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安静下来。
一阵风吹过来,树叶簌簌作响,虫鸣在不知处欢快的叫着。
陆白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大黑牛目瞪口呆,嘴里的狗肉往下滴油。
“吃,吃,吃,吃人!”陆白不敢相信的重复一遍,“为,为,为什么?”
“太,太监吃,他,他说食小儿脑千余,其可复生如故。”苟屠户越说音调越低,渐渐若蚊蝇,若不是周围静极了,大黑牛不一定听得见。
陆白整个人是崩溃的,“谁,谁,谁他娘的出的主意。”
他知道人心险恶,但想不到竟这么恶。
苟屠户蹲在地上,捂住头,人崩溃了,大哭起来,“啊啊,我也不想啊,我不动手,他们要把我两个女儿吃了,我真的走投无路,他们位高权重,我——啊啊——”
苟屠户痛哭不止。
大黑牛指着灶台,“这,这肉……”
苟屠户大哭,大黑牛用狼牙棒问帮厨小厮。
“就,就,就五爷吃,这,这是狗肉。”小厮答应。
“这锅……”
大黑牛又问。
小厮指了指烧水的锅,五爷喜欢干净,不喜欢夹杂别的味儿。
大黑牛大松一口气,拍着胸脯顺口气儿,幸好,幸好……
“但是一个厨子做的。”陆白提醒他。
呕!
两人不分前后,奔到墙角,大吐特吐起来,莫说狗肉,就是晚饭鸡汤都吐出来。
等吐无可吐之后,两人才扶持着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