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一听秋明先生这么问,还以为秋明先生是说自己跟孙家交往过密的事,便矢口否认道:“本官去那里做什么?”
“大人若是连死者死亡的现场,都没有亲自去勘察过,要如何这般笃信的便将案情断定了。”
秋明先生抬起头,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刘大人。
刘大人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掩饰着说:“秋明先生,你这话是可以,你若是有线索你直接盛上来就是了,何必与本官打这种哑谜?”
坐在一旁的李大人也说道:“先生,你若是有什么证据便可直接拿出来,不用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
“草民遵命。”
秋明先生说着便要站起身,他扭过头看着旁边的李大人做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李大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站起来。
秋明先生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炭出来,就在这大堂中间画了一个奇怪的轮廓出来。
“刘大人如果曾经去孙家府上看过,想必应当也知道,孙家占地宽广,从东到西,若是算两个门的距离的话,也足足要走上半个时辰之久。”
刘大人笑着说:“增加宅邸确实规模可观,这也是远近闻名之事了。”
“大人既然知道孙家如此宽阔,那大人如何断定张大胆,要费尽心机的杀了人,再将人从西门搬到东门的井里面去淹死。”
秋明先生,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人尽皆哗然。
他们看着秋明先生在图上面标示出来的两个点。
张大胆在去之前也是做过一份考察的,他知道孙小鹤的房间是在西院。
而且孙小鹤的房间很偏僻,他自己占了非常宽阔的一片位置。
当时张大胆从西边的没人翻进去,只需要多走两步路就能够摸到孙小鹤的房间里。
可是孙家的那口水井赫然修在了靠近东门的位置,这事儿可就解释不了张大胆杀人的举动了。
如果张大胆真的是孙小鹤说的那样恼羞成怒,把他的家丁当成是他给杀了。
那就是在西门动的手,那在西门动手之后还要费尽心力地,将人在横穿整个孙家挪到东门去,这可就太费力气了。
秋明先生把这证据往这一摆,坐在一旁旁听的李大人也是频频点头,他对这边的事情不怎么了解,没想到这刘大人还能出这么严重的纰漏。
刘大人眨了眨眼,看着那地上画着的地图说:“那也说不准,可能是这张大的杀了人拖到了外面去,然后在外面备好了车马,再偷偷摸摸的将人转到东门去以此来掩人耳目,倒也不是不可。”
刘大人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
秋明先生看着刘大人问道:“若是大人觉得这张大胆准备的车马在外面等候,那要如何说得通?”
“如何说不同,兴许张大胆,一开始只是想将人给绑走了,找孙老爷勒索一些钱财。”
“大人,您怎么能将这些罪名都扣到草民的头上,草民绝对没有想过任何绑架勒索之事!”张大胆这一听就着急了,怎么反倒是给他多扣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上来。
刘大人不悦的看着他说:“人犯此时不是你说话的时候,秋明先生话还没说完呢。”
张大胆虽然着急,但是上面毕竟有这么几个大人在这坐着呢,他也不敢捣乱。
只能等着秋明先生继续把这话说下去,看看能不能帮他洗脱罪名吧。
秋明先生拿出一个缝起来的本子,递交给了刘大人。
“刘大人,这是整个洛阳城所有车马的使用记录。在那一日,张大胆可从来未曾到别处租借过车吗?”
刘大人将这记录接了过去,偷偷的抬起头来瞟了秋明先生一眼。
他是没想到秋明先生这个人竟然这么楞头青,还真的去把所有的这些资料都去查了一遍,这是够费劲的。
刘大人随便看了几页,记得倒是非常正经的模样,他也没时间去考证。
便就把这事儿当做是真的吧。
“没想到秋明先生连此事也详加考证了,果然不愧是读书人。”
秋明先生一点面子都不:“此事人本应该由别人来做才对,只是该做的人不去做,那草民也就只能帮着把这东西给查出来了。”
刘大人即便是思维迟钝,但也能听出来这此桑骂槐的话。
他略有些不悦的看着秋明先生说:“先生何出此言你也知道衙门的事儿,中日忙碌的很,抽不出那么多人手出来。如果是洛阳城,人人都像先生这般从小大意,那本官的任务也轻了许多。”
“大人先别说那些了,不知道大人在看了这些之后还有什么想说的?”
刘大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怎么样才能在这罪名给洗脱。
想把这个罪名扣在张大胆身上,看来是不太可能了,不过现在借一个是跟孙小鹤倒是也没有直接关系。
刘大人略一思量,便退了一步:“那如此看来此事确实应当不是张大胆所为。看来这家丁的死,应当是有他人所为。”
张大胆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笑容。
李小娟也感动的流下了泪水。
没想到原本以为是必死之局,竟然现在又出现了转机,而且现在张大胆的罪名好像已经要洗脱了。
“可是这真凶是谁呢?”赵永乐忽然看着秋明先生问。
刘大人扭过头来,白了赵永乐一眼,要不是这些家伙是从洛阳来的,恐怕早就收拾他们了。
这李大人毕竟是比他高了好几头,李大人的面子他也不好驳斥,要