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师父!”
众人答应后,一弟子忍不住问:“师父,我们修行的话,要达到什么条件?”
在他们看来,纵然帮内子弟有资格修行,那也是有条件的。
譬如年纪——
譬如天分——
这么多药酒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可能任由所有弟子都修行。
陆白大笑,手一摆,“只要是我浩气门弟子皆可修行,只要是我白狼帮和丐帮弟子,皆可入我浩气门。但是——”
从今儿起加入丐帮和白狼帮的弟子,必须呆够三年,功劳够了以后,方可加入浩气门。
在浩气门内,还要呆上三年,方可得到修行药酒。
至于修行以后,作为修行弟子,必须以门内大局为重。
若不然,陆白将断了他的药酒。
“那是自然!”
一众弟子喜笑颜开。
这点儿要求不算什么,既然入了浩气门,自然以浩气门大局为重,若不然,那就是叛师。
“行了,装酒吧。”陆白挥手。
在鹿园爆发瘟疫后,这些敢于同顾清欢回到鹿园,挽大厦于既倒之间的弟子,必然是忠心耿耿的。
陆白应当给他们奖赏。
修行就是他的奖赏。
后来半个月的时间,陆白一心扑在了指点弟子们修行的大业上。
顾清欢则接过了酿药酒的方子,挑选门内弟子,建立了酒坊——这一日后浩气门内最精锐的组织。
酒坊的弟子又分为内坊和外坊。
外坊的弟子负责采购药材与酒浆,再由顾清欢亲自掌控的内坊酿酒,从而保证药酒方子不会泄露出去。
一批又一批的药酒出窖,一批又一批的弟子步入修行之门。
不止浩气门的弟子,因为浩气门有修道之法的消息不曾对白狼帮和丐帮的兄弟瞒着,上至老,下至幼,还有妇孺,全部想要拜入浩气门下。
对于这些帮内兄弟,陆白来者不拒。
反正酒掌握在他的手里。
这些弟子若有作恶,背叛帮内兄弟者,背叛师门,陆白就停了他的药酒就可以让他一身修为化为空。
于是,顾清欢手里的酒庐,在搜集药材时,又肩负起监察的重任。
不过,判罚则在陆白和顾清欢的手里,他们将会组建执法堂。
至于抓人,执行则由大黑负责。
不知不觉间,陆白竟在浩气门内建立起了三权分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陆白浩气门传授人修道的消息,不知不觉间被许多人知道了。
这些人大多不信。
道法不是白菜,不是说搞到就能搞到的。
也有不少人信。
譬如铁鼠帮的帮主,他就想让帮内兄弟投到浩气门下。
陆白看在他们以往的交情上,当然是果断拒绝了。
现在加入浩气门,必须在丐帮和白狼帮的人,别的帮派的人一概不收。
“这——”
铁鼠帮的一众汉子傻了。
他们以前还因没有被白狼帮吞并而骄傲,现在后悔不跌。
在陆白的忙忙碌碌中,晏城内的疫情渐渐平息,在满目疮痍之后,人们依靠着对剑仙的信仰,收拾了生死徘徊的恐惧,收拾了亲人去世的悲痛,重拾生活的勇气,在陆白看来莫大的讽刺中,重新——
重新当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的剥削者——晏城城主以城内发生疫情为由,上表朝廷,请求免除盐税的奏折被驳回了,甚至还训斥晏城城主一番,称永乐城没有发生瘟疫,别的城没有发生瘟疫,为什么就晏城发生瘟疫了,定然是晏城城主夸大了某些传染病。
于是,盐税继续征收。
陆白他们这时候回到了神乐坊。
听到这个消息后,陆白不由得感慨,“这皇帝,真是贪财他姥姥给贪财开门,贪财到家了。”
顾清欢给陆白一脚,“说他就说他,你提他姥姥作甚,他姥姥招你惹你了。”
陆白委屈的饮一口酒,“得得,那就他娘给他开门——”
顾清欢双目似刀,一把刀插过来,陆白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很机灵的住口了。
他问:“现在咱们的盐怎么办,往高了卖,我于心不忍。”
陆白带回来的盐,几乎决定着这场盐税的走向。
他要把价定高了,千户、柳副千户跟上,大家伙一起发财。
他要是把价定低了。
那陆白或许可以回本,刘副千户他们肯定要赔本,因为陆白把盐卖给他们时,多要了三成。
顾清欢见他神态轻松,不由地提醒他,“别以为尽在掌握,你要是敢把价往低了要,首先得罪锦衣卫,其次得罪提督。”
陆白购盐的本钱里,提督也出了银子的。
当然,作为东厂的人,提督大人敛财有道。
他出银两成,权利入股三成——同陆白没当锦衣卫以前跟锦衣卫做生意差不多,他们什么不干,就要多拿三成。
这就是权利。
现在这些人都要钱,肯定不会允许陆白把盐往低了卖。
陆白若要固执己见,会把他们都得罪的。
这么一说,陆白觉得得想想。
只是他还没想出什么名堂,副百户派人来请陆白去神乐酒楼,说要设宴为陆白接风洗尘。
陆白乐了,“这时候接风洗尘?”
这要分盐还差不多。
提督不会放弃他到手利益的,这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他要是搞不到银子,那皇帝就要搞他了。
提督想要放手搞银子,还需要建起贩运、贩卖私盐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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