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最不能忍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叛徒,尤其是提起当年那件事。
“我回来自然是为了做当年没做成的事。”叶棂栊冷冷的说道,好像说的每一个字都挂着冰碴子。
当年因为那个晚上白无常向她体内注射了一只蓝色试剂,所以她在一次任务中差一点就下手杀了他,如果不是那个人挡了一下,恐怕白无常现在就站不到这了。
所以现在两个人都记着对方的仇。
阳光渐渐昏暗,白无常慢慢从窗边转过来,逆着光的脸仿佛就生长在黑暗中,他再次问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叶棂栊眼神微微一变,脸上的表情却慢慢恢复平静。
“我说了,我回来是做我没有做完的事。”叶棂栊淡淡的道。
二人再次恢复沉默,可是脑子里都在快速分析着对方的意图。
良久,白无常突然冷哼了一声,讽刺道:“你以为自己几斤几两,你想做的就能成功,笑话,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说罢,又道:“看来你是有常住下去的意思了,走吧,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可害怕你给我招惹出什么祸端,不过我可警告你,你只有三天,也只能容忍你三天,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要清楚,就三天。”
话落,白无常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踩着木质楼梯“咯吱咯吱”的下了楼。
没多大一会,叶棂栊也紧随其后离开了房间。
就在四区,叶棂栊随便找了一个空房间住了进去。
她没动这里的任何东西,只是静静的躺在了床上,即使天还没有彻底黑透。她也闭上了眼睛。
她从来到这里她就知道,这一次恐怕是有去无回了,她来的目的和意图几乎是所有人都清楚,也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的。
就现在,可能她的四周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准备着在她一有行动就要当时抓捕她了。
就像白无常说的,她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无论她是否做了什么。基地的人都会马上抓住她,或是当场杀死,或是将她囚禁起来。当做试验品中的一个。
这就相当于老鼠进了猫窝,在猫群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想要从猫身上拔下一根胡子。
光天化日之下的行窃。
可是她没有办法,想要进入基地就没有不被他们发现的方法,与其偷偷摸摸的潜入被发现。还不如正大光明的来一出空城计,最起码现在能有三天的时间让她缓冲。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才能不被任何人发现,或是赶在别人发现之前偷偷的潜入五区,来看一看他们的秘密实验室里究竟在繁衍着什么样的阴谋。
摆在明面上的计策,就要叫阳谋了。
叶棂栊闭上眼睛。慢慢陷入一种极为玄奥的境界。
就在两天之前,她刚从京城回来,甚至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她回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院子里的那块红砖启开了,然后拿出了里面的对戒。
戒指上不大的钻石闪烁着微光。叶棂栊用红色细绳将它们系在一起,戴在了脖子上,就像是她的父母同时都在她的身边一样。
多少年前的秘密了,她今天终于要把秘密揭开了。
叶棂栊躺在床上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是夜,月光悄悄地隐藏在一朵阴沉沉的乌云后面,天空上没有连闪闪的星星,大气出乎意料的浓厚,使得这个夜晚,这片大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叶棂栊慢慢打开房门,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外面,空旷的似乎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来基地的目的就是实打实的想要明闯,这谁都知道,所以现在大家都想等着看她之后会有的行动,几乎就等于说是摆好了明刀明枪,来看她想要怎么闯了。
深吸一口气,叶棂栊踏出了第一步。
寂静的夜里,周围漆黑一片,随着夜风起伏,好似能看到有那么一些黑影如鬼魅一般飘荡。
另一边,有一群人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他们只是静静的坐在会议室里等待着。
烟气缭绕的好似人间仙境,让推门进来送茶水的小秘书都忍不住轻声咳嗽了一下,随即马上收声,强忍着把茶水端过去给几人倒满。
一屋子十来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他们已经这么样的坐了一整天了,现在都晚上十二点了,似乎除却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之外,再没有其它的变化了。
又是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他“嚯”的站起身,“唰”的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往里灌,烟气也终于从窗户口跑了出去。
其实房间里是有空调的,可是再强力的风也抵挡不住十来个人不间断的抽烟。
房间里其实并不热,也不至于说是就让人上不来气了,可是甫一打开窗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轻吸了一口气,仿佛刚才有什么压得他们喘不过来气。
“不是你们怎么就觉得她行啊?”有一位简章上挂着金色麦穗和一颗星的穿军装男人忍不住突然问出声。
沉寂的气氛被打破,新鲜的空气从窗户向里留了进来。
“不是我们觉得她行,外面顾小子正和朱家丫头斗法,抽不出来这个身,现在有那几个坑爹的玩意儿在,他们狗/娘养的李德明那群孙子就永远都要压在咱们身上一头,除了她,你他/妈再给我换一个人上去试试!”一个略有些上了年龄的老将军不禁反骂出来。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就这么干等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怎就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