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一个简短话语来概括的话,陆白现在挂上酒意后,就相当于在身边整了个肥皂泡,这个肥皂泡是陆白的规则空间。在这个空间之内,他就是天帝,他说了算。
换句话说,就是陆白把别人拖入他熟悉的领域,然后打败他。
但并不意味着陆白现在就无法无天了。
在他的领域里,固然陆白说了算。
但首先这个肥皂泡十分脆弱,现世界空间很容易就把它打破。其次,陆白如何把人拖入他的空间也是一个问题,如何让肥皂泡不破也是一个问题。
所以,陆白在有足够的实力维持这个肥皂泡之前,这个肥皂泡必须得考虑现世界规则对它的排挤。
当然,陆白的领域也不真实一肥皂泡,而是以念力为基础构建的领域。
在这个领域中,陆白可以对现世界施加影响。
所以,为了不引起现世界的反噬,在同等境界下,陆白可以模拟同等境界的法术,然后释放到现世界。
换言之,陆白现在半仙境,可以在领域中创造半仙境的法术,然后施法到现世界。
现世界会被迷惑,以为这是陆白现世界境界施展的能力,继而不会对陆白领域排斥。
也就是说,陆白是领域的主宰听起来噱头很足,但在陆白有足够同这个世界抗衡之前,陆白依旧在这个世界的境界框架之下。
唯一不同的是,旁人的法术与境界直接相关。陆白的法术既可与他们一样,直接同现世界境界有关,也可以绕个圈子,用领域模拟现世界法术,再投到现世界。
听起来有点儿多此一举。
但不管怎么说,双线并行也挺好,为以后做个保障。
陆白估算了一下,等他飞升之后,这领域才有可能不经伪装的维持住,而且不被这个世界所排挤。
这给他留了一条后路。
倘若在天上呆着不舒坦,他也可以闷声发大财,到时候反了这天去。
陆白倒不是觉得飞升之后天上不怎么好,他只是单纯的看多了《西游记》之类的神话剧,觉得这方世界的神仙,估计也是沉香啊之类故事中的不近人情的神仙。
想想也是。
天之子飞升有仙人引领,还有仙童出门迎接。
别的人飞升,得自己飞升上去,把飞升之门叩开,然后自己个儿走进去。
这种区别对待,让陆白觉得这天上未必还过到哪儿去。
或许长生就是唯一的念想吧。
当然,陆白这些都没有与外人说。
他站起身,回头对同样惊讶万分的顾清欢说,“现在咱们去了京城,当真可以横着走了。”
太上皇修行一辈子了,还有天材地宝供应着,现在也只不过在半仙境,陆白现在的境界几乎与他持平了。
而且考虑到再高一层境界是飞升境。
在飞升境的修行者,现在或忙飞升,或在应对三波雷劫,根本顾不上理会红尘中的事,所以陆白现在的境界,在凡尘中修行者的上限。
除了八大派这些名门正派里的老祖宗,陆白现在可以横着走。
关于陆白的境界,除了身边几个人意外,陆白并没有让太多人知道,别的人只能去猜测为什么陆白身上会冒出五彩光芒。
自然,信陆白跨境的人很少。
传陆白差点练功走火入魔的人倒是很多,其中最热心者莫过于随性的西厂太监左青公公。
他对陆白一路上不把他当人看有满腹怨言,所以盼着陆白早点儿倒霉。
他还案子搜罗了不少关于陆白的罪证。
譬如在有龙爪印的城池中,陆白曾抓了锦衣卫舍人,这位锦衣卫舍人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还有安康城,他利用锦衣卫染指北镇抚司职责的事,左青公公都一笔一笔的给陆白记着呢。
他现在就盼着早日到京城,把这些罪证上交给老祖宗。
老祖宗高兴了,或许就免了他的罪过的。
至于老祖宗为什么高兴——
西厂厂督是当年永乐城的西厂太监,下令追杀顾清欢一事中,他也有责任。
现在顾清欢带着陆白卷土重来,厂公肯定在想法摁死他们了。
左青公公就这样想啊想,盼啊盼的,三天的路程,终于到了尽头,他们看到京城的城墙了。
京城的城墙巍峨高耸,在冬日的暖阳中带着一丝庄严,两丝肃穆,还有八分气势磅礴——宛若一条龙横亘在大地上,天上更有祥云笼罩。
船工们见多了。
他们手上调转风帆,让船进了护城河,然后停靠在码头上。
芸娘已经在等着了。
她雇了小船,陆白等人上了小船后,在芸娘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城墙游去。
水路上的船只很多,白帆如翼,挤满了河面,像下饺子一样。尤其在等待进入水门时,船碰到船几乎很常见,船工要不是老手,恐怕等半天也进不去城。
陆白耐着性子,一面观察着两岸,一面慢慢等候进城。
虽然还没进城,但河两岸已经很热闹了,沿岸的茶肆酒铺闹哄哄的,不时还站在高高的河岸上,向船上兜售茶水,果敢和零嘴儿。
顾清欢让人买了一些,闲磕着,顺便听芸娘说住处准备的怎么样了。
此外,街上还有挑水的,掏粪的,贩菜的,卖艺的,算命的,乞讨的,甚至还有青楼在向河面上南来北往的客人招揽生意。
她们十分大胆,厚厚的棉衣之下,不是露出一抹白,或低头让船上的人见沟壑官,要不要尝尝京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