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深宫怨妇一样的眼神刺激到了花绵。
这人什么时候那么骚了?
“不是你先不要我的吗?”花绵死鸭子嘴硬,不肯理他。
她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每天作天作地的那段日子——明明只要和她说了,她就……
他像是一下子看穿了她的想法:“绵绵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对不对?”
“不是我不告诉你,可以你的性子,又怎么会乖乖看着我去送死?”耿珏祈的语气里透露着他的笃定。
这话花绵没办法反驳。
其实容屿当初要是告诉她,她一定不会让容屿死,还很可能牺牲自己这身“半神”血脉去试一试。
她太了解自己了。
容屿也是。
花绵脸色一僵:“我困了,耿少主改日再来吧。”
她可以毫无负担地面对耿珏祈,却没办法毫无负担地面对把她看的一清二楚的拥有容屿记忆的另一个“耿珏祈”。
耿珏祈也不勉强,很是善解人意地道:“下次有需要就来蕴灵山找我。”
他知道花绵要做什么。
“容城他……他的性子你知道的。”耿珏祈又顿了顿,补上这一句话。
花绵皱眉,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回过头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容城和我的事情?”
他和容城,是不是都瞒着她做了什么事情?
她当然清楚容城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什么性子,可容城“弑师夺位”的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这些绵绵不需要知道。”耿珏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安抚小猫一样,又拍了两下。
不顾花绵黑沉的脸色,他继续笑道:“我只知道容城杀死了你,你现在要报仇。”
花绵还想开口,突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擦,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的催眠技术是绝顶的……
少女眸子里的怒意仿佛要溢出来了,耿珏祈微抿薄唇。
“乖,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耿珏祈又拍了她的头两下。
花绵实在是张不开口,最后只能被迫垂下沉重的眼皮。
她对付团子的那一套很成功地被耿珏祈用回了她身上。
……
花绵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床上。
她伸了个懒腰就去洗漱了。
说起来也奇怪,花绵的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她昨晚真的一晚上都只是在睡觉。
但她又感觉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努力回想了一番,花绵实在是想不起来有什么遗漏的记忆。
估摸着是这两天太累了。
花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洗漱完毕之后,离晨练还有一段时间,她想起前阵子没看完的话本,从空间戒指里拿了出来。
“团子?”花绵看到书上的褶皱时,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
她拍醒了边上的团子。
“这是你做的?”花绵提起睡眼惺忪的团子,让它看向她手中那本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话本。
团子一看宿主阴沉的表情,登时吓得魂都没了。
它确实是经常弄宿主的书,可也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地去动宿主没看完的话本啊!
团子直呼冤枉:“宿主,这个真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