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朱子安说完,朱标已经是两眼大瞪,神情激动。
要是真的如此的话,那还真希望,孔家孔克坚父子,多招惹几次皇上。
这样下来,朝廷再也不同缺钱缺粮。
父皇也就不会一直打自己那些准备用来组建海贸商队的那些银两与粮草了。
而且,那沈家现在,也特别低调。
自己还想这些由头,都找不见。
至于南京城内的那些商贾,虽然看起来腰缠万贯,家中银钱无数,但都是空壳子,外表富裕而已。仅仅只是看一眼,都勾不起自己下手的yù_wàng。
朱标双目无神沉思着,朱子安也停下来,缓缓喝了口茶水。
润了润嗓子。
并不知道,原本还是一个乖乖有礼太子殿下,经过他的开发,已经在朝着一位腹黑贪婪的无良太子,发展。
……
正如朱子安所想。
在山东曲阜孔家。
随着朱元璋派去的近侍,将诏书交由曲阜孔家家主孔克坚之后,面色苍老的孔克坚,缓缓翻看,仅仅只是看了几眼,直接脸色惨白,双手颤动。
“老爷,老爷?”
一旁的管家见此,满脸紧张。
“我这就派人找张老过来,给您把把脉!”
说完,便连忙往出跑去。
“不用了,我没事!”
刚刚走到门口,孔克坚终于缓了过来,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缓缓说道。
“你去准备一下,我明日要去南京城,拜见皇上!”
“去南京城?”
这下,管家不由满脸惊疑。
要知道,之前南京城那位皇上,也是传来好多道口谕,自家老爷都没去。
难道,今天那道诏书上,写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是!”
虽然内心万分疑虑,管家还是连忙躬身行礼,应了一声,便是往外走去。
孔家家主,衍圣公要离开山东,前去南京城,可不是一件小事。
至少,要让整个曲阜孔家的一众族老,都要知道。
甚至,一些支脉的长房,也都告知。
随后,还是安排好一众护卫。
这些,都不是什么事情。
现在的孔家,还是由衍圣公孔克坚一脉牢牢把持。
翌日,孔克坚便乘坐一辆标有孔家标记的马车,在一众护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往南京城而去。
而在南京城,也是开始下起了大雨。
连着下了三日,大雨还是丝毫没有停歇,御书房内,气氛一片压抑。
“标儿,外面可还在下雨吗?”
在处理完一沓厚厚的奏章之后,朱元璋便是抬起头,朝着下面的朱标问道。
眉头紧皱。
“回父皇,还下着呢,看着雨势,还是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朱标往外看了一眼,满脸忧愁道。
“唉!”朱元璋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云奇!”
“皇上!”云奇连忙上前,回道。
“户部、工部、南京府可有奏章上来?”
朱元璋拧巴着额头,神情阴沉道。
连着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宫内,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是极差。
“回皇上,还是没有!”
云奇连忙回道。
“呼……”
听罢,朱元璋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既然还没有奏章上来,那便是还没有出现什么大事。
“但愿今年的黄河长江淮河不要决堤!”朱元璋喃喃自语道。
由于旧元的管理不善,年年一下大雨,这些黄河长江淮河沿岸的百姓,都要受灾。
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一众官员的心里习惯。
但是,大家心中,还都是希望,这些河流不要决堤。
今年朝廷的钱财与粮食,真的是赈不了这些灾难了。
“父皇!”
下方的朱标,在听见朱元璋的话后,缓缓站起来,拱手欲言又止。
“标儿何事?”
朱元璋神色一凝,连忙说道。“在咱面前,有什么事情,直说便可,大可不必吞吞吐吐。”
“是,父皇!”
朱标拱了拱手,眼神一定,下定决心道:“父皇,前日在宫外,二哥对儿臣说过,这些日子,淮河要出水灾!”
“什么?”
听罢,朱元璋直接站了起来。
紧紧盯着朱标,“可真是子安亲口所说?”
“回父皇,正是!”朱标重重的点了点头。
“云奇,传咱口谕,让工部抽调一众官吏,亲自前往淮河沿岸,日夜巡查,一旦发现决堤现象,立刻进行请求!”朱元璋连忙喊道。
此事,要是别人说出来,哪怕就是武当老神仙说出来,朱元璋都还会半信半疑。
但是,既然此事是朱子安说出来,朱元璋不得不信。
这些日子,朱子安每次所说的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到了最后,都会灵验。
现在,在朱元璋心中,朱子安早已不是那位爱吃的武当小真人,而是武当小神仙。
每次发生什么大事,都能预测出来。
“是!”
下方的云奇,一脸凝重的拱手行礼之后,便是直接退了出去。
出了御书房之后,随手披过一件雨袍,便直接冒着大雨,往工部而去。
随后,不到半个时辰,工部内便是一片沸腾。
工部侍郎为张允文和杨翼,每人亲自带着一众官员,身后还跟着一队衙役,神色匆匆的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