼尾上鱼鳞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熠熠生光，而后没入水底，彻底看不到。
奇怪的是，这明明是清澈的水，可是这个人鱼少女一潜进去，花绵就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没过多久，她又钻出了水面。
“姐妹们，快过来看！”她对着水底下喊了一声。
而后……
一颗，两颗，三颗——像是萝卜冒头一样，又有几个人鱼少女冒出了头。
“哇，真的好好康啊！”一位少女捧着脸，脸色迅速红了起来。
最左边的那位少女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你真的是人鱼而不是天使吗？”
真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