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办妥。
陆白离开书吏房。
他不忘向言小旗挑挑眉。
这言小旗早早领人来顶于泉的缺,猫腻儿很多呀。
指不定于泉就是他们杀死的。
试想,谁最不想于家人来顶缺?
必然是杀死于泉的人。
把言小旗记在小本子上后,陆白让赵百里稍作等待,他去库房领取绣春刀等物。
库房出来,中年锦衣卫沉小旗等候多时。
“沉大人,我陆白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您放心,咱们生意照做。”
陆白谎话张口就来。
沉小旗脸色很不好。
“陆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不然,即便抓捕行动结束了,我们给你的,依然能原样拿回来。”沉小旗撂下一句狠话,领着人离开了。
“小旗就这毛病,多疑,你别放心上。”
左撇子锦衣卫走在最后,“对了,后面的银子,记得早点收上来。”
陆白来不及细问,先借他几两银子。
左撇子锦衣卫很爽快的借给他。
这不算什么。
上次陆白的人上门送银子时,多送给他一些,比这多多了。
待他们离开后,疑惑涌上陆白心头。
抓捕行动?
后面的银子?
上次贩私盐的银子早结清了。
难道又一批私盐到手了?
陆白顾不上细想,找到赵百里去外面用饭。
陆白很上道。
他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把劲装女子要抢的符纸送给赵百里一些。
觥筹交错间,陆白恭维的话还不要钱的往外甩,让赵百里乐的像一朵菊花。
他在锦衣卫是总旗。
赵百里向陆白保证,回头他就把陆白要到他的队伍里,由他罩着陆白。
陆白谢过。
酒足饭饱。
赵百里有公务在身,先行离开了。
陆白也有事。
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明正司。
他这些天跟着老锦衣卫学快刀,进步很慢。
至少是低于陆白预期了。
他借着图谱,独自参悟黑虎拳时,都没废这么大力气。
不止如此。
在老锦衣卫教导下,他居然不是渐渐明晰,而是对快刀越来越迷茫了。
就是对下一步练什么的迷茫。
奶奶的!
幸好没让老锦衣卫教他内功。
不然他早瘫痪了。
以前,新晋锦衣卫的首要任务是在明正司学习。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锦衣卫是父传子。
明正司成了锦衣卫养老处,兼锦衣卫藏书楼。
神乐坊锦衣卫明正司是三个老锦衣卫在当差。
陆白提着重礼进去时,三个老头在喝茶聊天,见到陆白双眼一亮。
来财…
不,来活儿了。
听到陆白要从头开始学功夫,三个老锦衣卫惋惜,“年纪大了,就能学个皮毛防身。”
老锦衣卫们评头论足。
不过,他们这些当差的,有人送…上门学,教就是了。
他们整天喝茶聊天也腻了。
三个人收了礼物,为陆白上课。
锦衣卫存世几百年,流传下来的功法有三大流派:
一以技胜,注重招式精妙,名为执象;
一以快胜,注重刀法速度,名为无痕;
一以力胜,注重内外双修,名为镇山河。
“在锦衣卫里,练无痕快刀的锦衣卫最多。”
三个锦衣卫坐在上首,相互补充,絮絮叨叨为陆白上课。
三大流派各有千秋。
走快刀无痕流派的,多是年轻锦衣卫。
他们年轻气盛,野心十足,立功心切,悍不畏死,
快刀前期进步飞速,正合他们心意。
不过,不少快刀无痕流派的锦衣卫,在年纪渐大,冲劲消失,落下一身病根后,会选择转为执象,但年纪大了,现转流派,功夫高不到哪儿去。
“最后落了个不伦不类。”他们摇头。
至于镇山河流派,外功还好,内力修炼甚为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必须有名师指导!”
言下之意,他们仨不行。
莫说他们三个糟老头子,放眼整个晏城,所有明正司教习都指点不了。
有本事指点的,不会来明正司当教习。
大城池锦衣卫明正司的教习,或许可以指点。
“当然,入门还是可以的。”
他们又补一句。
或许陆白送了重礼的缘故,他们说的很详尽。
镇山河内功修炼见效慢,全靠外功撑着。
对从底层往上爬的锦衣卫而言,缺少名师,前期又正是建功立业时,因此很少有锦衣卫练这一流派。
只有总旗、百户、千户等锦衣卫中层的子孙才会在一开始走这一流派。
他们有父辈指导。
至于执象。
他是不想练快刀,又觉镇山河慢,退而求其次的一个选择。
十分中庸。
“哪一部分人练执象的多?”
陆白好奇问一句。
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但事实证明,锦衣卫不把子弟送到明正司是有道理的。
这仨老锦衣卫说话又慢又长又枯燥,像老太太的裹脚布,还讲不大清楚。
“嗯,不急于立功的年轻人。”
“听说京城的镇抚使、指挥使,他们走的也是在执象一派。”
白胡子锦衣卫说罢,自己疑惑了。
“为什么?”
陆白适时追问。
按常识,走内外兼修的镇山河一派,起步虽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