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兵临城下已经是入冬的时候了。
邺城外面这几日时不时会响起枪声和炮火声,总是把苏见烟从梦中惊醒。
但是醒来的苏见烟并不敢动,因为她蜷缩在霍西城的怀里。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展这么快,莫名其妙晚上就开始同床共枕了。
e……
苏见烟入睡前都是一个人,霍西城这个神经病每天忙到半夜,然后过来钻进苏见烟的被窝抢被子,早上醒的比狗早,苏见烟都没睡醒又跑了。
苏见烟被城外的炮火声轰醒,意识慢慢回笼,身边的人大手抚上她的脑袋,声音沙哑:“没事,睡吧。”
苏见烟也习惯了半夜多个人形抱枕出来,蹭了蹭霍西城的胳肢窝(划掉)肩膀,继续睡。
意识再次迷糊前心里念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被吃干抹净……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果然又空了,苏见烟揉揉眼睛,顶着蓬乱的头发坐起身,双眼模糊。
屋内传来轻笑,霍西城穿着家居的长衫坐在桌子前吃着早饭,愈发矜贵。
苏见烟闻声看过去,脑袋还是懵懵的,问:“你今日怎么没走啊?”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娇软,奶里奶气的。
霍西城斯条慢里往嘴里放了最后一小块面包,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张开双臂答非所问:“下来吃早饭。”
苏见烟晃了晃脑袋,软着身子下了床,长及大腿的墨发披散在身后,柔顺清亮。
苏见烟顺理成章地坐进霍西城的怀里,懒洋洋的靠在霍西城的胸口,不情愿地说:“我还没洗漱。”
“吃完饭再去。”霍西城显然很喜欢苏见烟对他不自觉透露出的依赖,切下一块煎蛋,递给苏见烟。
苏见烟张嘴,闭着眼睛咀嚼,吞咽下去后开口:“太干了。”
霍西城心里涨的满满的,享受着这难得的亲昵。
这个在邺城可治小儿啼哭的大魔王此时满脸春风得意,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牛奶,轻轻递到苏见烟的嘴边。
苏见烟嘟起小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别过头,拒绝。
霍西城放下杯子,往上颠了颠怀中的人,试图让苏见烟更舒服一点。
苏见烟被颠的猝不及防,来不及吞咽下去的牛奶不小心溢出了一点。
苏见烟模模糊糊,半睁着眼睛视线模糊,下意识往上凑了凑,把嘴角的湿润擦在了宽阔的肩膀。
霍西城身子一僵,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东西,无奈:“胆大包天。”
这世界上也就苏见烟一个人敢这样做了。
“嗯……”苏见烟也没听清,随便应了一声。
粉嫩的樱唇边是白色的奶渍,就在他的视线内,距离他不过十几公分。
霍西城眸色变深,垂下睫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还渴吗?”霍西城哑着嗓子问。
苏见烟摇头。
霍西城缓缓低下脑袋,温热的呼吸逐渐靠近。
“我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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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见烟是肿着红唇出来的。
路过的下人看见了,都是低头移开视线,弄的苏见烟心中又气又羞,恨不得做个小人扎死霍西城。
霍西城心情美丽的上岗去了,苏见烟准备去书舍看看。
距离上次满身是伤的离开书舍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邺城的气候也越来越冷。
苏见烟的肋骨没好全,现在呼吸带着胸口有点轻微的疼,但还是能忍住的。
苏见烟裹上白色绒毛披风,衬的小脸愈发精致,背上自,坐上了霍家的车子。
书舍因为之前的事件名声大起,众人又知道书舍的老板和霍西城的关系,来这里刷存在感的人也不少,一时之间,书舍人烟沸腾,不管是不是读书的,总要进来了买上几本书。
霍家的车子一向是最扎眼的,停到书舍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认出来了。
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女店员看见了,也赶忙小跑到车边:“苏小姐?”
女店员看着眼前这个温婉清逸的女人,想起他们家小姐上次离开时满身是伤,顿时又喜又悲。
苏见烟下了车,女店员上前:“苏小姐伤好了吗?感觉怎么样?”说着,竟是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苏见烟笑笑,温柔地拉住女店员的手,拍了拍:“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苏家的下人日积月累受到苏家的熏陶,也没有世俗中那些下人的卑躬屈膝,反而和苏见烟关系不错,日常打闹作弄,亦仆亦友,也无怪乎书舍的人看到苏见烟受伤难受。
女店员领着苏见烟进人霎时间安静,都偷摸打量起苏见烟来。
就是这个女人,成功征服了霍家大魔王,让霍大少冲冠一怒与西方决裂。
邺城甚至全国,都开始流传起苏见烟的大名以及她和霍西城的故事,尽管已经不知道被妖魔化到什么地步,但确实让苏见烟成了这个时代的谈资。
女子一袭白衣,立在厚重古韵的书柜下,美目流转,眸光清澈,仿佛在看世景流转,令世人所仰叹。
众人感叹,美人遗世独立,莫说是霍西城,就是佛祖转世,也未必不会动心。
“苏小姐,你身体怎么样了?”
王佳艺今日正巧在书舍,见到主人,便来上前关心一下。
苏见烟本抬头在看书架上的书,闻言看见来人,便温婉地笑笑:“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多谢。”
王佳艺松了一口气,随即佩服地看着苏见烟:“苏小姐月前的举动,真真不愧为女中豪杰。”
苏见烟意识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